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地牢,卓厉入门才感觉血腥气有点厚,这刽子手又在牢内打死人了?
刽子手原名刘桂,是从太 安军中调来的,平时军中格斗,基本无人愿意和他缠斗,因为刘桂,天生神力,下手也是极其阴狠,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后来到了巡狩府,倒是拜了一个好老师,专门教他刑狱拷问之术,此后这刘桂更是生人勿近。
“刘桂,有什么收获。”卓厉看到这这地上并无太多血迹,只是这囚椅之上的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囚衣上血迹斑斑,还有伤口不断往外渗血。杀人割颈用剑,问人削肉用刀,这刽子手老把这两句挂嘴边,卓厉岂有不知之理。
“回大人,这小子说不来什么,怕是逃跑的那位知道的多些,”刘桂话刚出口,有点感觉不妥,顺口补救到,“不过估摸都是只知其一,说是青槐门近日就会有大人物来到**。”
“还有吗?”卓厉看他欲言又止。
“本来是没有的,可是,你杀了我秋风堂众位兄弟,自然还有第二件事,寻仇。我等虽未见过门主,但凡敢伤我们青槐门的人,门主定斩不饶。”刘桂还未说话,这声音竟是从那将死之人嘴里说出来的。蓬头垢面,也分不太清面容。
“奥,那是自然,我卓厉割下的头颅无数,还怕有人寻仇吗,这青槐门旗下三堂三院,不过如此,青槐扶风长,灭周棋盘上。哼,到了我腕下鬼这,怕是这蛊惑人心的说辞也要改一改了。”卓厉不动声色,却字字诛心。
“卓厉,你,你-,门主武功卓绝天下,如今已入城内,定然,定然-”那人一个激动,气血上涌,连这句话都没强撑过去,一口污血吐出,气息死绝。
“卓大人,好手段。肖青槐已到太 安,巡守府自是可早做准备,这消息可是大功一件啊。”刘桂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赏给你了,去将消息禀报给指挥使吧,不用提我名字。”本来就是无心之举。
“谢大人。”
出了地牢,手又不自觉的抚上腰间秋叶刀,单手拔刀,刀锋还未出鞘,又归于鞘中,才感觉心中杀意平复。青槐门,肖青槐,你来我又何惧,入得太 安定叫你有来无回。
入夜时分,悦来客栈。
鹿俊才听得门外有敲门声。“鹿公子,小女子安又歌,有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便?”门外声音如黄鹂婉转,深夜惊人。
安又歌?她来做什么?鹿俊满腹疑问不得解,去开了房门。
“医师,快请进。”鹿俊瞧见这清丽面容,更是有些欣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安又歌还是和前日一样的装扮,白衣裹身,在这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更显隐约窈窕之美。
“不知安医师深夜前来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来问问鹿公子身体是否有恙?”安又歌丝毫不怯生,顺手掂起桌上的茶水壶,翻开两个杯子,各自倒满,鹿俊倒是心中一动,怎么?还想久坐。
“已无大碍,劳烦安医师亲自上门了。”
“鹿公子,前日我晕倒之时,你曾问过我是不是用了迪奥,不知这迪奥是什么?”安又歌入了正题。
“这,是一种香料的名称,我从一古书中看到。”
“香料?是从何书看得?”安又歌穷追不舍。
“一本残卷,早已弄丢了。”
“果真如此吗?”
“这,我何必于这等小事扯谎-”鹿俊心中起疑。
安又歌嘴角下垂,霍然站起,“鹿公子,我安又歌自认能遇事识人,能看面知人,今日来可是思前想后,我可是要再问你一遍。鹿俊你如实作答,为何是迪奥一词?”
“安医师这是何意?”安又歌这番话说得鹿俊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鹿公子当真还要拿捏架子?”安又歌有些激动。
鹿俊心思百转千回,莫不是这词犯禁?看向这白衫少女,接下来的话更是如雷声阵阵,珠落玉盘,敲打在鹿俊的身体和精神的每一处地方,其声如金玉坠地,其音如捷报频传,“鹿俊,我,便再问你一遍,为何单单是迪奥,为什么不能是香奈儿?不能是范思哲?不能是万宝龙,纪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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