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的战士们在杰洛单独的演练之后,立马领会了他的精神。
当杰洛又一次大声的喊起,“七层地狱!”之后。
立即一声雄浑的“呜——”让杰洛都惊喜了起来,他们学得慢,只是因为语言不通,但是他们的专业性无不表明着这群人并不是比一无是处。
“嗯——啊——”杰洛向趁热打铁来继续教导时,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在恼怒中抓起头皮,“啊啊啊啊啊——”
我想想,就仅仅是举盾,我都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自己也觉得这样子的教导很吃力,接下来的盾阵还有许多的变形,有攻击阵型,有防御阵型,还有保护攻城锤的特殊阵型,这该怎么教。我用一次巧合,才知道了七层地狱等同于大陆的防御,我没有那么多运气的,也不想把运气用在语言上,我的强运都只能在战争上消耗——七层地狱,居然有一个强运真的用在了语言上。
杰洛看着那个第一个对举盾做出了反应的战士,越看就越愤怒,仿佛是看见了帆布的黑公牛,他一把抢下了战士的盾牌——不能掠夺我的武运!
他忍不了被夺走的强运。
“怎么办?”杰洛询问着部下。
“什么怎么办?”
“我们的语言根本就不通。”
部下对于杂事的耳路通常都比十船宽阔,他掰着手指在向杰洛逐个细数,“格萨尔王,伊利亚,安蒂缇娜,还有现在的文兰。只有这几个人会大陆的语言。”
格萨尔王不行,格萨尔王把训练盾技的事情交给我了我,我又去找他求助,这和王把战斧扔给我,让我去解决掉某个威胁,然而我在出门一趟后把斧头扔给格萨尔王,告诉他这个斧头不好用有什么区别?
安蒂缇娜?如果我开口,她应该会答应,就算心里不愿意,她也会帮助王来维系统治的纽带,不过我很久没有看见她了。
伊利亚?这个人,这个人我感觉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脸上都不会多余的表情。
伊利亚在杰洛的人性认知中是太奇怪的那类人,他不豪饮,不玩钱,只争取需要的东西,而且就没有看见过女人走进他的木屋,杰洛从伊利亚身上找不到缺点,而就是因为这样,杰洛一直不太愿意接触冷冰冰的伊利亚,如果十船之中,有伊利亚受困绝境,他会拼劲全力的去救他,因为他们共同握过手肘,喝过麦酒,高唱过吾血之血。
但是,杰洛知道,他可以为了筑船者伊利亚不要命的去拯救,但是绝对做不到在麦酒大厅中和他举杯,喝完灌满了牛角的麦芽酒。
而文兰,这个男人还是小孩的时候和自己倒是玩的挺近——哪有不长大的小孩呢,文兰长大之后,意识到了自己曾在卡兰群岛上的胡作非为,连他们群岛上的神堂都是拜我的一火所赐,因此渐渐的,文兰和杰洛的距离越来越远。
都是伊利亚,杰洛有过抱怨,如果文兰跟随的十船是他,或者是其他人,文兰都不会把伊利亚的那种悲观的冷漠感给学习了。
“我让他们举盾一百次也没有多少意义,”杰洛对部下说,“把战士们叫来,从我的家中搬来麦酒,就给他们说,要打架了。”
“我告诉你们!”杰洛又对着大陆人说着,“没有那个战士是训练出来的,真正的沙特阿卡人,我们的战斗技巧,都是从最直接的斗殴中磨练出来的。”
勒庞在队伍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在数理和心理中,能够成为幕僚的勒庞更擅长心理,眼前这个十船,不是可以讲道理的战士,他的理智和疯狂混沌不清。他能够同时保留着两种思维模式,而毫无困扰的生活。
杰洛,这个十船的确会遵循一个心理逻辑去做某件事,同时也可以在转瞬之间,就可以在另外的逻辑中,去做另一件事,恐怕的是,就算这两件事情相互矛盾,如果一件事的完成,会导致另外一件事情的毁灭,他也会全无遗憾,且不遗余力的去做。
“所以今天,我也难得为了语言的问题去找人帮忙,我要让你们最直接的参与到沙特阿卡的战斗中,格萨尔王要求我不能让你们负伤,我反对这个要求,要成为战士,就不可能没有伤疤。”
杰洛的自顾自的讲演,并没有让战士们听懂,在越来越熟悉的困惑之中,有大陆人看到杰洛严肃而无用的样子想要发笑。
“所有人都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包括表情。”勒庞在队伍中低沉说出了简洁的命令,“这个人完全被兽性驱使,旺盛的兽性随时都会占据他的大脑,他可以因为一个暴躁的心情,就把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无辜之人砍成肉末,又会在清醒之后为了这个无辜之人的死亡而伤心欲绝的怪物。”
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怪物——
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怪物——
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怪物——
勒庞在分析了杰洛的人格之后,大陆人的脑中只剩下最紧张的训话: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怪物。
杰洛的战士们都赶到了孤岛的训练广场上,他们收到的通知是打架,因而都是最轻便的装束,杰洛的战士都是好斗之徒,如果是在打架的场合中都要携带武器,哪怕是一块石头,都会承受战士们最轻蔑的嘲笑。
“杰洛,要我们打谁?”
“打自己,也要打他们。”杰洛指了指大陆人。
“到底打谁?”
“打赢了的,享受麦酒。”
在杰洛拍了拍酒桶之后,孤岛的战士们不在去询问打架的细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