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姐,今晚突然走水,必定是齐妃与谦妃金妃等人暗中派人妄想取我性命,我们在这皇宫,也不能这般任人摆布,明日我们一起去养心殿,向皇上禀告!”香玉杏眼圆睁,忽然气得粉脸生红。
“不,香玉妹妹,我们没有齐妃暗中指使的铁证,若我们鲁莽向皇上告状,可能不但不能把齐妃扳倒,还可能被齐妃等人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贼喊捉贼,说我们污蔑陷害她!”安嫔愁眉苦脸地沉吟良久,对香玉说道。
“皇上,延禧宫昨晚突然走水,虽然大火没有把宫殿烧毁,但是寝宫也暂时不能住人,臣妾关心与怜惜兰妃,刚刚思忖片刻,安嫔的咸福宫太小,住不了两位主子,而金妃妹妹的永和宫却特别广袤,臣妾建议,不如暂时命兰妃住永和宫的偏殿,等延禧宫全部修复好后,再搬回?”次日,翊坤宫,雍正在翊坤宫进早膳,齐妃与谦妃等妃嫔正巧来请安,雍正询问了齐妃谦妃与贤妃金妃等人昨晚走水全部的情况,谦妃就趁机向雍正欠身建议道。
“谦妃所言极是,就让兰妃暂时搬到永和宫偏殿吧!”雍正沉吟片刻,对谦妃颔首道。
再说香玉,因为一夜的大火,竟然在后宫流离失所,雍正派苏培盛下旨,命香玉暂时搬到永和宫偏殿,紫鹃不由得大惊失色,暗暗不寒而栗。
“主儿,谦妃这次之所以建议皇上命主儿暂住永和宫,奴婢思忖片刻,其意味特别耐人寻味,若主儿搬到了金妃的永和宫眼下,我们就会被金妃随便欺负,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主儿若在金妃的控制下,那就真的吉凶难料了!”月悠愁眉不展,对香玉说道。
“月悠所言极是,但是若我们不搬到永和宫,就会给齐妃与谦妃倒打一耙,污蔑本宫与安姐姐在后宫拉帮结派的借口,所以月悠,紫鹃,我们只有去永和宫,那金妃虽然与我们有仇怨,但是本宫与她是平级,我料她也不敢对我们有恃无恐地下毒手!”香玉凝视着月悠与紫鹃,那黛眉一拧,神情自若地吩咐道。
再说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到了永和宫,永和宫的掌案宫女檀香故意站在寝宫外,不给香玉回禀,香玉只好在宫外等着。
过了一个时辰,紫鹃见金妃仍然没有派人出来让她们行礼,就对香玉一脸嗔怒道:“主儿,您与那金妃平级,但是她竟然这么蛮横无理,故意让我们在外等着,奴婢想,我们索性对她置之不理,自己进我们的偏殿!”
香玉弱眼横波,瞥着紫鹃颔首,紫鹃就与月悠搀扶着香玉,进了偏殿。
“这个贱人,搬入我永和宫,本宫就是东道主,虽然本宫与她平级,但是本宫有皇上宠爱,昔日还为皇上怀了身孕,今日她竟然这么的目中无人,对本宫也恩将仇报,若不是本宫愿意在永和宫留她,她就是丧家之犬!”再说次日,檀香与盼兮向金妃喜塔腊金钗禀告,金妃故意对着奴才们声色俱厉,雷霆大怒道。
“皇上口谕,兰妃昨日在永和宫未向暂住永和宫的太妃行礼请安,忤逆犯上,朕口谕薄惩,命兰妃在太妃的慈宁宫外罚跪一个时辰!”总管太监苏培盛,带着几个宫人,在辰时后,来到永和宫偏殿,向香玉与紫鹃月悠宣旨道。
“主儿,这是金妃故意给您设的圈套,昨晚我们岂能知道太妃也在永和宫?”紫鹃柳眉一挑,为香玉小声打抱不平道。
“紫鹃,金妃这厮与齐妃谦妃串通一气,昨晚我是太大意了,现在只有去慈宁宫为太妃跪着!”香玉虽然也怒不可遏,怒火上涌,但是她仍然罥烟眉一颦,对紫鹃无可奈何地说道。
慈宁宫,香玉茕茕孑立,跪在慈宁宫的庭院外,只见这慈宁宫外,庭院深深,梨花花雨,春风缭绕着那梅花香,突然扑面,那树枝上冰肌玉骨的白玉兰花瓣,飞到了香玉那藕荷素色的大氅上,香玉弱柳扶风,身子又单薄,但是跪,也是一种意念的反抗,一种坚强,紫鹃与月悠陪着香玉,跪在两旁,这晴空万里,百花争奇斗艳的阳春三月,虽然已经没有了那春寒料峭,但是香玉仍然如在这风刀霜剑中。
慈宁宫的庭院,好像又一年的花雨满天,那些白玉兰花瓣,让她忽然触景伤情,昔日在金陵,她与超凡脱俗的玉荣公子,也曾在这白玉兰雨中,宛若并蒂连理,形影不离,情投意合。
“现在,他还在前线为百姓冲锋陷阵吧?”香玉突然思绪万千又心潮起伏。
前线,好像香玉能听到那人喊马嘶与金戈铁马的声音,大草原,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个时辰了,慈宁宫外的阳光,已经如添油加醋和火上浇油,富察贵人与方贵人蔷嫔几个迫害妄想症,正在欢声笑语,对香玉幸灾乐祸。
这些后宫的蠢货,到处故意以讹传讹,搬弄是非,嘲笑香玉被金妃等人整蛊,四处夸大香玉一些丑态百出丢人现眼的事,并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怂恿宫人一起看不起兰妃。
“岂有此理,兰儿,是谁故意骗你在这还要跪一个时辰?”这时,雍正刚刚从大殿下朝,步到了慈宁宫,竟然看见香玉还那样腰直直地跪在庭院外,不由得大发雷霆,火冒三丈。
香玉的性子十分倔强,虽然金妃故意收买了慈宁宫的宫人,挑唆离间,骗太妃继续罚她在外静跪,但是香玉一点也不对这些小人反驳,她与紫鹃月悠竟然还是静跪在庭院外,好像用无声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