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的一员老将,以前就跟在黄老爷子身旁,后来黄老爷子退居二线,不放心黄宇的顽劣心性,就一直跟在身旁。虽然不是时时刻刻,贴身秘书还有其他,不过真拿黄宇有办法的,也就这一个。

秘书没有动弹,仍旧十分端正的说:“一下咽下去,怎么会觉得苦?”

黄宇坐直身,本来头疼欲裂,整个人显得暴躁异常。

连声都高亢不已:“谁说我怕苦了?”

“你不是打小就怕。”

黄宇凭生有无与伦与的大志愿,就是辞退眼前人,挑一百个中意的,吃喝嫖赌,烧杀抢掠,无所不干,回头却没有打小报告的。

“等着,我非辞了你。”

一伸手端起水杯,挤出药丸一仰首灌下去了。

杯子放桌上一撂。挑衅地看人:“可以了吧?”

秘书笑了笑,拿上杯子退出去。

黄宇挫败的坐回去,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较真的,这么大的人了,反倒丢脸。

整张脸埋进掌心里,觉得这几天太操劳,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一般。药的确是苦,可这世上远有比药更苦的东西,十倍,百倍,万倍,入口即化,源源不断的苦涩味道一直蔓延进心里去,那才叫真正的苦不堪言。

他觉得,自己是体味到了。

想睡一会儿,可耽误了太多天,手边的工作如同泰然压顶。

撑着头缓了一会儿神,不顾及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翻开桌上的资料看。

彼时,大富豪那边打来电话。

“黄总,林乐请假没来上班。”

黄总自肺腑中发出咆哮:“她死活关我什么事。”还嫌他近来的事情不够多么。

经理平时自然不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黄宇这样的笑面虎,都知道少惹为妙。可这一次也是查到了蛛丝马迹,觉得该跟他说一声,黄宇早先便说要让林乐无限惨,明确吩咐手下人盯紧了。这一回苗头便出来了。

“不是黄总,听跟她一起工作的女人说,林乐似乎是怀孕了。”

黄宇陡然有了一点儿精神,沉吟了下:“很好啊,让她把肚里的孽种生下来,给她的污浊不堪立个永远性的丰碑,那样的女人不是不长记性,这倒是个长记性的好机会。”让她忙一点儿是好事,就没有机会兴风作浪了。问他:“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男子当即说:“我会马上跟各大医院打招呼,把您的指示传下去。”

黄宇“嗯”了声,挂断。

由付律师这样的资深老律师出面沟通,再加上几方私下打点,江南取保候审的申请通过的十分顺利。而且一切都是在暗中无声无息进行,打算一放出来,直接将人接到家里去。以江南的性情本就不是个张扬的人,由其现在,可想而知的消沉。纪梦溪当时沉不住气了,非得问问她的想法,就是怕这样下去,她会将自己逼疯。

离正扬和黄宇一起过去接的她,看到人出来,几个大步迎上去。

像是许久未见到阳光,江南撑起手掌摭住头顶的一片阳。那一场初雪早已经融化掉了,没了半点白雪皑皑的影子,世界恢复如初,入目建筑物灰黑冷硬的模样。仿佛离那天已经很久了,恍如隔世。

只是气温明显降低很多,江南下意识裹紧大外套。

离正扬已经将提前备好的棉衣披到她的身上,个子很高,手臂直接从她头顶没过去,自如而轻巧。

告诉她:“把胳膊抬起来,袖子伸进去。”

黄宇站在一旁静静的打量,知道这些日子有人远比他更要焦灼不安。不知道江南在里面的日子,离正扬一天天是怎么过来的。

这不是个喜形于色的男人,白天见到的时候觉得还好,只是消沉了一些,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可黄宇跟他一起长大,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他甚至可以打包票,打事发到现在,离正扬哪一晚都没有安生过。

怎么可能睡得着?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只是回过味的时间晚了,江南是个光华内敛的女人,越是深交,才越觉得光彩夺目,喜欢不已。如果没那么多的了解,就只是个平凡的女人。由其他们这样见过各形各色的美女的,这一个实在太普通了,像邻家女孩儿,看一眼并不会觉得惊滟。

所以等离正扬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别人的了。秉承君子之道没出手,并不代表放弃了,更不表示不再喜欢。

如今江南备受煎熬,跟烘烤着他离正扬的心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伸手,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离正扬那条眉毛深深的拧着,显然是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能代她一同受过,只怕要是他离正扬唯一的想法。

江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像是没有血色,阳光一照,透明了一般。由其那一挡,更让人疼进心坎里。宛如误闯了妖精森林的公主,受到了惊吓,撞出来了,还是一脸木讷。没有多少表情,即便捧到掌心里了也是担惊受怕。

终于是找到了,责备她实在有够乱来,做事怎么不长脑子?却半句怨怼的话都说不出,心里软软的,只想揽到胸膛前来,扣紧她的后胸勺,问她:“怕不怕?”

发现江南年纪上去了,从业水准也很过硬,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人,毫无防备之心,只是一个孩子。

下一秒离正扬已经将她按到怀里来,拥着她的那只手臂受了重创一般微微的打着颤。明明完好无损,却像是骨头断裂开了。早在走到她跟前的那一刻便想这样做,忍了又忍,压下去。到最后终是抑


状态提示:159我可以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