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争执不下,有人飞快地跑去禀报魏崇丰。
魏崇丰得到消息立刻赶来,他也好奇,季铁辰的妻子被绑到自己军营里来?到底是真的假的?真绑架的话,不去威胁季铁辰,却带到自己的军营是什么意思?
来到当场,只见一群士兵围着几个骑着马,看起来是昭军兵士的人,那几个人对面,还有一个男子百姓打扮,却身材瘦小的人,被这军兵们扶着,看起来十分虚弱,像得了重病一样。
他在马上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是哪个营的人?”
军兵立刻向他回报:“报大将军,这几个人是北防山字营的,要押细作去南营,可他们押着的人却是个女子,这女子又自称是季副将军的妻子!”
“哦?”魏崇丰眯眼打量。
那几个人见他来了,也立刻朝他抱拳,高声说道:“参见大将军!属下等确属山字营,奉马将军之命,押解细作送往南营,还望大将军放行!”
魏崇丰打量他们半天,撇嘴冷笑:“马福海帐下的?那见到本大将军为何不下马,还在马上骑着干什么?打算随时逃走吗?”
这几个细作面面相觑不出声,都在琢磨,要不要真下马。
那边扶受了伤的士兵又叫道:“将军!这几个人肯定是细作!小人询问之时,这女子掉落马下,他们朝小人出刀,自己人不会对自己人动手!而且这女子是被下了mí_yào的!咱们营中押人,从来不会下mí_yào!”
其他人也都叫:“对,这都是下九流的手段,不是细作绝对不会这样!一个女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用担心从营中脱逃!”
听了他们的话,魏崇丰转眼又向吴小玉看过来,问道:“你说你是季铁辰的夫人?”
刚刚有人给吴小玉喂了两口水,再上又站立着,吴小玉的头脑清醒了一点,力气也稍微大一些,说道:“是,我是季铁辰的妻子,从同丰县驿站中被这些东西掳出来,他们已经带我辗转数日,我本以为他们要带我绕过战场进入鲁国,却没想他们会带我闯营,进营前他们灌了大量méng_hàn_yào,想让我昏迷不醒,但却被我吐入饮水的壶中,才能勉强说话,不然肯定凭由他们摆布……”
她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也出声,静静听着,勉强听清她说什么。
细作们听她说把药吐回到喝水的壶里,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朝腰间的水壶看了一眼。
周围一大群士兵看着,看到他们的眼神立刻有人叫:“真是这样,他们看水壶呢!”
这几个细作知道被这么多人围住,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去了,他们都有确凿的军籍,只有死赖到底,还有一丝活路,毕竟没人认识吴小玉,除非是把季铁辰找来对质,但那需要几天时间,他们还有机会逃走。
这几人犹豫一下,为首的那个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翻身下马,半跪在魏崇丰马前,把手中的令牌递向魏崇丰,说道:“大将军明鉴!我等真是马将军属下!这女细作真是在说谎!她之前被马大将军拿住,也是这样说的,马大将军找季将军确认过,不认识这女子,才让我们押过来!”
魏崇丰又怀疑地看向吴小玉,见吴小玉满眼憎恨,盯着这几人,神情还颇为焦虑,他一时也无法分辨真假,接过令牌看着说道:“倒真是马福海那边的人,只是你们抓到细作,不自行处置,也不交由到我这里来,却要押往南营,这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此女对马将军说,她只南营一个都统的妹妹,是那人带她混入营中的,所以马将军让我等押过去对质,如果不是,再把这细作处死!”
吴小玉听了立刻叫道:“不是,他说谎!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我哥哥也不在军中,我夫君是季铁辰,你们只要把我送到他那里,立刻知道真假!”
细作回手指她,叫道:“大将军你看,这女细作就是这样,到处乱攀咬,我等就是担心她胡说,才给她灌药的!”
吴小玉没想到细作如此猜测,竟然想颠倒黑白,又叫道:“他们才是胡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从军营里过来,身上军服是到将军营中才要来换上的,对了,他们骑的不是军马,是掳我之后下雪,不方便行路,在过路的城中买的!”
她又气又怒,叫了几句,已经用尽全身力气,站不住只能蹲下去。
魏崇丰看看她又看看那几个细作,几人全都在极力辩解,他眉头紧皱,说道:“走,先带到我的帐里再说!”
说完他调马先走,后面众兵士扶着吴小玉也跟过去,那几个细作也要跟着。
吴小玉被架着向前走,目光却不离那几个细作,见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说道:“麻烦兵哥们,若是不想让他们欺骗大将军,就把他们分开,也别同时进帐去跟我对质,不然肯定难问出真假!”
扶着她的士兵也恨极了这几个人,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好人,听了她的话,稍微更改一下,对那边的人说道:“我说王副将,这位姑娘叮嘱,这几个人穷凶极恶,可别让他们同时进帐啊,万一伤到大将军就麻烦了!”
那边人的回道:“知道,这还用你说!”
吴小玉放心了,勉强迈着步子,跟这些人来到魏崇丰的中军大帐。
进来之后,魏崇丰已经坐在帅案后,看到她一直要让人架着,对部下说道:“给她弄个椅子。”
有人给吴小玉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在军帐边上。
那几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