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奎克怒视着那个鼠人战士。如果外表能杀死人,勒克-蛇舌就会在离开这个房间时被装在棺材里。坦古尔突然对眼前这种状况产生了兴趣。这是一个机会,在对方不可能报复自己的情况下扭断刺客的尾巴。先知决定让勒克再多活一会儿。
“你是说你可以比你的艾萨辛氏族的兄弟们处理得更好?你是说你能在属于显赫的艾萨辛氏族的阴沟行者失败的地方获得成功?”
勒克的嘴巴啪的一声合上了。他站了一会儿,思考着最后这句话的含义,看到了先知为他准备的陷阱。如果他公开批评张斯奎克,他就会成为强大的阴沟行者的敌人,毫无疑问,他会在睡觉时在肚子上插把刀。另一方面,他显然也意识到,无论如何,他都是被挑出来面对先知坦古尔的愤怒的。他知道这是一种选择,是立即死亡还是不可避免的死去,或者是未来可能遭受的灭顶之灾。他像一个真正的鼠人战士那样应付了这个局面。
“也许,”他说道。
坦古尔咯咯笑了。魔石粉末的副作用仍然使他头晕目眩。在场的其他鼠人发出哄堂大笑,用虚假的大笑附和着他们被逗乐的领袖。
“那么,也许你应该带你的战士到上面的城市去证明一下,是的。”
“的确,伟大的领袖。”勒克的声音听起来如释重负。他毕竟还有一线生机。“你的敌人很快就会死去。”
不知何故,坦古尔对此表示怀疑,但他并没有这么说。然后他为自己的仁慈而咒骂自己。他让蛇舌从他的爪子下挣脱出来,没有把他撕成碎片作为一个榜样。
这时,一个传令者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他手里拿着那根随身携带着的用来传递信息用的传统裂口股骨。一看到坦古尔,他立刻在先知面前低下了头,把那块骨头向前戳了戳。
坦古尔因他的傲慢无礼而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有一个很好的古老传统,就是杀死带来坏消息的信使,但此时的坦古尔甚至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坏消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从骨棒里抽出羊皮纸。他注意到角落里都是划痕,而且显然是用爪子抓过的。
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毫无疑问,从这里到魔都之间的每一个密探都贿赂过信使,好让他看看他带的是什么。这也是鼠人的方式。坦古尔并不在意。他建立了自己的密码,巧妙地隐藏在看似无害的信息中,以保护自己的通信机密。
他低头看了看用一只粗壮有力的爪子潦草书写的粗大的方块符文。消息读起来很简单:包裹已经送达。一种获得胜利的感觉充满了坦古尔,驱散了他先前的愤怒。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狂喜,不让自己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他低头看着送信人嗤笑起来,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摆摆样子,必须要作出榜样。
“这个消息已经被打开了,叛徒!”他咆哮着举起爪子。一团绿色的光突然出现在坦古尔紧握的拳头周围。送信人畏缩了一下,试图乞求宽恕,但已经太迟了。可怕的黑暗魔法能量的触须从坦古尔的爪子上向下跃起,环绕着注定将要死去的鼠人信使的身体。这些发光的带子散开了,绕着信使在空中游动,就像鳗鱼在水中游动一样,发出可怕的蜿蜒扭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股能量向内冲去,刺穿了鼠人信使的身体,刺穿了他的ròu_tǐ,让另一边变得更黑了。
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刺向里面,剥离了肌肤、肌肉和肌腱。送信人一次又一次发出尖锐而痛苦的尖叫声。恐惧的气味与血液的气味和咒语的臭氧污染气味混合在一起。几秒钟后,坦古尔面前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骨架。在一次心跳之后,它坍塌成一堆骨头。一条条神奇的能量带在一起流动,以某种方式消耗着彼此,直到什么都不剩。看到他们的先知坦古尔以这种令人满意的方式展示他的力量,聚集在一起的鼠人领袖们整齐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和难以置信的长叹声。
坦古尔举起他的爪子,示意安静。过了一会儿,除了后排的几声咳嗽外,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哀叹,鼠人们!不幸的消息!”坦古尔说道,这时候连咳嗽声都停止了。“强大的督军维米克-斯卡布死于一场可怕的事故,事故中有一把上了膛的弩和一头爆炸的驴子。我们将用传统的十次心跳默哀来纪念他的灵魂回归魔主。”
所有的鼠人立刻开始互相交谈起来。只有当坦古尔再次举起爪子,让警告的光芒重新出现在他的爪子周围时,谈话才停止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个手势的威胁,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那些可怕的摆动着的能量带所吞噬的人。
“现在我们将为下一阶段的总体规划做准备,”坦古尔说道。“在斯卡布大人不幸缺席的情况下,我必须重新控制这支征服大军。”
“恕我直言,虽然我对您怀着极大的敬意,先知坦古尔,但事实并非如此。作为这里的高级长官,我的职责就是担任指挥官。”房间里充满了伊萨克-格洛特低沉洪亮的声音。“铸造者氏族提供了许多魔石币来资助这次远征,我必须确保这些钱花得很值。”
“这是什么鬼话?”瘟疫僧侣维莱布瑞斯-努乐问道。这句话从他那损坏了的喉咙里汩汩地冒出来。“如果这里应该有什么人发号施令,那就是我。佩斯提伦氏族将获得推翻人类城市的荣誉。我们有伟大的计划!伟大的计划!我们的秘密武器将摧毁人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