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了半天,你一直‘老孔’‘老孔’的叫着,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老孔到底叫什么名字呢!”田阳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季承一边从兜里摸手机出来,一边说:“他叫孔成礼。二位,不好意思,我有个电话,店里太吵了,我到外面去接一下啊!”
说完起身朝店外走去。
田阳看看秦若男,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季承,对秦若男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秦若男点点头,田阳也朝外面走去。大概过了十分钟,田阳回来了,在秦若男身边坐下来,若无其事的喝了口水,吃起饭来,顺便看了看秦若男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那碗米饭,问:“你怎么不吃呢?你都已经挺瘦的了,别学人家减肥。”
秦若男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很想向田阳道个谢,可是又怕自己主动开口的话,就等同于把田蜜说走了嘴的事情暴露了。
“人嘛,有时候就是活一种心态,谁一辈子能一直顺风顺水的呢,难免都得磕磕绊绊的,不是有人出来给你添堵,就是有事儿出来给你添堵,你得学着给自己宽心,想一想,这个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啊,现在的烦心事儿,都是留着以后回忆起来给自己增加幸福感的。”田阳看了看季承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便对秦若男说。
秦若男一愣,意识到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心里不由得感觉很温暖,点点头:“我还没谢谢你呢,那天多谢你们都帮我说话。”
“都知道了?不用问,肯定是我妹妹那个直肠子的说走了嘴,”田阳也笑了,“你别有什么思想负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有几个极品的家庭成员呢,你看我们家,田蜜那个婆婆就是个另类的,这事儿估计你也能听说过了,还有包括我妈,现在也有变身逼婚女魔头的趋势,咱们能做的,就是坚持到底,决不妥协!”田阳一本正经的说。
秦若男笑了。她知道田阳是故意把他母亲操心他婚事的问题和自己父亲自导自演的那一出闹剧混为一谈,希望自己能够把事情看得轻松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份心意她是十分感激的。
“这件事请你们不要告诉安长埔,我们家的烂摊子,我一个人收拾就够了,我不想让他早早的被牵扯进来。”她对田阳说。
田阳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秦若男本身就觉得开口和同事讨论这种话题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更没有留意到田阳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心虚。
没过一会儿,季承也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了,他一进门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等到走到桌边的时候就缓和了许多,拒有些勉强和疲惫。倒也能做到保持笑容。
“不好意思,工作太忙了,你们别见怪。”他坐下来之后立刻举手示意服务员,“服务员呐,把我们的汤帮忙拿下去热一下吧。冷了不好喝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人就大部分时间各自吃着饭。聊天的话题也从与姜燕有关的内容慢慢的变成了没有什么主题的闲聊,季承的态度一直很好,很多时候无论秦若男或者田阳说了什么,他都立刻表示迎合,似乎极力维持着这种谈话氛围,不想造成冷场的局面。
吃完饭买单的时候,田阳坚决的拒绝了季承肚子付账的好意,拿出了自己和秦若男需要支付的那一部分,季承退让了几次,见田阳和秦若男依然坚持,也就顺水推舟的接过了服务员的找零。
三个人除了小饭店的门,季承谢绝了田阳开车送他回住处的好意,一个人匆匆忙忙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先行离开,秦若男和田阳按照来时候的路步行走过半条街去开车。
“你刚才是出去听他打电话了吧?”秦若男之前在店里不方便询问,等上了车之后才开口问田阳,之前季承一直在桌子下面拒接手机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相信田阳也一定是有所察觉。
“对啊,那小子的反应不太对劲儿,感觉起来他很排斥来电话的那个人,但是又怕被咱们发现这种情绪似的,所以我就跟过去听了听。”田阳一挑眉毛,“结果还真没让我失望,你之前猜得没错,姜燕出事之后,好像z大学招聘的事情也成了烫手山芋,把这个季承给为难得不行。方才他接的那通电话,至少我听到的部分,都是在推卸责任,而且我还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你和她之间是怎么约定的我不清楚,也没人告诉过我,我只是照章办事,你不要来找我的麻烦’,你说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挺能说明点事儿的?”
“而且这里面恐怕还脱不开他的干系,假如季承真的只是个照章办事的人,咱们向他问起姜燕的那些事情,他没必要那么搪塞,拼命的想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毫不知情的局外人,”秦若男听完之后也有同感,“之前我们去找巩元纬的时候,巩元纬虽然没有直接对我们说什么,倒也算是间接的肯定了他对于姜燕收人财物的事情是知情的,作为姜燕的丈夫,巩元纬的态度比季承这个下属还要坦诚一些,我觉得这本身也能说明了一些问题。”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季承这个人的,反正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不是说他太虚伪,而是我觉得他虚伪的还不到火候,如果是一个真正圆滑世故的人,处理问题和待人接物要比他周到很多,并且不会露出马脚,再看看季承,好歹岁数也不算小了,却还是一副明明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