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华美最早建立的两座地方城镇,西点镇以及宋河对岸偏北的银谷镇,定居人口已经分别达到了18000余人和16000余人,其城镇建设完备程度几乎仅次于首都曼城和青城市。如果放在其他州,这样的城镇发展规模早就应该改镇建市了,但偏偏这两座城镇在过去二十年里却一直挂着镇的头衔。
一开始似乎还觉得受到了轻视,不过随着社会本地化进程的深入,镇的称谓也渐渐成为了西点镇和银谷镇一种值得炫耀的老资格标签。据不完全统计,如今全国各地政府机构里的处级以上的官员背景,至少10的都可以追溯到西点镇或银谷镇。两镇为国家每座新城镇的诞生和发展都贡献了力量,享有“国家孵化器”的美誉,并为两地国民带来越来越多的另类优越自豪情结。
受最初的国家拓殖政策和民风氛围影响,两座城镇的居民其实一开始都互相视为竞争对手。不光普通居民有事没事经常互相调侃嘲讽对方,两地的地方官也都绞尽脑汁地在经济上寻找特色亮点,以求在城镇发展上高出对手一等。
当采矿业因为矿区储量减少而渐渐衰落后,西点镇政府立马出台了鼓励轻工业的政策。水泥建材、玻璃器皿、香烟、皮革制品、高档瓷砖、果酒成为地方经济新强项。
因为地理环境的限制,西点镇的平原极为稀少,从1635年起,西点镇的农业就走上了大规模蔬果种植、酿酒、蘑菇、家禽饲养路线。山区果园、蔬菜种植园、蘑菇培育场、家禽饲养场、酿酒作坊等私营产业加起来大大小小有近200家,相应产量在宋州仅次于波特市和泽西市,果酒产量更是全州第一,供应着宋河沿线多个城镇的餐桌消费。
仅仅是首都曼城,每天都要消耗掉至少35万枚禽蛋、10000只鸡鸭、40000公斤蔬果和6000瓶果酒,其中至少15万枚禽蛋、2000只鸡鸭、13000公斤蔬果和3000瓶果酒都要靠西点镇来供应。
每天晚上21点整,西点镇内河码头就会发出满载鸡鸭、禽蛋、蔬果、果酒的货船前往首都曼城,然后赶在次日凌晨5点前将货物送入曼城各个街区市场。为保障物流顺畅,除了国内首创的专用禽蛋运输箱和货船,西点镇政府甚至还将新区港口一座码头栈桥定为了家禽蛋类专用输出口岸。
诸如此类,西点镇每年仅在农副业上就可以获得超过30万美元的税收。
西点镇发展得风生水起,银谷镇也从没有服输过,甚至因为首任镇长孙弘毅创立的“剑走偏锋”的经济发展思路,银谷镇的经济产业更加富有特色。
北边山区即使矿点众多,但银谷镇并没有选择采矿业作为突破口,药材种植依然是独霸天下。不光药材种类越来越丰富,种植规模也越来越大,国有医药集团的最大生药初加工和制药基地干脆就定在了银谷镇。
家具、瓷器、搪瓷、泡菜、制药属于银谷镇产业强项,但由于同样面临平原地形有限的缺陷,银谷镇的农副业也不得不另辟蹊径。
早在1625年,时任镇长的孙弘毅就单纯以“个人爱好”大规模引入了亚洲竹种,让经济竹类在银谷镇北边山区里大面积落户。等到十几年后竹林都快要“泛滥成灾”的时候,银谷镇也就顺其自然地又增加了竹类制品加工产业,银谷竹业公司的竹材、竹炭、竹菌、竹笋、竹器迅速垄断了国内市场,高档造纸也占有了一席之地。
由银谷镇当年一批老居民迁居建立的海州东福镇,是银谷镇名符其实的“兄弟”城镇,其快速崛起的经济发展成为银谷镇的取经对象。依然是孙弘毅闲来无事的提点,东福镇的养蜂业在1637年被银谷镇果断引入,然后又在孙弘毅的幕后投资下,70多户银谷镇居民共同创立了“银谷蜂业公司”,直接走上了规模化经营模式。
银谷镇本地的农场蔬果园蜜源其实很有限,于是每年春夏两季,由银谷镇的养蜂户组成的采蜜大军就会如蝗虫一样奔赴宋河沿岸各地扫荡天下,蜂蜜、蜂胶、王浆和蜂蜡再运回银谷镇进行初步加工。
银谷蜂业公司眼下拥有蜜蜂5000多箱,各类员工超过500人,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几乎一半,企业年纯利润超过10万美元。作为自然界五种永不变质的食材之一,银谷镇的蜂蜜产品还少量出口到欧洲,其疯狂的发展劲头甚至把东福镇的“老师们”都吓住了。
至于每年全国养蜂业产出的总共不到300公斤的延年益寿的名贵蜂胶,则完全属于一群越来越“怕死”的穿越众家庭的独享商品。这么点“紫色黄金”,平摊到每个穿越众家庭也就最多几百克,完全供不应求,每公斤售价高达400美元,几乎是后世价格的50倍!
这里自然还有一个小话题,就是幕后拥有银谷镇几大优势产业不少股份的孙弘毅,就靠着这个曾经被许多穿越众鄙视为“犄角旮旯”的银谷镇不断吃香喝辣,不声不响地就成为穿越众里排名前二十的富豪家庭,还落了个极佳的名声,也算是让人大开眼界了一把。
这种各有千秋的地方经济大较劲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西点镇和银谷镇之间的互补依赖也渐渐形成。
银谷镇为西点镇提供玻璃和建材原料,西点镇的家禽饲养业所需的半数饲料也来自银谷镇。
西点镇为银谷泡菜公司供应大量新鲜蔬菜,当地大规模的蔬果种植园更是成为银谷蜂业的重要蜜源区。银谷镇的农业所需化肥,也有六成来自西点镇,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