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如今李太傅失足从了望台上摔下来已经死去,而另一边,你竟然连辞官的程尚书都不放过!”
南越皇望着一群侍卫抬上来的一名男尸——男子头发花白,穿着平日里程尚书常穿的一身便服,只是,男子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但依稀可以辨出程尚书的面容。
如此血腥的场面让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太子殿下!李太傅是您以前的老师,而程尚书……再怎么说也是朝中的老臣,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实在是让老臣们觉得心寒啊!”
“李太傅虽然和程尚书不和,但怎么说他们都是为南越国做出了极大贡献的人,而且……他们也都是为南越国操心的好人。您想要帮助他们改善关系是好事,可是……您怎么能够将两人逼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一时间,朝中变得纷乱嘈杂。诸位大臣们七嘴八舌,一言一行皆数落着沐风的不是。
沐风只孤独的站在一处,听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话,却不能言语。
此刻的他就像是置身于一片荒岛之上。而那些大臣们则立于荒岛四周安全的绿洲,他们对着他指手画脚,都恨不得他立刻在荒岛上死去,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也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着义愤填膺,可他们的眸子里却是空洞的,他们是那样的无知,可笑。
南越皇只是面色铁青的立在一旁,他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诸位大臣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沐隐也安静的立在一旁,他静静的听着大臣们的议论纷纷,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弧度。
沐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和沐风都是在海面上漂泊的人,可如今,所有的风浪都奔向沐风而他却安然无恙——他喜欢这种被上天眷顾的感觉。
所以,当沐风的目光望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躲闪,相反,他还回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微笑。
沐风皱紧了眉头,眉宇间的阴沉又添了几分。
大臣们无止尽的喋喋不休终于惹恼了南越皇。
南越皇蹙着眉头望着诸位大臣,嘴里念叨着“朕的朝堂上是给你们一直不停的说着是非的吗?”。于是喧嚷立即被死寂覆盖。
众位大臣十分乖巧的闭了嘴,而后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像木桩般钉在那里。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有那么多话要说,那么请你们来说说,对于此事,该如何处理?”
南越皇没有说处理谁,但是他的目光却停在了沐风的身上——此刻的南越皇,眉眼深沉,面容阴郁。
“怎么了,刚刚一个个的那么会说,怎么一到正经事,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父皇,您不要生气。”终是沐隐先开了口,他缓步走到了南越皇的面前,挡住了南越皇望向沐风的目光:“父皇,其实这件事情仔细想想太子并没有什么错。”
“这……三殿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诸位大人们,请先允许我将话说完。”沐隐被大臣们打断了话,并未不悦。他恭恭敬敬的望着那些大臣们,温和的笑了笑,大臣们自然是将要说的话憋回了心里。有些焦急的等着沐隐将接下来的说说完。
沐隐继续说道:“其实仔细想想,太子殿下与李太傅和程尚书无冤无仇,为何要逼迫和谋害他们?其实,诸位大臣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正直心诚,是一心为了南越国着想的。而程尚书和李太傅的不和,如今确实影响了朝政,所以太子殿下这才急切的想要修复二人的关系。只不过,太子殿下的方式有些猛烈,办事也毛糙了些,这才好心办了坏事,让两位大人……”
沐隐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痛心两位大人的死亡。
“所以,太子殿下并未犯什么大错。儿臣恳请父皇不要惩罚太子。”
沐隐的话音刚落,朝中的大臣们便纷纷急切的进言了。
“三殿下此言差异!难道就因为太子殿下的太子身份,他办的错事就可以不追究吗?没错,太子殿下是一心为了南越国,这一点老臣们都清楚,可是眼下他毕竟是犯了错,既然犯错,就要惩罚!”
“没错!既然犯了错就得惩罚!李太傅和程尚书虽然不对头,但他们二人对南越国对皇上您都是忠心耿耿的!纵使太子殿下是一心为了朝廷,可是李太傅和程尚书的死确实和他有些关系。如若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怕李太傅和程尚书的泉下亡魂也会感到痛心啊!”
“就是!这,两条人命背负在身上,怎么能够就此化了?!皇上,您可不要因为太子殿下是您儿子您就偏袒……这样的话,实在是让老臣们寒心啊!”
“混账!难道朕就真的是不会明辨是非之人吗?”最后一位臣子的话彻底激发了南越皇的怒火:“太子虽然是朕的孩子,但他是整个南越国的太子,他的行事作风都代表着整个南越国!如今,他既然犯了错,朕就绝不会姑息!李太傅和程尚书,朕会为他们安排身后事!”
南越皇向前走了一步,极其不悦的推开了挡在沐风面前的沐隐。
“你可知道自己错了?”南越皇怒气冲冲的望着沐风道:“虽然说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可是你身为南越国的太子,有些错你可以犯,可是有些错,你本不该犯!”
“身为太子,行事之前总该将一切后果都考虑好!可是你没有,这是大错之一;朕已经吩咐下去停下了你手头上的一切事物,可是你却当作不知,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