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和高延一模一样,有几个认得高延的都是大吃一惊。刘禅先是一惊,而后怒道:“大胆贼子,你这是欺君之罪!来人呢,带下去,打入死牢,满门抄斩。”
“谢主隆恩!”戏子高声叫道。这个结局他最满意了,玉正平的酷刑下他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眼下痛快一死,至于满门抄斩,这个更是不必在意,因为他全家只有他一个。
戏子被拉了下去,刘禅道:“看来这高延果然是有问题。来人哪,把高延带来!”
左右御林军领旨而去。
稍时,御林军回来,惊慌的报道:“陛下,高延已悬梁自尽了!”
群臣一遍吵杂之声。
黄皓面上不动,心中却是一声暗笑。
黄皓暗笑道:“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在暗查高延么。此人办事不利落,我早想除之了,此次正好解决了他。想凭他抓住我的把柄,妄想!”
刘禅叹了口气,道:“可惜,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不过此一事也足见大将军公忠体国,来人哪,赏大将军黄金百两。”
玉正平道:“谢陛下。”接了,而后又道:“不过,线索还没有断。”
“什么?”刘禅一奇,黄皓一惊。
玉正平道:“臣还抓到了一个人。”
刘禅道:“什么人?”
玉正平又击了几下掌,十三门人上来,拖着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之人。
“藤仲?!”黄皓大惊,差点在脸上表现了出来,幸及时压住。藤仲是指挥使藤昆之弟,虽然不知晓黄皓的终级秘密,但着实是一员得力干将。
玉正平看着黄皓,心道:“我派人展开行动,你便以为是去查高延了吧。但殊不知,那不过是障眼法,区区一个高延我没兴趣,藤仲才是我的目标。”
玉正平说道:“臣已顺着高延之事查明,这藤仲有通敌之嫌。”而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新的奏表,呈给了刘禅。
刘禅看着,怒意顿起。藤仲是内卫指挥副使,在黄皓领导之下,由此他便将目光转向了黄皓。
黄皓忙下跪道:“陛下,老奴管教不严,失职之罪。”
刘禅哼了一声,不再理黄皓,把手中奏表一扔,掷在藤仲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藤仲颤微微的拿了过来,看完,惊道:“陛下,没有的事,这全是没有的事,是有人栽赃啊!”
玉正平冷笑道:“这么说,是我栽赃你了?”
藤仲道:“对,对,就是你栽赃我,你因为顾长风之事,所以……”
“顾长风之事?”玉正平道:“顾长风什么事?”
“啊!”藤仲这才意识道是失口了,他受黄皓秘令前去栽赃林星,途遇顾长风,两人这才交了手。这本是机密之事,怎能当众说出来?
玉正平上前一步,道:“藤副使,说啊,顾长风什么事?”
藤仲知道要是供出来黄皓,他就一点活路没有了,忙摆手道:“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玉正平道:“既然没有什么事,那你何以说本帅栽赃于你?本帅身在汉中,做甚么要来栽赃你?”
“我……我……我没说大将军栽赃,我的意思是……这证据是假的。”藤仲不敢再牵连太多。
玉正平笑道:“哦?是么。那你说说看,哪条是假?”
藤仲指着那满是伪造的奏表,刚要指出上面的问题,然而发现不管指出哪条,都要涉及黄陈整林星一事,由是比划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只喃喃着:“这……这……”他心中大苦,只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情形在外人看来,却只觉是无可辩驳了。刘禅面露厌恶之色,道:“什么也别说了。拉下去,让内卫去审!”
此言一出黄皓大是放下心来。刘禅说让内卫去审,这说明刘禅还是极信任自己的,也给自己留了充足的面子。只要这案子到了内卫手里,大不了就是个受人利用杖罚一百而已,用杖的都是内卫,一百两百都没有妨碍,打在身上也不痛,罚完之后戴罪立功,这事便算揭过了。
他不由又心道,这皇帝和自己感情还是极深的,要不是他先受了司马懿大恩,如今必是要舍命佐他。只不过既有司马懿在先……也罢,到时务必保全他性命便是。
而后又心道,玉正平啊玉正平,你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对我的宠爱会到这般地步吧。你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人的感情。
“啊!”不料,便在此时,藤仲大叫一声,双目鼓出,面容可怖。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胸。而后,挣扎着站起,向宫中大柱撞去,头触柱,脑浆迸裂而死。
玉正平心中暗暗一笑。原来他早已料到必有此局,故而拷打藤仲之时,便已在藤仲身上下了暗劲,一股将气注入藤仲体内,在他心宫中藏着,待到此时,尽数沸腾,藤仲心像是被生煎一般,无比痛苦,只求速死,便撞柱自尽。
玉正平心中祷道:“顾长风,这厮去陪你了。放心,他心已碎,再不是你的对手,在下面你就好好教训一下他。”
而后,他又对刘禅道:“陛下,此贼想是惧于陛下天威,畏罪自尽。念在其兄藤昆一向忠心的份上,臣请陛下开天恩,饶过他全家吧。”
刘禅点头允可。黄皓心中怒道:“皇帝本来也没说杀他全家,藤仲必是你害死的,而你现下这一说,反倒好似你在施恩一般了。得了便宜又卖乖,咱家岂能让你得意!”黄皓转头,目示站在文官首位的陈诋。
陈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