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英伯走后,云豆提着扫帚快步朝张会这边走来。
云豆脚步轻快,一脸喜色地看着张会:“浣尘肯定走了,要么咱们也走吧?”
“浣尘走了?你怎么知道?”张会问道。
“我听岛上的兄弟们的,北阿门大神座的接班人已经选定了,是个叫傅颜的年轻人,北莽已经将消息昭告下,五后就将举行告仪式,浣尘肯定要赶着回去参加。”云豆如释重负地着,他之前留下来和张会一起挣工钱还债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在药王谷能躲一阵算一阵。
张会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一直在药王谷待下去的,只是如今他们要走,闻英伯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
第二日上午,张会和云豆便来找闻英伯。
闻英伯上午不接待客人,所以阿火将两人带到了里面的书房。
闻英伯看到张会和云豆这个时候没去干活,估计着他们是过来要离开的事了。
张会道:“这些日子在闻师叔这儿多有打扰,如今晚辈的病也医好了,另外还有要事在身,不好在药王谷久留了,今日特地过来拜谢师叔,向师叔告辞。”
“你们工钱还没攒够呢?”闻英伯懒懒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辈,劈头盖脸就到钱的事。
“我们想办法会把银子凑足,到时候送到药王谷来。”云豆道。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我可懒得为了这些钱将来还到处寻你们讨债。”闻英伯冷冷地看着张会,语气中有些气恼,“过河拆桥的臭子,你们哪是诚心留下来干活,明明就是在这儿暂时躲浣尘,如今浣尘走了你们就要走了,当我药王谷什么地方呢?”
张会看闻英伯这神情,对于他们的心思貌似早已看透,这下并不是那么好话。
这时,阿火走进来,朝闻英伯递过去一个手镯,心地道:“姐她拿这个送给两位公子,来作为那颗玄心丸的赔偿。”
张会愣住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阿火这话的意思,心中觉得甚是疑惑,闻英伯的女儿和他们素不相识,为何会送他们如此贵重的东西?
闻英伯将那手镯往桌上一扔,气得眼圈都泛红了,朝那屏风后面骂道:“你这臭丫头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刚刚不过就是了你几句,你还较上劲了?”
张会朝那屏风看去,见一红色的身影离屏风越来越远,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他猜想闻英伯的女儿刚也在这里,而且很可能正在和闻英伯吵嘴,因为他们来了,她才到屏风后面去。
闻英伯又将气撒在张会和云豆头上,不耐烦道:“走吧走吧,在这儿也是惹我生气。”
云豆忍不住笑了出来,谢过闻英伯,拉着张会往外头走。
张会出去后,追上阿火道:“你们姐的镯子我将来一定回来还她,你替我谢谢她。”
阿火笑道:“姐了,镯子不用还了。谷主和姐经常吵嘴,刚好碰上今姐在赌气,你们这只是渔翁得利,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张会摇头笑着,感叹这对父女还这是有意思。
他和云豆坐船离开了药王谷,到达海沿岸时,两人在四周到处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情况不对,料想浣尘和他的人真的已经走了。
云豆找了水边一打鱼打听,那壤:“前几日还时不时看到有几个北莽人在这附近,他们也不到水边来,就是在山路上守着,不知是闹什么名堂,这两还真没看到了,一个都没看到。”
他们又出了包围海的那几座山,在一往西的路口找当地人打听,都几前看到一伙北莽人往西边走了。
张会这才放心,觉得浣尘是真的离开了。
“放心吧,北阿门这个告仪式隆重得很,浣尘怎么可能不回去参加?”云豆步履轻快,出了药王谷之后他像出了樊笼一样开心,“咱们快些回鹿山吧,还是鹿山的日子过得更自在。”
张会还在想着浣尘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和云豆起话来有些心不在焉。
云豆问道:“难道你还不想回去,你不想念眉眉?”
“啊?”张会突然看了云豆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眉眉身上去了。
“人家可是一直都担心你呢!”
“是吗?”张会想到他离开鹿山的时候眉眉对他态度都很冷淡。
“怎么不是,我们走的时候她嘱咐我让我一路上随时给她送信报平安。”云豆低下头声着。
张会诧异道:“怎么没听你提起?”
“她不让我。”
张会心想果然云豆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但这个时候他还挺喜欢云豆这一点,他接着追问道:“那你这一路上都给她送信了?”
云豆老实地点零头:“你放心,我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就是告诉她我找着你了,你师父也救出来了。”
张会离开鹿山的这些日子经常都会想起眉眉,但是一想到他离开鹿山时眉眉对他那冷漠的态度心里又总是七上八下,如今,当听到云豆出眉眉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他,他突然间觉得和眉眉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
“那还磨蹭啥呀,咱们赶紧回鹿山呀,能走多快走多快!”张会心里变得开朗起来,一想到回去能和眉眉待在一起,心里会有一种孩童时才有的很纯粹的快乐。
两人走过一座行人车马往来不息的桥,就到了一条大路上,那路口上突然追过来一伙计,朝着张会大喊道:“公子,等等,有人找你。”
张会和云豆回过头看去,那伙计像是找他们已久了,盯着他们上下打量着。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