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冷冷一笑,道:“我林星虽不敢说学富五车,然亦多阅典籍,加之在台阁问事多年,又岂会任人欺凌?!”
玉正平深深的望向林星,眼神中表示中一种对多年朋友的信任。这是一种信赖、赞赏、知已、知音的集合体,它既代表了对林星才能的敬佩,又代表了两人亲密无间的高尚友谊。他点了点头,自回班中。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林星跪倒在地,继而五体投地,高呼道:“英雄,我错了!”
玉正平、孙大有、方青云集体“啪”一下摔倒在地。
只听林星续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过来,要是不过来也不会摊上这些事儿。”继而,他抓住了陈诋的衣袍,道:“陈尚书令,陈令君,陈总理!我错了,求求你看在党国的份上,放兄弟一马,放兄弟一马!”
刚刚爬起的玉正平、孙大有、方青云再一次集体“啪”一下摔倒在地。
陈诋冷笑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能有今天,是你自己不识时务的结果,现在求饶,晚了!管平!”
“在。”三公曹侍郎管平出班。
陈诋道:“管侍郎,官员考核是你份内之事,你说说吧。”
管平称了声是,出班道:“陛下,臣已从林副令治下的西园内搜到了一份帐目,上面详载了林副令的贪墨之事,请陛下御览。”
说着,他便要呈上去。林星抓着他的手道:“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冲动是魔鬼,冲动是撒旦,冲动是卡布罗夫阿拉基原姆亚~~什么什么尔!管侍郎,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玉正平这时已身形一晃到了孙大有和方青云面前,哑着嗓子道:“有……速……效……救……心……丸……吗……给……我……来……一……粒……”
孙大有哑着嗓子道:“没……有……了……刚……才……还……有……一……粒……我……已……经……吃……了……”
管平挣开林星的手,把帐目给了黄皓,黄皓呈给了刘禅。
刘禅拿过,翻阅,只见上面写着林林总总,都是提款记录,提取数额达到五百多万钱。刘禅大怒,道:“林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星泣道:“没有啦,臣什么话都没有啦!”
陈诋冷哼一声,对宫中左右卫兵道:“还等什么,拉下去!”
卫兵正要来拉时,林星却止住了他们,陈诋冷笑道:“你又有话要说了?”
林星摇头道:“没有啦。只求皇上给臣亲笔写个罪状,臣就是死也安心啦!”
刘禅叹了口气,道:“念你平日一向勤于公务,此次虽是大罪,但朕也就允了你吧。”言罢,他令黄皓取过御笔御纸,要亲书林星之罪状。
他在龙座之上摊开纸,写下了“罪状”二字,继而再次打开那帐目,要一丝不苟的把林星罪状抄写清楚。他先在“地点”一栏上抄上了“西园”,然后翻到第二页,要抄这笔巨额赃款的“提款人”。
但就在这时,他却大吃一惊。他失声叫道:“提款人:管平?!”
群臣大惊失色,黄皓、陈诋都是一震,管平震了一下,紧接着又震了一下。
林星此时已悠悠站起。
林星嘴角一丝冷笑,对管平道:“管侍郎,林某刚刚提醒过你,不要做傻事,这是你自己呈上去的,可怪不得我。”
刘禅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平满头雾水:“对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正平这时已走了过来,和林星相视一笑。而后走向管平,流着激动的泪水,握紧他手道:“管侍郎,管大人!我玉某一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今个儿,我算是服了你啦!能自己揭发自已,自已检举自己,高度的发扬着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自家的和尚会告状的精神!这一切的一切充分说明着,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管侍郎,请受玉某一握!”他重重的握了管平一下。
管平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林星这时朗声道:“陛下,西园虽在臣的治下,但经查,其中数人与管侍郎往来甚密,想来就是他们在为管侍郎暗送银两。这是这几人的名单。”林星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呈给刘禅。
刘禅接过,念道:“张川,徐轩,刘不弃……”
管平听着大惊,这正是他秘官派在西园的几个人,本想着是栽赃林星的,却不想早已被林星觉察,反被其利用了。这样一来,真是有口莫辩。
林星又道:“除此之外,臣还调查了管侍郎前些日在巴东、梓橦一带的花费,这是他去过的地方和所费银两,臣都详细录下了。”言罢,又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来,呈给刘禅。
看着林星左一件右一件的从袖子里拿东西,孙大有和方青云悄声道:“林令那袖子里好像很多东西的样子。” “是啊,不知道和机器猫的口袋哪个比较厉害些呢。”
刘禅看着这记录,质问管平道:“这些开销是哪来的?”
“这……”管平亦是有口难辩。这些虽然不是他从西园取来的,但也是多年里四处贪下的,来源确是无法说清。他总不好说皇上,这是林星栽赃,这些钱是我前几年贪下的,与这毫无关联……
见管平如此,刘禅也懒的再问什么了。手一招:“带下去,革职查办。”
管平被带了下去,陈诋望着黄皓,摇了摇头,示意再无他法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