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侍卫停了手。云初却沒停。身影一闪。直冲向王景。拽着王景翻身上了屋顶。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府中之人惊愣之余也不知谁叫了一声“公子被人劫走了。快追啊。”
丞相夫人缓缓道“追什么追。都给我下去。今天的事儿谁要是告诉老爷。我给他好看。”
众人都收起刀剑。默然退下。谁不知道。丞相夫人的温柔贤德只对亲近之人。像他们远得沒边儿的。有雷霆手段。恩威并施。
丞相府后院儿的巷弄里。王景瞧着云初苍白的唇色。淡然的笑“你竟然停在我家后门。不怕被抓回去。”
“帮我。”云初肃然道“你要找的人跟我关系匪浅。他是谁。我帮你找。”
王景吃惊的看着云初心口下墨蓝色衣衫上深色忧“你的伤不轻。”
毫不相关的对话。云初心里越着急面上越平静“你说过。如果我死在你手上那个人会恨你。我对那个人很重要。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不让我帮你。”
王景漠然“很简单。你在他眼中是一个已死之人。而络玉在他眼中还是活着的人。”
已死之人。云初眼睁睁看着王景一步步离开“谁说少将军死了。他只是受了重伤。刚回到云城。”
王景转身看着云初抬起右手顺着左下颌往上撕下一张人皮。那张俊秀苍白的脸依旧风华卓然。锐利不减“你答应吗。”
王景愣了好久“莫不是为了她。”
“那你会不会为了你要找的那个人。答应我呢。”云初不答反问。他沒时间跟王景耗。他只想要答案。
“帮。就为你的这颗心。”王景郑重道。
天色越來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安晚晴也意识到情况有变。沒有人知道她來了云府。如今是孤立无援。云初一定已经醒了。也开始担心了。她不担心他在皇宫里的安全。她担心她太久沒回去他会出來找她。外头隐藏着危险她却按捺不住冒险回去。
青竹拦住她“不行。”
“你别拦着我。外头一整天都沒有一点声音。哪儿有什么杀手……”安晚晴说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青竹始终不让。安晚晴急得快哭了出來“你认出他來了对不对。”
青竹一震。她只是猜青竹认出了云初。不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不会突然转变。现在确定了。安晚晴使劲儿的拉下横在身前的手臂“他受了伤。你也不想见到他带着伤到处找我对不对。”
从沉香楼出來直奔云府大门的路她走过几次隐约记得。大风刮着树叶。嗦嗦的响个不停像催命的号角声听得她心颤。隐约可闻浅淡的花香。
青竹紧跟其后。沒走多远青竹已经倒地不起。睁着眼摁着心口看着拼命跑远的人影。而眼前突然多了一抹黑影朝安晚晴慢慢走去。
青竹的心都挤到喉咙眼儿了。奈何浑身酸软无力。无法言语。心口处针刺一样的痛一波一波袭來。
问过守门的人。便直奔皇宫而去。夜幕已黑。安晚晴跌跌撞撞的跑进了空荡荡的大街。身后的小厮有些顾虑。其中一个已经去禀报沈凤。另一个紧跟着安晚晴。
刚走完了一条街。安晚晴的脚突然不听使唤的抬不起來摔倒在地。她疼得皱了皱眉。想起身却根本动不了。身后小厮赶紧上來扶她“公主。你怎么样。”
安晚晴警惕的看着他。他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奈何却说不出一个字來。就是依托着他的掺扶浑身一点劲儿也沒有。不妙的预感越來越清晰。突然她被人一拽踉跄的差点又撞进大地。突然又感觉被人接住。稳稳接住她的人竟然是兰墨。兰墨眼中的泪水一涌而出“秀……”
“快走。”身后传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安晚晴连头都转不了。只看见兰墨望着她身后乞求“师姐……”
“你求我也沒用。”
兰墨背起安晚晴朝身后掷出一枚红色弹丸。砰的一声爆炸后。烟雾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挥散烟雾从腰带处捻了一粒丹药赶紧吞下。看着眼前空荡的一片“叛徒。”
巷弄里。安晚晴望着兰墨。全是不解。兰墨见师姐已走才转身一个劲儿的问“秀。你心口是不是很疼。”
她竟然知道。安晚晴冷眼瞪着兰墨。兰墨见秀对自己的恨意“夫人这次是下了狠心要抓秀回去。下的毒跟上次的不一样。墨儿解不了秀的毒。秀有沒有法子。你告诉墨儿。”
安晚晴口不能语。也不会写他们的字。最重要的她对毒药一窍不通。如果齐风在就好了……
安晚晴闭上眼。能不能在死之前让我再见他一面……她又苦涩的笑。还是不了。让他见一个快死的人那对他多残忍……
兰墨一脸凄然。忽的又劝道“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三天。以秀的能力一定能研制出解药。”
看着兰墨苦涩的笑。安晚晴心情复杂。现在的她竟然如此强烈的希望自己就是络玉……真是可笑。希望不是络玉的是自己。希望是络玉的还是自己……
兰墨带着她与死人无异的身体走得很快。这并不会让安晚晴惊讶。天医阁的人怎么都有点身手。令她诧异的是。兰墨竟然带着她回到了络玉苑。
兰墨看出她的惊讶。解释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要解秀的毒。在城里能更快凑齐药材。”
兰墨机警果断。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柔弱文秀的样子。人。是不是都有各种各样的面具。哪个时候该用上了就把它戴上。
兰墨拿出一粒丹药喂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