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语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烦躁得直想骂娘。
她已经算不清自己到底欠了宫无策多少钱,动不动就上千两,这不是要命又是什么。
迅速打开三宝镯,把空间内所有的宝贝一样一样地清点核算。
小橙双手抱胸,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主银,你这是要干啥?”
“小橙,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欠了别人一大大大笔钱,我若是不还,他就把我和小木木关在府内不许出去。但是我又必须出去,才有机会赚钱,才能赎回我的自由身。”
“所以您就要动这些宝贝吗?”小橙都快哭了,这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足足盼了五六年才收集的宝贝,难道又要这么挥手间就没了。
无论如何,他无法接受。
罗千语其实也很想哭,瘪了瘪嘴,道:“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小橙立马哀号不止,“主银,呜呜呜……”
罗千语顶着心在滴血的压力数来数去,空间内所有的宝贝离那欠款的数字还相差甚远。
刚刚关闭空间,采薇进来了,“罗姐姐,二公子醒了!”
随着采薇来到小森森的房间,此刻,他正抿着嘴看着小木木,却一个字也不说,表情有那么一点点严肃。
说起来这个孩子一岁多还只会喊娘,说话倒是挺晚的,罗千语走过去将小森森抱在怀里,笑着逗他,他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娘”。
对于这样的称呼,她已经习惯了。
“采薇,你去准备点温水提来,我给二公子洗澡。”
“好。”采薇转身出去后,罗千语和小木木开始给小森森脱衣服。说起来到侯府之后,罗千语不是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就是想着怎么对付宫无策,不但对自己亲儿子的关心少了,对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儿子关心更少了。
“咦!这是什么?”小木木扯了扯罗千语的衣袖,示意她看小森森的左肩。
“是啊。这是什么?”
罗千语也很奇怪,母子二人同时看到小森森左肩上一块暗红色心形胎记,赫然躺在那里,很是刺目。
想起那晚在松石镇这孩子的事儿,罗千语依旧历历在目。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的孩子?身世显赫或是身世贫困这都有可能。但不用怀疑的是那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这孩子。
说起来这个孩子也真是有福气,若不是碰到了宫无策,把他带到了这种陌生人无法进出的深宅大院,说不定早就没命了。罗千语平时对宫无策成见极深,但是这一点她还是比较赞成的。
给小森森洗完澡,收拾妥当穿好衣服,正想带着小哥俩出门晒一晒太阳,却见费忠带着几个小厮抬着不少东西走了进来。
费忠见到罗千语就笑了笑。“这个院子里住着两位少爷,好多东西都缺失了,侯爷让我补上来。”
罗千语就往他们的手里瞟了瞟。“哟,还真是些好东西呢,玉折扇,白玉青花碗……”
宫无策这是在考验她的耐力吗?
忍不住就装进自己的兜里,然后等着她更大惩罚?
哼!我才不上当!
费忠安排人将东西放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不算热的天费忠站在那里却一个劲的抹汗,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
“费总管这是怎么了?”罗千语抱着小森森。忍不住上前询问。
按理说罗千语的身份只是奶娘,远远没有费忠在府上的位置重要。但费忠不知道为什么在罗千语面前就是拿不出那种以上对下的气势,反而觉得自己比她矮了几分。
费忠又抹了一把汗,沉着声音道:“岁数大了,不中用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今儿早起来,就觉得身子虚得很,拿不出一点力气不说,还不停地冒着虚汗。”
“是吗?”罗千语又往他脸上瞧了瞧,觉得这个费总管还真是清瘦得可以,笑道:“费总管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给你诊一诊。”
“罗娘子会诊病?”费忠很是意外。
其实他对于侯爷不知道从哪领回的这个罗娘子还是很好奇的,对于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品,还有无缘无故将凝香阁东西变没的事情,他是不赞成的。但是那个小木木,确实和自家侯爷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爱屋及乌,也就对这位罗娘子敬重起来。
“忠爷爷。”本来在一旁和小赤一起玩的小木木突然插了话,“我娘亲看病很厉害的,我们在凌云峰住的时候,整个一个庵里的人都要我娘亲给治病。我们下山后在宁安县城娘亲还治了好多人的病呢!”他仰着小脑袋,口气很是炫耀,似乎娘亲就是他的骄傲。
“是吗?”费忠笑了笑,“既然小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还真要请罗娘子为我诊一诊。说起我这个病,还真是有些年的光景了,药服了不少,也私下请郎中瞧过数次,结果瞧来瞧去,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罗千语将小森森递到采薇怀里,笑着坐到费忠对面的石凳上,“不一定治得好,但可以一试。”
费忠倒也没有犹豫,立即伸出了手腕,还客气地道:“那就多谢罗娘子了。”
罗千语手指放到费总管干枯的手腕上,他腕间的皮肤立刻呈现了淡淡的橙色,这说明他是橙色级别的病种,不过看他的脸色又不像是普通的感冒风寒或是积劳成疾之类的病。
淡淡的橙色。
这倒是让罗千语想起了在凌云峰上给一位尼姑诊的病有些类似,那位尼姑的病自肠胃引起,其实她一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