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觉得刚刚出现的白衣女子像是温茹蕙,便赶紧朝着那屋子后面追了出去,这时,已看不到半个人影子了。
“如果真是温师姐,你肯定是追不上了。”云豆走上来说道。
“奇怪了,温师姐看到我们干嘛躲啊?”张会感到很是不解,他与温茹蕙一年没见,实在是想不通温茹蕙为何会见了他们刻意躲避。
张会和云豆来到长都,禁卫军署的相关负责人员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并给了他们能够畅行整个长都城的令牌,因为他们需要重新对长都做实地考察,然后才方便对阵形图做完善。
负责接待的人离开后,云豆摩挲着那令牌,念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令牌平时不能去的地方我都能去了,这么说来,跑这一趟还真是个美差事。”
“你想得太美了,你不是最想去丞相府嘛,你去试试,肯定要把你轰出来。”张会笑着调侃道。
云豆知道张会在调侃他很久都没见到霍清遥了。他与霍清遥自从一年前在长都分别后再无见面的机会,平时连递个信都是不可能的事。
云豆想到这里,叹道:“哎,也不知道丞相近来有没有把她指给别人。”
张会道:“这姑娘家可是经不起等的,你得快些出人头地才能够娶到她。”
两人拿了令牌后,骑着马在长都城里逛开了。云豆贪吃,又爱看稀罕,两人便从热闹的地方逛起。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都在传着近日姬远被调回长都的各种言论。
姬远因为朝廷上有人告他为了救张会,私底下以壶关与北莽人做交换,被姬晖下令调回长都,他手里的一切事物全部交由樊英来处理。
樊英对于此事并不十分担心,派了他手下一员大将去建阳,自己仍旧留在长都。
姬远回到长都之后,受到了众人的关注,成了长都各处人们闲谈的重心。
张会和云豆在街头走着,时不时就会听到关于对姬远的议论。
“七殿下这可是前功尽弃啊,好不容易逮着个立功的机会,结果却落了个这样的罪名,这今后要再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怕就怕墙倒众人推,这周边的人要是都不看好他了,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张会听到这些关于姬远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催着云豆快些离开:“别听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在这儿瞎说,七殿下这次是被冤枉的,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将军府附近,这时,迎面停着一辆马车,车里出来一人,正是樊英。
樊英出了马车,朝着张会和云豆笑着。
张会和云豆只好下马,走到樊英面前向他行礼。
樊英满脸堆笑,将张会和云豆扶起,热络地说道:“哎呀,听说你二人要来长都,我还正盼着你们来呢,可巧今儿个在这儿能碰上。”
樊英看到张会和云豆脸上都冷冷的,接着又说道:“别愣在这儿了,咱们上大将军府里叙,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张会知道樊英向来就将他视作眼中钉,如今突然樊英对他这么热情肯定是不安好心,但是这么迎面碰到他也不好推却,只好虽樊英进了大将军府。
樊英让下人上了酒菜,将张会和云豆当做贵客招待。
张会猜想,樊英这人向来看不起他们这些弱小的晚辈,如今这么招待他们肯定是企图不小。
樊英看着张会呵呵客套地笑了几声,道:“听说师侄在北莽遇险,失踪了好一阵,如今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师侄看着就像是有福之人。”
“张会惭愧,让大将军笑话了。”张会拱手道。
“师侄这次能够从北莽回来,听说七殿下出力不少,只是遗憾的是七殿下这次因为师侄的事情被人构陷,招了些麻烦。”
“清者自清,张会此番来长都希望能够有机会为殿下澄清此事,不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背后得意。”张会说着,看着樊英笑了笑。
樊英举杯大笑,道:“师侄真是性情中人,我知道师侄与七殿下交情甚厚,只是要是你将来进入仕途你就会知道,要傍大树也得傍棵牢靠的大树,不然的话你前半生的努力可谓是前功尽弃了。”
“大将军高见,可惜张会并没有要进入仕途的想法。”
“哈哈,鹿山弟子,说这话的很多,不过说这话的都是些年轻的弟子,长都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有你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像师侄这样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啊!”
张会听樊英如此说,觉得很是讽刺,当初樊英来鹿山的时候,都不屑多和他说一句话,如今竟又如此抬高他。
樊英看到张会脸上冷冷的,便又转向云豆道:“听说云豆师侄这次来长都是为了都城阵形图而来?”
张会听樊英这么一问,突然间便明白樊英此次盛情招待他们的原因了,他记得他与樊英初次见面时正是在谢卓那儿,当时樊英就和谢卓提到了都城阵形图的事,被谢卓三言两语就骂走了,如今他就是欺住云豆老实,想从云豆这儿下手,所以今天才将他俩请到府上来。
“不错,此次奉师命来长都协助此事。”云豆知道樊英不怀好意,怕自己会说错话,所以尽量简单地回答樊英的问话。
樊英立马向云豆投来赞赏的眼神:“哎呀,鹿山真是英才辈出啊,云豆师侄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谢师叔的衣钵,真是天赋奇才啊,这可是为咱们鹿山争了光,连我樊某人都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