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开门。”我将金尚拉到她家的门口。
她大约没见过这么急性子的我,找钥匙也找了好半天才打开门,进了门,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首先冲了进去,将我要带的一些小饰品给翻了一出来,又将一些品质上好的也挑了出来。打包带走,又是一阵狂奔,奔向了操场。
操场上空无一人。
肖音呢?
两个手提包也不在现场。
我的脑袋里轰隆隆地响,拜托,去哪了?
二十五岁摇头叹息: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啊,这是。
我仰头瞪了她一眼:“帮我找找呗!”明明跟她是同一个人,还不能朝她吼,大概也没谁了。二十五岁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她总是喜欢悬在半空中。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做的那个喜欢飞的梦。
“她在f栋。”
这么远。
扛着这么一大袋子又奔向f栋,真心羡慕二十五岁不需要用脚来走路,飞来飞去的也就够了。拐了一个大弯,见到了肖音。
她的面前围了好几个人。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几个人的动作远远看着有些熟悉。
土匪帮的?
很不幸的,我的感觉是对的。
“就这几样,还有其它的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肖音有些害怕。
我想刹住脚,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小头头回头了,望着我,笑得意味深长:“这不,新鲜的上门了。”我下意识搂了搂袋子,生意人手里的货就相当于钱,她们,想要我手里的这些饰品。
“妹啊,认真挑。”领头的抛了个媚眼。
我承认我也怂了。
不给东西,她们就会像对待那个小妹妹一样,将我们辛苦赚的钱给搜了去,那还不如把饰品让她们一些。我从包里挑了几样上好的,也就是金尚那丫头挑的那几样给领头的给送了去。
领头的瞟了一眼,我又识相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打开来一一让她过目。
她一挥手,其它几个人每个人手里攥着一些饰品,心满意足地走了,肖音拍着胸脯直嚷:“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大白天的我们碰上土匪了嘛,怎么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还都是学生。”
我将她拉过来仔细看过了:“她们没打你吧!”
肖音摇头:“没有。我一个人在操场上等你,等了半天把她们几个招来了,我还以为来生意了,很高兴地跟她们说这些东西多好多好,里面有个女的就问,哪些最贵,我指着其中一个发箍告诉她那个最贵,谁知她戴头上只管问她的姐妹好不好看,也没有要给钱的意思。我觉得不对劲了,收了东西提着包就跑,她们赶在后边追,追了一路,将来堵在这里。幸亏你过来了,要不然,这两包都得让她们给白抢了去。”
我心中黯然。
土匪帮挑走的那些,比我们一整天卖的所赚利润还多。
我之所以将那些贵的挑出来拿给领头是担心,她们故意乱砸乱翻,到时候亏的是三大包,连本钱都会成了水漂。
“走吧!”
“我们不会再碰上她们吧!”
“小心避开就是。”
学校这样小,她们人多,整天到处乱晃,总是能碰到的,我心里又在琢磨另外一件事,也许我,肖音,金尚,我们几个人还可以去学点武术,用来防身也是不错的。
我跟她带着其它的饰品又是一阵奔波忙碌,直到天色暗了两个人才拖着疲惫地身躯回到宿舍,因为跑得太多,说得太多,所以,特别累,倒在床上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第二天上午的课,差点迟到了。
我和肖音是坐在最后边的,挨着门,这一堂课老师光顾着讲废话,我因为犯困,直接倒桌上睡着了,肖音也是,中专生的课堂比高中生的松懈一些,睡就睡吧,只要不影响老师讲课,是不会有人理会的。
“下课了,你们俩是猪啊,还睡。”坐在前边的一个男生拍了拍我们的桌子。
我和肖音伸着懒腰,其它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这个男生,他怎么没走?
“喂,你们的书。”
“你不走?”
“我不是你们班的。”他斜着眼看着别处。
说话便说话,说话的时候看其它的地方这是装酷的梗,肖音不吃这套,我这个过来人更不吃。我们俩抱着书往宿舍里去了。
接着还是睡,睡午觉。
午觉醒来以后,满血复活。
“还去吗?”
我的头有些疼,自小有偏头痛的毛病,走卖如战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实验过很多次,几次地结果都是如此。既是战场,哪有丢兵卸甲的理:“去啊!”
两个人提着提包,越发觉得这提高沉重。
果然,这第二天,我自身的志气都不如第一天了,古人诚不欺我。转了两幢楼,只卖了五六十块,大部分人都不答理我们,枉费我浪费神情地又是说好话,又是陪笑脸,这一圈两圈走下来,肖音的头都快埋到脖子下面了。
“去艺校吧!”
她有些怯场了:“不去了吧!”
“不去,我就得陪本了。”
衰总比竭要好,因为是衰,加上气场又弱了几分,价格也比昨日的低,我们俩进了艺校的门正好碰上了金尚的邻居。
“呀,你怎么来了?”
她认出我来。
我晃着袋子问她:“要不要买些配饰?”
“拿来我看看。”
一听这话,我觉得有希望了,又提着嗓子吆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