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总管。”罗千语笑了笑,在古代来说,确实有些难以启齿,而且在她还不是一位正式郎中的情况下,就更不方便问了。但是为了治好他的病,她又不得不问,“你平时是不是常有腹部闷胀不适,隐痛或腹痛症状?”
费总管又是一怔,旋即马上回答,“是,是有这症状。”
“那是不是出恭之事不顺畅,或多天不走动,或次数太过频繁,而且还时有伴着血迹?”
“那个……”费总管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么多,虽说这话不好回答,但已被意外所取代,“哎哟!罗娘子真是神了,这都看得出来?”
罗千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保持了几分神秘。
费忠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敢问罗娘子,我这个病该怎么治?”
“费总管莫急,晚一点我会让采薇把药送到你那里的,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大约服药二十日左右便可好转。”
“那真是谢过罗娘子了。”费忠起身施了一礼,满面笑容地离开了凝香阁。
这边采薇和夏荷在一旁偷偷看着这一切,目送着费忠离开后,两个人就开始嘀咕。
夏荷推了采薇一下,“去,你就和罗姐姐说嘛,有什么好怕的。”
“哎哟!这个事儿怎么好说。”采薇脸上泛红,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罗千语倒了一杯煮熟的羊奶子,又捏了两块桂松糕泡到里面,用筷子充分搅拌之后,就成了一碗营养价值还不错的面糊糊,端到小森森面前准备喂给他吃。
小森森这两日已经吃了两回这东西,如今一见,份外亲近。
“娘,娘!”他指着罗千语奶声奶气地叫个不停。
罗千语接过小森森,将他放在小孩子专座的竹椅上,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
那边夏荷还在推着采薇,“去啊,你去嘛!”
罗千语翻了她们一眼,“有事就说,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
要说这两个丫鬟,其实罗千语还是挺喜欢的。采薇内向一点,没有夏荷那么善言语,但是长相漂亮,皮肤白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一种嫩生生又我见犹怜的感觉。
而夏荷呢,则是标准的农人形象,相对来说身材壮硕一些,皮肤也有些发黑,若是放在农人家里,一定是家里家外一手担,是把过日子的好手。
好在二人心地单纯,都没有大宅里那些丫鬟们勾心斗角的那些事,所以罗千语对她们虽然称不上有多喜欢,但至于也不讨厌。
“罗姐姐,”夏荷一下扑了过来,摸起手帕为小森森擦嘴角,“那个,采薇她有事儿求您。”
“是吗?”罗千语抬了抬眼皮。
“哎哟,我没有!”采薇一听站不住脚下了,帕子一甩,扭过身子就将脸捂住了。
如此样子,罗千语倒也猜了个七八分,她将半碗松桂糕放到桌上,仰着脑袋就笑了起来。
夏荷眨了眨眼睛,“罗姐姐,你笑什么?”
罗千语就用手指轻点夏荷的额头,“你们两个鬼精灵,这事儿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每个月来小日子的时候腹痛难忍,疼得死去活来吗?”
“哎哟,不是我,是采薇。”夏荷小声解释,又问,“罗姐姐,这个你能治吗?”
罗千语仰了仰脑袋,一脸自信,“有我罗神医驾到,还有治不了的病?”
采薇的小脸更红了,转过身子猛地推了夏荷一下,“叫你不要说,怎么偏偏说。”
夏荷却道:“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采薇也不管夏荷如何推搡,搂住罗千语就道:“罗姐姐,我娘说女人有了这种毛病,就要等着男人来治,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