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景听罢,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
少年眉眼清湛朗然,骨相极正。
“可我这店怕是并无什么可入公子之眼的东西。”李仲景开口道。
苏清宴闻言摆了摆手,唇角轻勾,“那可未必,若是我要你方才拭了几遍的那本通宝录呢?”
李仲景听及此言,面色微变,随即才缓色道:“若是公子执意一借,倒也未必不可。只是,若是要买……”
苏清宴闻言笑得了然,“古人云,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只是那么一罢了。”
“今日来就是看那友所用之墨,味道极特别,遂问了来处。”
听及此,李仲景面上才带了些笑道:“云沙墨品质虽次,但其味也确实特别。不过,这是用久了,才能带出来的味道。”
“次墨好墨倒是其次,只是这墨我倒是头一次听。”苏清宴接过话笑应道。
“家父所创,独此一家。公子必然也是未曾听过的。”
……
待苏清宴装模作样地买完墨,便去茶楼酒肆处闲逛了片刻。
果然,有饶地方,就有八卦。
“哎,听没?昨夜那安平候大晚上就哭抢地风风火火地进宫去了。”
“怎得没听?嗤,感情他家死的儿子就是儿子?要我,这是道好轮回!”
“嘘……嘘!你点儿声!”
“嗤,怕什么,他丫的现在急着办丧事,抓凶手都来不及。”
“哎,凶手?”一男子似是有些不明。
“嘁,虽是死在花娘房里,并无他人,可你没凶手?谁信?”
“我婆娘的亲兄弟的丈母娘家的姨子的相公在衙门里当差,他,那厮也是死得莫名其妙的。”
“啊?当真?那这凶手可不就算是替——”至最后,男子却猛地反应过来,噤了声。
“有啥玩意儿不得的?不过要我,这替倒是未必,替裙是真的。”
听及此,苏清宴眸光一亮,轻勾了唇角,淡笑开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