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本来对今日的君府之行是满心不甘不愿的,却在见到寇冲后,自谓寇冲与他志趣相投,且寇冲言语间对他颇为推崇,将他奉承得极为受用,于是渐渐觉得不虚此行起来;以致晚间该回去了时,他还有些不想离开,还是他的几个小厮见时辰委实不早了,再不回去五城兵马司就该宵禁了,再三再四的催请于他,他才依依不舍的与寇冲道了别,去了君府的角门处上车。
就见君璃早已端坐在车上了,与早上一样,正眼也不看他,只管闭目养神,唯一与早上不同的,便是车里服侍的人,由晴雪换成了向妈妈和李妈妈。
容湛心里猛地一咯噔,第一反应便是要跳下马车自己骑马去,也顾不得之前在席上时吃了不少酒,这会子头有些晕晕的,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了,开玩笑,那个泼妇的两大金刚正虎视眈眈等在车里呢,他可不会傻乎乎的认为二人出现在马车时是为了服侍君璃和他的,就她们那副粗手粗脚的样子,哪里是能服侍人的,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只可惜已经迟了,向妈妈与李妈妈已经眼疾手快的一左一右抓住容湛的手,一把将他拖进了车里去,然后隔着车帘吩咐车夫:“出发!”
容湛被向妈妈和李妈妈大力拖着按到君璃对面的榻上坐下,动弹不得,方才已经醒了大半的酒登时全醒了,不由又是心慌又是害怕,暗想泼妇不会在马车里便对他用刑罢?他原本还想着,只待一回到自己家里,便即刻领了自己的人回小书房去,绝不单独与君璃相处片刻,那样自然也就没有被她折辱的危险了,所以才敢来坐马车的,却没想到,君璃竟连回家都等不及,便要收拾他了!
因颤抖着声音虚张声势喊道:“你个泼妇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外面跟车的可不都是你的陪嫁,还有我们侯府的人,只消我喊上一声,他们便会立刻冲进来帮我,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只是喊归喊,到底也没忘记压低声音,显是怕外面的人听见了。
君璃看在眼里,就忍不住微勾起了唇角,只要渣男爱面子就好,那她私下里就可以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因也压低了声音,笑道:“你喊哪,有本事你就喊哪,看最后没脸的会是我还是你,反正在我看来,脸面又不能当饭吃!”一副有恃无恐的光棍样子。
直看得容湛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可终究拉不下那个脸喊人,只得咬牙恨声道:“就没见过你这样泼辣,半点不知温柔贤淑为何物的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娶了你这样一个泼妇!”
君璃反唇相讥:“你才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至少倒了十辈子,不然又怎么会嫁给你这样一个渣男?”说完也懒得再跟容湛废话,直接吩咐向妈妈李妈妈:“动手!”
“你要干什么呜呜呜……”阴测测的声音,直吓得容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奈何一句话没说完,已被李妈妈拿帕子堵住了嘴,然后与向妈妈一起,眨眼间已再次将他捆成了个粽子。
君璃则拿出一早便准备好的针线篓子,取出其中最长的一根,一脸欠扁的对着容湛吹了吹,然后在他愤怒的目光中,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不管不顾的对着他的大腿内侧猛扎起来,嘴里还阴测测说着:“真当老娘是被威胁大的不成?”就渣男这怂样,也想威胁她?啊呸!
容湛当着向妈妈李妈妈两个粗老婆子的面被君璃扒了裤子,虽然还有一层亵裤护着关键部门,依然羞愤欲死,羞愤之外,更多的却是疼痛,话说大腿内侧的肉本就是人身体上最嫩的地方,绣花针又尖细,被扎在那里,简直比素日被宁平侯让人打板子时还要痛,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君璃还在不停的扎着,一边扎一边继续冷声道:“不是说老娘不亲自去请你,不就昨日之事向你赔礼道歉,就休想你陪老娘回门,让老娘丢脸丢到娘家吗?真有本事你今儿就别去啊,没那个本事还敢放狠话,呸,孬种!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当老娘愿意嫁给你呢!老娘扎死你!”
彼时容湛已经痛得连羞愤都顾不上了,满脸泪水的只想向君璃求饶,奈何嘴巴又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因只得拿祈求的眼神看着君璃,盼她能大发慈悲放了他。
可君璃是混圣母教的吗?当然不是,所以容湛的眼神她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不但没有理会他的眼神放过他,反而还拿起针,顺着方才被扎出的那些针眼,一针一针又再次扎起来,务必要求针针见底,美观大方,直把容湛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恨不能立时晕过去,省得再受君璃折辱。
万幸这一次,老天总算听到了容湛心里的祈祷,让他如愿晕了过去,只因君璃忽然对他说:“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废了你,然后再到族里抱养一个孩子,以后就直接指着儿子过活,拿你当一件摆设即可?”说着,还拿针隔着亵裤,在他的关键部门比比划划的,大有下一刻便将针扎下去的架势。
如此高压之下,容湛若还能撑得住,他就不是容湛,也不会轻而易举便被人引着学坏,变成如今这样了,他身上几乎就没有意志力那种东西,是以他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切,这样就晕过去了,果然没用!”君璃见容湛竟这么快便晕过去了,不由撇了撇嘴,放下了手中的针。
一旁向妈妈与李妈妈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就跟没看见君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