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惊惧的叫声碎在强吻辗转里,黎冉惊恐得乱挣,但力气不够酒精后劲又大,一番抓挠不过小猫挠痒毫无威慑。薛易度控住她的手摁在头顶,忘情且贪婪得汲取她唇颊间得芳甜,直至她无法呼吸了,才转移目标去咬她的耳尖。
“小黎,小黎……”
似心魔般,薛易度不停轻喃着她的小名儿。
“……阿易,不要!”
察觉他的手顺着衣沿往上游走,黎冉想故技重施,软声哀求。从前他再动怒发火,只要她轻声细语求一求,他总会答应。
今日他是尝到滋味,又因白天在临港受了难题,如今不管不顾得只想掠夺索取。
他吻尽她脸上的泪痕,吻遍她的每一寸皮肤,看着瓷白肌肤在他手中绽出嫣然花色,只觉得不可自拔。
而她觉得自己像一尾鱼儿,被架在篝火上烹烤,翻来覆去、难受至极。
黎冉记得天逐渐亮透,他才大发慈悲饶了她。
她累极,嗓子都有些哑了,轻哼哼了声便睡死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黎冉隐约听到说话声,“晚上的飞机,我会走,你也要信守承诺。”
她睁眼,看到薛易度穿着件浴袍在阳台打电话,紧锁着眉,非常恼火的样子。大约话不投机,没一会儿他就挂了电话,转身时恰好与她目光对碰。
隔着玻璃,他歪着头凝视了她很久,尔后唇角慢慢绽出抹笑来,吓得本来脑内一片空白得黎冉立刻想起发生的事,踉跄倒退着滚下床。
“不要过来!”
见他拉门进来,黎冉尖叫道,“出去!”
薛易度缩回踩在毛毯上的左脚,抱臂倚靠在门框,挑眉看着黎冉手忙脚乱抓着床单裹住自己,又被绊摔在地,半爬半滚得进到浴室,啪得一声关上门。
她在浴室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她看了眼依然站在阳台上的薛易度,问道:“我妈的事怎么样了?”
“命能留着,牢得坐几年。”他说完,问了句:“我能进来了吗?”
黎冉道:“她在这里干了七年,人品脾气你最清楚,她不可能杀人!”
“我爸的车祸,确实跟她有关。”
薛易度语态平静,但说出的话让黎冉毛骨悚然,“老头活着的时候多混蛋,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医院,多清净呀。小黎,我不怪周姨,她对我最好,比那个混蛋强多了。”
“薛易度!”
虽然知道他不是善类,父子关系不好,但这样明咒父亲还是让黎冉震惊。他却眯眼笑出来,执着得问:“我能进来了吗?”
黎冉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薛易度旋即大步追上去,把她堵在门口,说:“我晚上八点的飞机,陪我吃个饭再去机场。”
“我不……啊!”
话没说完,身体一轻已经被薛易度拦腰抱下楼。
家里阿姨迅速准备好餐点,偌大的餐厅长桌菜肴丰盛。黎冉身上只穿了件他的浴袍,松垮宽大,难掩颈项锁骨处的吻痕。
她遮了几次,反而弄巧成拙,被盛饭过来得黄嫂看到,吃了几次狠辣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