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夫君不懂吗?”宋暖没好气地应道。
萧誉见状,也不戳破,只是嘴角勾起笑意,当起了宋暖的专职夹菜工:“那你也不能光吃饭,不夹菜。”
“我乐意!”宋暖还是生气。
萧誉只能放下筷子,很诚恳道:“乖,别生气了,我们说一下后天亲眷进宫的事情。”
“你可是答应过我,让我妹妹和我见面的!”宋暖顿时整个人高兴起来,很是欢喜地看着萧誉。
“是,为夫说话算数。”萧誉忍不住就上手去祸害宋暖那脸颊上的红晕,可谓是爱不释手:“为夫明儿就告知岳父大人,使其携令妹入宫。”
得到萧誉这般肯定答复的宋暖,很是心满意足,也就不去计较萧誉那跟长在她脸上似的手。毕竟呀,有求于人,就得做好牺牲的准备——宋暖就是这般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情来肯定自己的。
“阿凉呢?”
只是,满心欢喜地盼了整整一天后,宋暖终究只是在宫里见到爹娘,独不见宋凉的身影。
“明天是你妹妹出嫁的日子,我就让她待在府里做做准备,也就不进宫了。”宋夫人明白宋暖的心情,如实道。
若是为了嫁人,宋暖也无话可说,可终究是不甘心:“待嫁哪里有需要阿凉亲自动手的准备?我嫁的是陛下尚且还有时间出外游玩,阿凉去的可是丞相府,难道还需要学礼节不成?”
“果然当了皇后人也聪明些了。”宋夫人一顿感慨,也不管自家夫君和女儿的脸色稍稍不善,絮絮说着:“你妹妹啊!可是把为娘给坑惨了!我就说孩子必须要亲自守着才行!这下好了,在感恩寺养成个冷面冷心的性子,见着爹娘话都不多一句。还有,你说那感恩寺好歹也教教她大家礼节和女红吧?新嫁娘的出嫁绣品可是得亲自绣成的!你妹妹倒好,打坐念经是厉害的,可拿起针除了会扎人外,别说鸳鸯了,连鹌鹑都不会绣!这两三天的时间,为娘是劳心劳力又是教礼仪又是教女红,可是快心力交瘁了!可你爹,竟然让我多忍耐些,不许朝阿凉置气,你说,为娘惨不惨!”
“那是感恩寺,又不是绣坊,怎么可能教人女红?”宋老爷忍不住出声抗议。
“娘!”宋暖听得心里可不舒服了,因此唤宋夫人的声音里虽似撒娇,却暗带责备:“女儿知道娘亲近日来辛苦,可阿凉在感恩寺诚心拜佛,祈求国泰民安,这是有德之举,怎么就被娘说得一无是处了?而且,我听广惠大师说了,阿凉的医术很高明,救过不少人!所以,我们阿凉的能耐可是很大的!再说了,我们都是您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同您们不亲?不过是阿凉因为我而不能回家,长久以来,关系才变得疏远了。但我想,这样的情况,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阿暖,娘亲……”宋夫人闻言,心里也泛起了酸涩。她是知道宋暖一直对宋凉不能在家住而耿耿于怀,并且一直把宋凉的遭遇归结到自己身上的。其实双生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岂有嫌弃宋凉的道理?不过是这些年因宋暖常伴在侧,亲近些,体己话也就口无遮拦说多了些罢了。却不曾想无意中触动了自己女儿心中的痛,免不得自责:“娘亲错了,娘亲不该不体谅阿凉,娘亲应该多些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