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襄心想:“张会这小子还是不可小视,他才这么大点年纪就有如此内力,在鹿山长期呆下去,总有一天只怕要在我之上,我与他有过多次过节,将来就算我肯放过他,他也未必会放过我,不如趁早除了他,免得留有后患。”
叶襄看向张会的眼里开始带了杀意,他想趁着袁知行还未出手在短时间将张会制服。他的剑一拔出,周围气氛便突然改变,张会立马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叶襄的剑招让张会无法看清,他自知敌不过叶襄,立马想到先使出“云豆慢步”先逃开再说。
袁知行为了让张会顺利逃脱,赶紧挡在了张会前面。叶襄的剑又要袁知行刺去,袁知行也拔剑来挡。
袁知行以飞剑成名,但是平时行走还是习惯带长剑,而且他知叶襄在剑术上极精,能够棋逢对手也算是件快事。
张会躲开后,回过头看到袁知行和叶襄斗得正酣,又转回来帮袁知行。
他在建阳的时候看到叶襄和袁知行较量过,两人相比之下,叶襄还是要略胜一筹,这下,他生怕叶襄会伤到袁知行,所以在旁边看着很想想法子帮袁知行。
袁知行与叶襄打得过瘾了根本不想使出飞剑,只想就这样与叶襄多过几招。
云豆一开始被剑光晃得不敢睁大眼睛,一听到剑相击时发出的声音稍微响了些,便吓的把头埋到胳膊里。
张会看到云豆这怂样,也没指望云豆还能够帮得上什么忙了,他只盼着云豆能够乖乖在一边待着,不要给他们惹麻烦就行。
袁知行和叶襄打了一阵后,云豆没那么害怕了,开始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过招,整个人都不再紧张,注意力全放到了这两人的招式上。
张会看到云豆看得全神贯注,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心想这呆子或许还真想念出点什么名堂来。
云豆看了一阵后,不止口里念,手上也开始比划起来:“上缺,而反,平入……”
这时,叶襄已经开始占上风了,袁知行打得越来越吃力,张会在一边又提起剑想要去帮叶襄。
云豆朝张会喊道:“打他平入位!”
张会也不知道云豆说得有没有道理,他平日里看到云豆老是拿着“云生位术”在那儿研究,料想可能还真能看出点什么。他和云豆住在一起,对于“云生位术”他也能懂一点,但是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云豆说方位的名称他还是能懂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从这个方位偷袭而已。
他照着云豆所说的,朝着叶襄剑招使出的平入位冲了过去,结果叶襄在抵挡袁知行攻过来时,守势上被张会打乱,首次被袁知行给打得失了方寸。
云豆大喜,瞬间增长了信心,接着对张会连连提醒了几句,张会都照着云豆所说,从旁袭击叶襄。
叶襄一次乱了阵脚后,心里本来就有些窝火,这下张会这一阵偷袭是彻底让他手忙脚乱了。
正当张会和云豆得意之时,叶襄的手下冲到云豆面前,将云豆的手捆了起来,往他嘴里塞上布团,让他没法再继续说话。
张会上前对付那几名北莽武士,他看到北莽武士手中明晃晃的弯刀,也料想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看到他们将云豆绑了往拴马的地方拖过去,又不忍心弃云豆于不顾。
他握着剑朝着云豆的方向追过去,那北莽武士完全不和张会多比划,抽出弯刀直接朝张会手上砍去,张会一时躲闪不及,被弯刀砍中了胳膊。
只听得“嘶”的一声,他觉袖子掉下来一块,随后胳膊上传来麻麻的痛感,鲜血还是顺着他的手往下流。
“不想让这小子丢了性命,就乖乖地跟我们走。”那北莽武士的声音和相貌一样粗野,冲着张会吼道。
张会和云豆被叶襄的手下带着走了好长一截路,叶襄才骑马追了上来。张会看叶襄神情有些狼狈,不像是胜过了袁知行之后赶过来的,而像是落了败仗,无奈地跟了过来。
张会心想:“但愿袁师兄没事,不过,照刚刚他们那个打法袁师兄胜算不大,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够将叶襄击退。”
张会和云豆被叶襄手下绑了手拖在马后,当他们被带到牢里时两人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脚底都磨出了血泡,两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走在地上觉得地上都是软绵绵的。
张会胳膊上的伤也只能自己扯根布带草草扎一下,相比起全身的劳累,手上的这点伤反而让他没多少感觉了。
两人被关了两天,中间也无人过来审,连过来和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只简单关着。
云豆开始慌了,对张会苦着脸道:“不会就这样把咱们关到死吧?我爹娘都还不知道我来了长都,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还没娶媳妇,我这辈子就希望能娶上媳妇,我还不想死啊。”
张会将头埋向墙里,装作瞌睡的样子不想听云豆啰嗦。他这两天里一直都在猜想外头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安静,叶襄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个拖沓的性子,怎么会将他们关两天不理呢?
到了正午,牢里有了动静,张会和云豆都以为是送饭的进来了。结果进来的那人手里没有提食盒,而是直接将牢房的门开了锁。
“这是要杀我们吗?好歹先吃一顿饱的啊,我还饿着呢。”云豆憋屈着脸,眼巴巴地看着进来那人。
那人看也不看云豆,就只低头将门推开,不耐烦道:“你们可以走了。”
云豆简直不敢相信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