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看徐圭和向衍都不话了,便当他俩人是默许了,喜道:“多谢二位先生成全!”
“慢!”
张会刚笑着站起来,结果向衍又发话了。
向衍接着道:“我早就和你约定过了,等你敢和我比剑了你才能够离开石洞,这话可不能不算数。”
张会摸到了腰间的佩剑,又看了看向衍,想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不敢的,便道:“那就在此请向先生赐教如何?”
“好,果然痛快。”向衍着,随后嗖的一声响,落霞剑的剑光划过旁边的青藤,格外耀眼。
张会拔剑,开始了这场实力悬殊相当大的比剑。
向衍的剑仍旧快得让他无力招架,但他此时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恐惧,除了眼前的落霞剑,他无暇顾念其他。
“好子,有长进了。”向衍感觉几日不见张会,他在气势上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像那日那么多犹豫和畏缩不前。
突然间,张会看到落霞剑朝他逼近,剑光在他眼前很近的地方晃动着,看得他有些眼花,一时没法看清究竟。他施展起“云豆慢步”迅速躲向一边,当他的身体抽开后,眼睛才将向衍的攻势看明白,他再次冲向向衍去破他的剑眨
此时,他眼睛看到的和心里感觉的融合为一体,他不再囿于眼前,也不会困于心中所感,手上的剑开始耍出了些随心所欲的感觉。
当他突破向衍的围困时,他心里才有了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福
与高手过招真是一剑刺激又能激发人灵感的事情!
“哈哈哈!”
空中传来一阵大笑,向衍的落霞剑像一个乖巧懂事的随从一般从向衍的手里脱出,归放到一边,向衍在徐圭旁边坐下,仰着头满意地笑着。
张会走到向衍身前躬身道:“还请向先生指点。”他看到向衍满意地笑着,心想这次向衍应该会夸夸他,不会再他风凉话了。
哪知张会还没反应过来,向衍便隔空一掌打在他肩上。张会捂着自己肩膀,虽然痛得咬牙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向衍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朝张会冷笑一声道:“看什么看,我就打你了,打你是让你记着,以后还要这么练,要是稍有松懈,还会像上次那样打你。”
“这……没练好也要被打,练好了还是要被打……”张会觑了向衍一眼,声嘀咕道。
“不许顶嘴!”
张会听到啪地一声响,向衍又是隔空一巴掌打在了他嘴边,随后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那一半的脸痛得直抽搐,只能够瘪瘪嘴再不话。
徐圭在一边看着,对于张会刚刚的表现并无欣喜之色,他一直都冷着脸,等到向衍和张会都没话了,他才清清嗓子,缓缓道:“师兄,鹿山剑宗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我看张会剑术的确精进不少,但我就怕他这个练法是不是过于急于求成了?”
“急于求成?不会不会,我让他练的错不了。”向衍不将徐圭的话放到心上。
徐圭见向衍如此态度,更加想服向衍了:“张会进入鹿山不过就几个月,师兄让他抄书实际上是给他看了许多前辈先贤的练剑心得,这只怕有拔苗助长之嫌啊。”
徐圭着,看向张会的眼光有些躲闪和不自然,向衍猜到徐圭可能是顾忌到张会在场不好话,便让张会先回石洞中去。
张会走后,徐圭继续道:“张会虽资聪颖,但是与他父亲比起来还是逊色许多啊!”
“他就是他,你干嘛非得将他和他父亲相比呢,只要他将同期的弟子比下去了就行啊!”
“话虽是这么,但张会在性情上不够谦和温厚,到底还是有待磨砺,师兄如此拔高他,只怕是会助长了他的傲气。”徐圭到激动了,从午睡的摇椅中起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向衍侧过头去狠狠看了徐圭一眼:“行啦,你那一套能不能有点变通,我不懂师叔为何要将我称作“下第一古板”,而不是你!你培养了一个袁知行就行了,难道人人都要向袁知行那样才能够算得上人才?”
徐圭不喜欢与人争吵,见向衍语气有些不对了,便将袖子一甩,语气有些气恼道:“师兄不了几句就要与人抬杠,哎,此事不再争论,随师兄的意思去就是。”
向衍看着徐圭离开,朝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呸,你自己死脑筋非要怪别人和你抬杠。”
张会在从徐圭书房回到石洞中的这一路上,不停回想徐圭刚刚的那些话,他也从刚刚徐圭的语气听出徐圭对于他的进步好像并没有看在眼里,而且也不赞同他这种修习方式,到底就是在徐圭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平庸之辈,所以徐圭才会反对向衍教了过多的东西给他,将他的这种进步看作是不合理的。
他回到洞中,将这些日子抄的书全整理了一遍打算交到鹿呦堂去,在去之前他又好好梳理了一遍这些日子从抄书中收获的心得,经过这一遍梳理,他脑子里又明朗了许多。
正当他在思索浣尘抓了苟心下一步会去向何处时,云豆又跑到他这里来送消息了。
“听浣尘带着你师父打算上长都去呢?”云豆得意地着他最新打听来的消息。
“浣尘这不费事吗?为何要从长都绕回北莽?”张会感到很是疑惑。
云豆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世人都浣尘是北阿门最嚣张的人,他来一趟齐国能抓个叛徒就回去?那他肯定还得到处去耍耍威风,他明面上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