脚下是干涸得龟裂的土地,眼看河坝那边的水汹涌澎湃,她却怎样也拉不动那道锈迹斑斑的闸。夏微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瞬间心里竟如此空落落的慌!那里分明就有什么存在,可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一丝有营养的东西!
“咔嚓——”
门那边终于有了动静,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口的人,夏微整个人一放松,身子一软,竟瘫倒在地!
乍一见满室的狼藉,何嘉先是一惊。可这远不如夏微的情况糟糕,何嘉立马推开父亲,冲去扶起夏微,一手堵在她的鼻子下。
夏微也觉不对之处,伸手一摸,那湿热的感觉无疑是血的触感!
鼻血?
不止如此,夏微的耳朵边,眼角皆有血的痕迹!
夏微捂着沉闷的胸口,喉头一动,竟呕出一大口血来!
夏微立即被送往医院,经过一系列仔细的检查,医生却告诉众人,夏微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七窍都流血了,这还叫正常!?”何嘉原本就一肚子气,这会儿听了丁典没价值的报告,立刻爆发了!她可没忘记这个“庸医”是如何偷偷摸摸将夏微运出医院,出了事故不说,还是害得夏微伤痕累累的罪魁祸首!
“那医生,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还不待丁典回复彭飞的话,另一个人便斩钉截铁道:“不行!”
众人应声看去,见一个拎着公文包且衣冠整整的男子随彭鹜一道来。此人叫慕楚,是这镇上知名的律师。他被彭鹜请来作为夏微的辩护律师。
让何嘉跟彭飞微微一惊的是慕楚身边的慕风,原来大名鼎鼎的慕楚跟他是父子关系么?
看来,慕风也很担心夏微的境况。
“我是夏微小姐的律师,在事情没有解决前,若非必要,任何人都不能跟我的当事人接触。”
一听慕楚这么说,何嘉好似被打入冷宫,虽然她心里明白慕楚大律师这么决定是为夏微好,可仍因被置身事外而感到恼怒!
然而心里不好受的不止她一人,就连跟夏微相识不久的慕风都对慕楚的“判决”有所质疑。“爸,夏微是我……我们的同学,难道你认为我们会对她不闻不问吗?”
“风儿,你知道规矩。”慕楚的铁面无私,没让人觉得他有多高尚,倒怪他有些不近人情。
“我们就不能跟她说说话吗?”看一眼戒备在夏微病房门口的两个武装警员,虽然知道跟夏微见一面不现实,慕风还是忍不住请求道!天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懊悔,要是那时他不顾夏微的忌惮而做出了选择,此刻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慕楚似有动容,就在此刻,丁典站出来说话了,“我想——在夏微跟律师谈之前,还是想让她的朋友进去看看吧。我能治好她身体上的伤,可是——”丁典推开病房的门,将呆坐在病床上的夏微暴露众人眼前。“接下来,已经不是我的领域了。”
慕楚看向彭鹜,得到他的首肯后,才默许了慕风之前的请求。只怪那病房的门太窄了,一次容不下那么多的人一拥而入。何嘉率先冲到夏微身边,她看上去……好像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
手铐将夏微连在病床上,她哪儿也去不了,可是她人在这里,明明是张着眼的,它们却因意识飘远而空洞。
何嘉就像看到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见她稍稍一动,反而被吓了一跳!“微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嘉嘉啊……”夏微似历经了一场劳筋骨饿体肤的体验,心志被消磨殆尽,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被锁住一样……”
何嘉看向她的右手腕,事实上,夏微的确被锁在床上。那个透着寒光的手铐,似乎昭示着夏微背负着十恶不赦的罪行!
“嘉嘉!”夏微猛的抓住何嘉的手臂,她这毫无预兆的动作看的何仲心惊肉跳,他生怕夏微凶光毕露,伤了他的宝贝女儿!何仲按抢的举动,换来彭飞一个冷眼,这让何仲本人也多有不自在。
“我和你之间是不是有过约定?”夏微专注的逼视着何嘉,急于寻求答案,似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许久。
何嘉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她的目光躲闪着夏微的视线,支支吾吾道:“现在、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夏微有些气馁,又困惑的看着彭飞,喃喃道:“还有彭飞……我和你之间是不是也有约定?”
“微微,你现在被控杀人诶,还有功夫管什么狗屁约定!”夏微不在状况,何嘉干着急,一时失控爆了粗口。
“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两个约定,却忘得一干二净,嘉嘉,不该是这样的。”夏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碰了什么开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却虚无缥缈的抓不住!
夏微被锁住了,她极力想开开那道门,直觉门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她推不开,拉不动,如同置身迷雾。
“什么?我被控杀人?”夏微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重点吗?反应未免也太慢了!“我没有杀张娇娇!”
“我知道,我知道!”何嘉安慰似的轻拍着她的背脊,“你要不要跟慕风的爸爸,律师谈一下?”
两姐妹谈心,其他男性基本上是靠边站,就连彭飞也没多做打扰,可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什么时间跟夏微有过约定了,同时更好奇她跟何嘉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慕楚终于可以跟夏微面对面交涉,可有太多人不回避,这让他觉得多有不便。如果他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