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倒是对细作有些怀疑,可是听在吴小玉耳中却异常别扭,既然怀疑细作,那就应该想到自己可能真是季铁辰的妻子,对于下属的妻子,却用这样的言词,未免有些轻佻。
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一本正经,周围那些将领兵士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吴小玉觉得,可能军营中的人就这样,说话没那么多讲究。
她便没再多想,只琢磨要怎么揭穿这细作的真面目。
魏崇丰说完之后转眼又看吴小玉。
之前在外面离得远,看不太清吴小玉的相貌,只知道这女子长得挺秀气。
可是现在坐得近了,看到吴小玉眉清目秀,端庄俏丽的模样,不由得想多看几眼。
“这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是季铁辰的妻室,可有什么证据?”
吴小玉莫名地对他的目光有些排斥,可是这是季铁辰的上司,自己又到人家的地盘,不能不对人家客气,她朝那边低了低头,说道:“回大将军,民妇名叫吴小玉,与夫君成婚已经三载,育有一子,名叫季天来,家是彦宁府襄南县人氏,物证没有,但是对季铁辰的事知之甚详,他的从军经历、生活喜好,将军尽管询问便是。”
她这样说,魏崇丰微微点头,说道:“哦,既然如此,那确实说明,你对他够了解!”
地上跪着的细作听了不干了,指着吴小玉又道:“大将军不要被这女子蒙骗,知道季铁辰的事不算什么,她是细作,打听的就是这些,他所知道的那些,小人都能答上来,其他的季将军秘事,她可以随意说,反正我们也不确定!”
魏崇丰听了他的话转头又看吴小玉:“是啊,他说得也有道理,你又作何解释呢?”
吴小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更感觉这个人有毛病,为什么要这么问?身上上司,要如何确定自己下属的家人,应该有他的办法和判断,为什么要听信一个细作的话,就来质问自己呢?
再看魏崇丰的神情,似乎有几分戏谑,她忍不住又生了一些反感,却没表现出来,只道:“若将军也这样认为,民妇也没办法,不过将军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判断我们说的是假话,便如我被掳劫之事,你先问此人的口供和细节,然后再问他他,逐个审问,必然会有不同的说法,因为他们终究是假,而我被他们劫进营中才是真!”
她尽管照顾魏崇丰的面子,但神情还是冷了几分。
陪同魏崇丰审问的其他将领看不下去了,也道:“是啊大将军,末将等也认为,这些北营兵有诈,他们说要送人到南营去,可却不先禀报大将军,这本就违背军规!”
魏崇丰不悦地扫了这人一眼,说道:“该如何审问,本将军心中有数,要你多言!”
那个将领不敢再说什么了。
可是他的话却提醒了吴小玉,吴小玉又道:“对啊大将军,他们说我是细作,说我谎称与什么人是兄妹,那么也该有我的口供,你便让他拿出来,看是否真有这东西!”
说完她还是感激地向那个帮她说话的将领看了一眼,那人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又这样说,魏崇丰不出声了,坐在那里盯着跪在地上的细作。
这下那个细作慌了,跪在地上低头,不敢接吴小玉的话,也不敢看魏崇丰。
魏崇丰看了他半天,似乎是心里早就有数,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样,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这女子是细作,不是季铁辰的夫人呢?”
这细作只好硬着头皮犟:“小人没有证据,证据都在马将军那里,大将军叫人到马将军那里去查证就知道了!”
魏崇丰突然一拍桌案,喝道:“大胆的细作!都到这时候了,还敢往里拖本将军的!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还有外面那几个,都给我绑起来,细细的审问!”
他声音一落,立刻有人上来绑这细作。
周围全都是昭军,这细作就算想反抗都没能力,只能任人五花大绑。
外面他的那几个同伴,便也被绑起。
吴小玉意外,没想到会这样,之前魏崇丰好像没主意似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结果转两句话,又把细作给拿了,似乎就这样相信自己,这感觉简有点喜怒无常。
不过她前世对季铁辰这个顶头上司也有些耳闻,上辈子情况与这不一样,北边的战事来得早,这位大将军也没打什么仗,在战局开始之后就溜回京城了,之后季铁辰屡战屡胜,朝廷就直接把兵权给了季铁辰。
那之后自己被伍凤仙拐走了,之后的情况不再知晓。
不过仅从那一点了解也知道,这个魏崇丰似乎人品一般,自己要小心应对才是。
她想着的时候,细作已经被帮起来推出去了,魏崇丰也起身,冷着脸不再看吴小玉,说道:“来人,把这女子也带下去,没确定是季铁辰妻室之前,也要好好看押,别想她真敌军派来的。”
“是,大将军!”
兵士应了一眼,过来又扶吴小玉。
不过动作却客气了多了,透着小心。
看来兵士们的内心,都是偏向吴小玉的,毕竟女子到军前来当细作这种事,当兵多少年都没见过,对于吴小玉的真实身份,他们在心里都确定了九成。
吴小玉被他们扶着出中军帐向后走,走了不远,就进到一个营帐内,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还有人给她倒来一杯水,说道:“喝水吧,我们兄弟都相信你是季夫人,不会对你动粗,放心好了。”
吴小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