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同时回来了?”弗里德曼-科赫警惕的眯起双眼,阴阳怪气的语调听起来既刺耳而又不怀好意。
“那跟你无关,臭老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德维特所假扮的马歇尔-班森毫不客气的骂回去。
诺维亚扮演的布鲁诺-唐纳修则安静的坐在旁边,背脊挺的笔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但弗里德曼-科赫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谨慎,他并没有追究德维特的辱骂,反而冷静的观察着两人,“你们为什么同时回来?”他又问了一遍。
“‘恶魔之子’找我回来的。”诺维亚不冷不热的开口。
“我也是,操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堪称完美的实验体,正要好好的享受,这下全耽误了!”德维特吐了口吐沫,怒气冲冲的抱怨,本来还人模狗样的气质一说话就毁于一旦。
看着一个冷漠一个粗鲁的两人,弗里德曼-科赫的疑惑稍稍打消了一些。
“他可没有告诉过我。”弗里德曼-科赫疑惑的转头问布鲁诺-唐纳修。
“每天都与臭虫们为伍的脏老鼠,他当然不会理你,依我看,没准他根本就不愿意靠近你五公里以内,免的被臭气熏的晕过去!哈哈哈哈哈!!!”布鲁诺-唐纳修没说话,马歇尔-班森却立刻夸张的大笑起来,话里话外对弗里德曼-科赫的厌恶表露无遗。
“你这个粗鲁的莽夫,有什么资格说我,”弗里德曼-科赫冷笑,“不愧是麻瓜所生的低贱杂种,就是不会说人话。”
“你说什么!”马歇尔-班森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迅速从腰间抽出魔杖,直直对着弗里德曼-科赫,弗里德曼-科赫也不甘示弱,同样抽出魔杖对着他。
“你们两个,打算把这里毁掉吗?”布鲁诺-唐纳修冷冷淡淡的开口,但却没有站起来阻止,似乎对两人一触即发的战斗状态视若无睹。
“哼!”弗里德曼-科赫恨恨的放下魔杖,轻蔑的看着还举着魔杖的马歇尔-班森,“要不是地点不对……该死的,可真是便宜你了!”
“你说谁便宜了谁!”马歇尔-班森气极,但他虽然还举着魔杖,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首先发射魔咒。
“怎么,我刚说你了不会说人话,现在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弗里德曼-科赫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而问旁边静坐的布鲁诺-唐纳修,“他叫你们来,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没有。”布鲁诺-唐纳修简洁的回道。
“还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关于格鲁内瓦尔德家那个小子的。”马歇尔-班森见两人都不理会他了,讪讪的收回了魔杖,“我就说那小子不好对付,他这次叫我们全部回来,是不是要我们全部出动去对付那个该死的臭小子?”
“是这样吗?”弗里德曼-科赫半信半疑,来回打量着两人。
感觉到他不信任的目光,马歇尔-班森用愤怒的目光瞪视回去,而布鲁诺-唐纳修则完全没有反应,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只是歪头看了看时间,冷冷道,“时间差不多了,先开会吧。”
“‘恶魔之子’还没有来。”弗里德曼-科赫更奇怪了,如果是“恶魔之子”亲自召开的会议,他可从来没有迟到过。
“也许有什么事情绊住他了,我们先找个会议室等他吧。”马歇尔-班森大大咧咧的说。
“那去地下室。”弗里德曼-科赫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于是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将两人直接带到地下二层的实验室,却不知他的决定正好趁了另外两人的心意,连费口舌都免了。
于是就这样,三人聚集在了地下室。
tod的全部成员们已经都分散在医院的各处,将医院塞的满满当当,加上今天又是周末,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挤的里面的人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后来他们干脆关上了大门,停业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圣徒的众人隔着一段距离将法比安医院团团包围,悄悄的将那些来看病的人阻拦在危险区域以外。
几十公里外,“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正拿着刚刚收到的马歇尔-班森寄给他的信件,一脸疑惑的赶往医院。
男人搂着安瑟尔,站在炼金阵延长出的阵眼处。
本来他是不愿意安瑟尔找一堆圣徒的人帮助他完成计划的——在男人心里,当然是食死徒和他与他的宝贝更亲近——奈何这毕竟是德国的领土,他也只能妥协,但是直到现在他的脸色也还是臭臭的。
安瑟尔此时却没心思安抚男人的情绪,他双手捧着浑身滚烫的阿尔德,心里第一次涌出一股怒火不停的燃烧蔓延,叫嚣着要焚烧尽面前的一切。
如果阿尔德出了什么事,不仅他自己难辞其咎,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赶到医院门口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慢慢的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警惕的观望着四周。
安瑟尔一声令下,周围的圣徒悄无声息的撤退,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已经撤离的一干二净。
“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向医院门口处走了几步,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安瑟尔将阿尔德小蝙蝠交到男人手里,男人向后退了几米,站在安瑟尔身后。
马歇尔-班森(贝克-德维特)与布鲁诺-唐纳修(琳德-诺维亚)在会议桌的遮挡下将手伸入袍子的内兜,握住一枚小小的纽扣——由安瑟尔亲手所制的微型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