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洗漱过后,她懒洋洋地下楼。

张嫂给她盛好的粥已经晾得差不多,却看到她坐在桌边只着手搅动,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怎么?不好吃吗?”张嫂问。

她平时可是很爱喝粥的。

宋凝久摇头,说:“没事,我再去躺会。”

虽然是勉强起床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张嫂面前说自己累。只是四肢酸疼的厉害,肚子虽然刚刚抽了那一下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还是浑身不舒服。

张嫂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便劝着她多少吃了一点,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宋凝久又补了个眠,下午才有点儿精神。可是一天竟也没下床,感觉就像病了似的。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是广告就是电视剧。最近的都市婚姻剧也挺多的,反应出许多现代年轻人遇到的诸多囧事及无奈,每个人婚姻观、社会价值观不同,当然处事的方式也不同。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剧,一直看到晚间新闻,然后听到了乐视环球撤诉的消息。目光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上,那端庄秀丽的女主持人的嘴在面前张张合合。他真的信守承诺放过了楚辞,可是她此时却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因为她犹记得他回来时,抓着她的肩说,为了证明他真心爱自己,所以才放过楚辞。

手不自觉地摸上跳动的心脏,他说证明真心爱自己。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拿她的心来交换吗?

——分隔线——

楚辞过了几天被隔离的日子,从那寂静而戒备森严的建筑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阳光。虽没有进真的监狱,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辞,楚辞。”他提着行李站在阳光下,不等惆怅,不远处便传来喊他的声音。

楚辞巡着声音望去,就见自己的母亲,大哥、大嫂都站在车边等着自己。拎着行李的掌心紧了紧,他收拾情绪,面带微笑地走过去。

“楚辞。”楚家大哥深沉地站在车边看着弟弟,他的小妻子已经如小鸟儿一般扑了过去。

本身就是个开郎,不拘汹的丫头,上前就给了小叔一个拥抱。只是刚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自己丈夫给一把拎了回来。

“你干嘛?”她转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注意你的举止。”虽然知道她只是纯粹为了表达自己的担忧之情,可是两人毕竟是叔嫂关糸,落在外人眼里成什么样子。

“就知道我教训我。”楚家大嫂斜了他一眼,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

“大嫂,大哥是吃醋而已。”楚辞笑着解围。

楚家大嫂呢,性格有点大咧咧,可是是个热心肠。家里若没她活跃气氛,整个楚家都是寂静冰冷的,自她嫁成楚家,家里可是热闹不少。

“醋死他才好。”楚家大嫂冷哼一声,率先上了车。

楚家大哥对自己的小妻子,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笑。转头认真上下扫了自己的弟弟一遍,问:“没事吧?”

“没事。”楚辞笑着回答,他知道哥哥是真的关心自己,而自己这次出事,肯定也让家里跟着担心,哥哥和妈妈定然为此奔波了许多日子。

楚家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上车。”有些话不必说,他们兄弟之间都明白。

车子引擎发动,朝着楚家进发。一路上整个车厢里都是楚家大嫂的声音,问东问西,东拉西扯,总之就是不用担心冷场就好了。

车子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回到家门,楚辞的母亲就坐在客厅里等着,老远便听到儿媳妇叽叽喳喳的声音。人虽然坐在沙发上,心却早就飞了出去。

不久,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簇拥着楚辞进门。

“妈,楚辞回来了。”楚家大哥喊。

楚辞与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相望,她依旧是平时那副干练,女强人的模样,在初见到归来的儿子时,眼睛里还是露出激动。只是很快便压下去,表情变得淡淡。

“回来了?”她问。

“嗯。”楚辞应。

这一向是她们母子的相触模式,即便心里有感情,有激动,有担心,最终却也只能归于这样的平淡和压抑,基调变得沉闷许多。

楚家大嫂看着自己家婆婆摇头,她就不明白,楚辞被带走的时候,她连老脸都赔上了,四处求人。如今人回来了,这反应真是……好像两人是陌生人似的。

楚母故意抬腕看了看表,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洗洗,然后下来吃饭吧。”

楚辞应,便提着行李去了。

他知道一家人都在等他,简单地洗漱了下,便下了楼来。母亲与大哥大嫂已经在坐在桌边等他,他便走过来,拉开椅子入坐。

开餐,因为事先被丈夫嫌弃过,楚家大嫂正在赌气,所以只低头吃饭。饭桌上没了她的活跃,气氛便有些沉寂,只听到偶尔碗筷相撞的声音。

楚辞看着嘟着嘴明显不愿意的大嫂,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母亲,以及内敛的大哥,说:“妈,大哥,这次我闯了祸,让你们操心了。”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楚辞知道,他们这几天肯定过得也不比自己好。

“这次就当个教训,以后做事的时候谨慎一些,一定要三思而行,可千万别把自己的前途毁了。”楚母还是忍不住叮嘱。

可是她又不敢说得太多,就怕他像小时候那样叛逆,自己越是不让做的事,他越做。虽然他的年纪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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