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有撇清关系。”沐风极其冷静的望着南越皇,面色平静的打断了南越皇的话,下一刻,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了下来:“父皇说的三个大错儿臣都认。李太傅和程尚书的死虽然不是儿臣故意为之,但是与儿臣却脱不了关系,儿臣也为二位老师的死感到痛心。所以,恳请父皇责罚!”
沐风说完这番话便恭恭敬敬的将头贴在了地上,一副陈肯认错的模样。
南越皇有些诧异的望着沐风,良久,他才合上嘴,将没说完的话憋回了心里。
“你倒是聪明,还知道主动认错。”南越皇轻轻咳嗽了两声,而后板着脸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且去慎刑司领五十大板,而后……且去牢房内闭门思过十日吧。”
“父皇!太子殿下身子金贵,五十大板岂不是太严重了些!而且,还要去牢房思过,牢房内湿气那么重只怕太子殿下他……”
“太子的身子金贵,难道旁人的身子就低贱了吗?”南越皇十分不悦的打断了沐隐的话:“既然是太子,就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上次犯错,朕罚太子去祠堂面壁思过,看来……是祠堂的条件太好了,所以才让太子没有记性。”
“父皇……”
“老三,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朕连你一同罚!”
沐隐这才闭了嘴。他有些同情的望了沐风一眼,好似在表达“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沐风知道,沐隐的眸子里同情是假,开心却是真。
沐风并未同沐隐多话,而是恭恭敬敬的朝着南越皇行了一礼,而后前去领罚。
沐风离开的时候,面色极其平静,他的背影也依旧挺拔,他那么从容,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去领罚的。
……
沐风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诸位大臣们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话,只感慨了几句李太傅和程尚书便都退去了。
沐隐因为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也要退去。南越皇却叫住了他。
“老三,朕前些日子吩咐给你的那些公文,你处理得很好。真能够看得出,你确实在用心做事。”
沐隐得到了南越皇的夸奖,自然是欣喜非常。
南越皇又道:“眼下,你对太子好像很是关心啊。”
南越皇笑盈盈的望着沐隐,却叫后者吃了一惊。
沐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太子是儿臣的弟弟,儿臣理应多关心才是。”
南越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才好!看来承安寺的日子确实让你的心性变了不少。朕……很喜欢现在的你!”
南越皇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承安寺”三字而有些微变的沐隐的面色,他轻轻拍了拍沐隐的肩膀,笑着说道:“朕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几个兄弟因为皇位而明争暗斗,自相残杀。可如今朕看到你如此护着太子,朕……很欣慰。”
“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沐隐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极其虚假的灿烂的笑容:“儿臣也最痛恨那些为了权力而费尽心思的人。父皇,儿臣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就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便好。”
南越皇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欢喜。
……
沐隐带着笑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待三皇宫的大门重重的合上后,他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阴沉。
沐隐颇为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好像那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和和睦睦。
想起这四个字,沐隐的脸上露出了深深地嘲讽,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殿下回来了?”兰儿见沐隐回来了微微有些吃惊,而后忙收敛了神色道:“殿下,您刚刚派去的死士已经都回来了。他们都在后院等您呢。”
沐隐只“嗯”了一声,便匆匆往后院赶去,他并未注意到兰儿神色的变化。
后院内,六位戴着面具的死士尽端坐在凉亭之内,待沐隐的脚步声在他们的耳旁响起,为首的一位死士才缓缓起身,冲着沐隐行了一礼。
“三殿下,江湖规矩,您要办的事情我们已经给您办成了,那么我们想要的银两呢,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了?”
“不急。”沐隐笑着吩咐身旁的兰儿为几位死士甄了茶水,而后他冲着几位死士挥了挥手,有些谄媚的说道:“几位侠士辛苦了!这是我特意为几位准备的新鲜的茶水,几位不妨尝一尝。”
“喝茶倒不必了!我们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粗人,品茶之事我们是一概不知!三殿下您也不必客气,我们只要拿了钱财便会离开,以后,我们与你便再无关系。”
为首的见沐隐仍然没有动作,不禁有些生气:“怎么,三殿下这是信不过我们还是不想履行诺言交出钱财?”
“壮士不要生气,我既然选择找你们,便是相信你们,钱财的事情,难道你还怕我堂堂南越国三皇子连一千两黄金都拿不出来吗?只是……这……”沐隐纠结了半晌,终于说出:“只是,你们交上来的真的是程尚书的尸体吗?我看那具尸体的面容已经是血肉模糊,实在是难以分辨他是不是真的……”
“我说你们当官的人就是啰嗦和纠结!”为首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