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张会以为樊英是耍他的,现在当樊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时,他对樊英开始有些感激,殊不知,樊英只是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被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地丢了小命,所以想让他在死前能够他父亲还在人世的真相。
当樊英看到张会信誓旦旦想要去找他父亲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来气,张会得了他的内力,他恨不得将张会剥皮喝血,但即使是这样也仍然补偿不了他失去的那部分内力,所以对于他来说,他会的存在只会碍他的眼,让他不痛快。
要不是他怂恿叶襄抓了张会去当替死鬼,他好借这个事情打击七皇子姬远,他真想当场就结果了张会。
张会向樊英道了谢,便从大将军府出来。
他一出来便看到云豆和袁知行已经等在那里了。
云豆道:“进去了这么久,袁师兄很不放心,都要爬大将军府的墙了。”
张会朝着他们的马车走去:“走上车,我来驾车。”因为大将军府离那湖边宅院路途尚远,三人只能够驾车而来。
云豆和袁知行一齐问道:“樊英怎么说?”
张会听了樊英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闷闷的,一时也不想多说此事,就只是说没有多说什么,和上次在鹿山说的差不多。
云豆又道:“你进去的时候我也看到叶襄了,不知道他去大将军府做什么,这人奸诈的很,肯定没好事。”
张会在马车上坐定,朗声道:“管他的,我反正不怕他。”
马车离开长都中心向着东边驶去,出了街市,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进入田园间的小路后,一眼几乎看不到路人。
云豆坐车坐得久了,开始在车上呼呼大睡,袁知行开了车窗,不时地看看周围的风景。
只有张会,心里还在想着刚刚樊英和他说的那些话,想象着樊英和陆延五年前碰面的情景,想象着陆延会在西摩山如何度过每一天。
自从他知道自己还有个生父以后,他脑子就经常会想象那么一个人,他和自己长了一张同样的脸,有着出众的天赋,英雄的气概,在异乡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和想象中的这个人见面,他相信他还活在世上,终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张会脑中的浮想突然被一条小路上蹿过来的一队人给打断了。
那一队人全是北莽武士,骑着马朝着张会这边冲过来,跟着出现的便是叶襄,他面容冷静,看向张会的眼神像是已经将张会捏在手里了一般自信。
张会看到这群人来势汹汹,好像是要捉拿他们,他一时也不想不明白了,长都府的人将他和云豆带过去,叶襄问过话后又将他们放了,如今叶襄又来抓他们,他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云豆听到车外动静,醒了瞌睡,掀开帘子看到大队的人像是要来捉他们,吓得看向袁知行,等着袁知行出来拿主意,而袁知行神色淡定,只是静坐着听外面的动静。
叶襄向张会这边逼近,摆出一个让手下上来抓人的手势。
张会骂道:“叶襄,这可是在齐国都城,你竟敢胡乱抓人?”
“张会和同伙私藏北莽公主,并将公主偷运出长都城,将他们一同拿下。”张会向手下人厉声喊道。
张会从马车上站起,接着骂道:“叶襄,你还要脸不要脸,前天才将我们放走,现在竟然出尔反尔,又捏造出名堂来抓人,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我一个鹿山弟子,我干嘛抓你们公主?”
“你与齐国主战派勾结,蓄意破坏和亲,你是受人指使!”
张会听到叶襄说到“主战派”“受人指使”这些话,立马反应到叶襄这次抓他可能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所说的主战派可能就是七皇子姬远。
张会心中暗道:“难怪他会去樊英府上,原来这两人勾结在一起,樊英站在三皇子姬连一边,很可能就是他给叶襄出了主意,将他们一伙人抓住,借此来诬陷七殿下,不巧的是我们这几天还住在七殿下府上,这下可真说不清了。”
张会想到既然叶襄也樊英是蓄意勾结,这下和他讲道理是没法讲了。他离开马车,做好了和叶襄大打一场的准备。
叶襄看到张会拔了剑像是要和他过招,大笑道:“小子,你这剑是不是专门拿来吓唬人的?上次见你时你还一点武功不会,这才过去多久,你都敢和我动手了,我倒想看看你们鹿山这是给你传授了什么神功,哈哈。”
袁知行听到张会和叶襄马上要打起来了,这才下了马车,走向张会。
叶襄看到袁知行下了马车,笑得更欢了:“哟,都在呢,那就一起上吧,要是将你们打死了,公主失踪的事情正好就这么结了。”
张会提着剑朝叶襄走近了些,而叶襄完全不把张会放在眼里,既不拔剑,也不移动身子,轻蔑地眨了眨眼睛,等着张会出招。
张会所学的剑招都是袁知行所授,而且袁知行的教授方法注重循序渐进,一开始都不会教多少东西,所以他会的那点剑招只能够说是聊胜于无。
叶襄看张会迟迟不出招,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便直冲向张会,手朝他肩头抓去,张会挥剑去挡,而叶襄手周围像是有一层无形的真气将他护住了,他的剑与叶襄的手靠近时,突然间像碰到了硬物上一般,猛地弹了回来。
叶襄手掌在张会眼前一挥,顺着张会手中的剑划了过去,张会觉得手上的剑像是被卡住了,突然动弹不得,原来,这只是叶襄伸出两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