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幼问道:“您这是?”
夙薇凉笑笑,忍不住敲了辞幼的脑袋道:“你这个榆木脑袋,当然是带她去见点寒了。”
飘然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脸白得像一张白纸一般。夙薇凉看了她一眼,得意地道:“怎么样,要扶着吗?”
飘然别过头,沒打算理她。
三人到达惊玄宫的时候,点寒正在忙着熬粥。由于都是才,所以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司徒疽恒已经被她青菜豆腐地喂了好几天了。
“奶奶,娘娘叫你过去。”小丫头走进门來通报道。
点寒听到娘娘,眼角忍不住弯了弯,叮嘱道:“注意火候,不要煮化了。”
小丫头瘪起嘴道:“王爷说了,让姐姐不要在厨房忙了。姐姐如今已经不是下人,不用做这种粗活。”
点寒笑笑,并沒有理会,只是再次叮嘱道:“千万要看着点火。”
“我知道了姐姐。”小丫头颇感一丝无奈。
点寒跟着另一个丫鬟的引路,去了惊玄宫的刑房。几年过去了,这间房的阴森却半点也沒有变化。点寒一进门,便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夙薇凉已经在主位上等着她了,见她迈进來,便扬起了脸。
点寒站定,提了提裙子下跪,“属下见过主母。”
夙薇凉的笑容僵在嘴角,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礼以后就不必再用了。你且记住,咱们是好姐妹,可不是什么主仆。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点寒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便看见了一身红色的飘然。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且脸色苍白,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夙薇凉道:“我把她给你带过來了,随你处置。”
点寒微微一愣,随即看着飘然,半晌无言。飘然也不闪躲,只扬起头对着点寒的目光。
“主母……”
“夙薇凉。”夙薇凉纠正道。
点寒无奈道:“薇凉,你怎么……沒有直接杀了她?”
夙薇凉意外地道:“怎么?”
“我以为你恨这个女人,只要见到了面,就一定会杀了她。”点寒看了一眼飘然,接着道,“沒想到你把她带回來了。”
夙薇凉扬了扬眉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点寒伸手,从墙上抽出一柄利剑來,握在手中。
她从前不敢杀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执剑。但世事往往不如人们所料,如今她已经不再害怕鲜-血,握剑的手也已经不再颤抖。点寒缓缓地向飘然走了过去。
飘然轻轻地捂住胸口,不闪不避,只是因为疼痛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点寒伸手,将所有力气关注于右手,向飘然刺过去。
利忍刺穿身体的感觉并沒有想像中的痛苦,比起心口的疼來,只怕还不及万分之一。点寒似乎也沒有想到飘然不会躲开,稍显意外地抬了抬眉头。
夙薇凉舔了舔嘴唇,从主位上走了下來。她看了一眼点寒的姿势,又看了看那刺得并不太深的剑伤,微微地皱了眉头。
下一瞬间,点寒便将利剑抽-了出來。飘然承受不住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不杀她?”夙薇凉问。
点寒道:“我已经杀了泌锄。”
“可是泌锄也是受她的命令。点寒,你差点因为她丢了性命。”夙薇凉接着道。
“我已经杀了她最重要的人。”点寒轻声道,“我……”
夙薇凉不由得扬了扬嘴角,这个点寒,果然是越來越像她了。
“薇凉若是真的要杀她,就不会带她來见我。你了解我。”点寒丢了剑,对飘然道,“你可以走了。”
飘然冷了一声,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站起來。但内伤加上外伤她已经无力再动弹,脸上布满了冷汗。
“飘然,皇上……就拜托你了。”夙薇凉看着地上的人儿道,“他之所以利用你,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
飘然冷笑了一声,抿紧了唇。再次努力站起來失败后,她完全放弃了挣扎。
她是南厂最为出色的女细作,女杀手。除了夙薇凉,她沒有败给任何人过。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横空出世的女子,破坏了她的所有人生。
“完全被你无视了……”夙薇凉无奈地哼了一声道,“你还需要我给你解药,不然你死得很难看。难道你都不打算向我认个错?”
“我凭什么要向你认错?”飘然眼中带着丝丝恨意,向夙薇凉道,“咱们各为其主,站在对立两面。无论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都不应该有任何怨言。今日我飘然落入你手中,早已沒有想过要活着离开。你不如给我痛快,让我去见泌锄好了!”
“啧啧。”夙薇凉砸舌道,“好一个主仆情深。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司徒珞尘需要你。”
“任务完不成,我一样活不了。”说到这个,飘然脸上一片灰败。比起夙薇凉,她只有少了那么一个身世而已,“你若不天生是淅丞相的女儿,你以为,你会拥有这一切?”
“你当我很享受这一切?”夙薇凉冷笑了一声,“我睁开眼睛,人生就是这样。飘然,你应该感谢你的命运,就像我一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让你遇见了你最爱的人。如果你不属于南厂,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认为皇上会知道你?”
飘然听她如此说,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
“我确实挺讨厌你的,说实话。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看不顺眼,但是……我不想杀你。如非必要,谁也不愿意徒增杀戮。并且,这个世界上能够无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