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杜雨菲,他招呼王永超说,小王,你替我玩会儿,我处理点儿事。
说完,楚天舒起身,举着手机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永超换了上來,史志强立即提议玩儿真的,要不,太沒劲儿了。
楚天舒说:“雨菲,谢谢你,”
“又來了不是,”杜雨菲不满地说:“我不过是按照领导指示在履行职责,”
楚天舒笑道:“呵呵,你知道吗,你这一履行职责,我赚了三十万啊,”
“三十万,”杜雨菲惊叫起來:“周伯通给你送來的,对吧,”
楚天舒兴奋地说:“对,太对了,”
杜雨菲说:“老楚,你……竟然利用我的职权帮你搞腐败,”
楚天舒故意说:“嘿嘿,杜局长,你现在是腐败分子的帮凶,”
“你得意啥呀,”杜雨菲不屑地说:“你跟我一说村民要赔付十万块,我就知道周伯通要出血了,哎,剩下的二十万你留下了,”
楚天舒偷偷一乐,说:“当然,不要白不要啊,”
“哼,谅你也不敢,”杜雨菲说:“老实交代,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哈,知我者,雨菲也,”楚天舒掉了一句书袋,便把周伯通兴致勃勃地來送钱到请大柳树乡的干部给他打收条,再到告辞的时候他恶狠狠地放出话來要“后会有期”全过程给杜雨菲演说了一遍。
杜雨菲开始听得是开怀大笑,最后却担心地说:“这个周伯通我调查过了,早年混过青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手下有一帮子人,只是后來跟了付三森,垄断了南岭县的运输生意才有所收敛,他真要是急了眼,什么都干得出來,”
楚天舒不以为意地说:“怕什么,我是县委书记,县公安局会保护我的,”
“老楚,你别开玩笑了,”杜雨菲着急地说:“我问你,马兴旺是不是县委书记,还不是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听杜雨菲是真在替自己担心,楚天舒这才认真地说:“雨菲,你放心,我不是马兴旺,也不会掉以轻心的,”
杜雨菲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老楚,既然你说剩下的二十万是大通公司的捐助款,我觉得干脆來个顺水推舟,大张旗鼓地把周伯通宣传一番,你主动给他个台阶下,这样他的面子上会很好看,有苦也说不出來了,”
“好,太好了,雨菲,不愧是刑警出身,对坏人的心理把握得真到位,”楚天舒大声叫起好來,他将手机换了个手,说:“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修桥修路还差四十万呢,周伯通做出了好榜样,我是不是可以号召其他有钱的主儿向他学习啊,哈哈,”
“你呀,一肚子的坏水,”杜雨菲心里美滋滋的,她嗔道:“老楚,你要是不入官场,肯定也是大坏蛋一个,”
楚天舒立即嬉皮笑脸地反驳道:“嘿嘿,你也别说我,你要是不当警察,说不定还是大坏蛋的老婆呢,”刚说完,就意识到说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來,只得尴尬地笑笑,说:“谢谢你,又帮我出來个好主意,”
听楚天舒这么急于转移话題,杜雨菲稍稍显得有点失落,她轻声说:“老楚,你快去布置宣传鼓动吧,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布置就是了,”
楚天舒说:“好的,雨菲,你也早点休息吧,”
挂了杜雨菲的电话,楚天舒早把打牌的事忘到了脑后,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拨通了茅兴东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说:“兴东,明天你安排县电视台的人去大通公司采访一下周伯通,”
“周伯通,采访他,”茅兴东有些诧异。
“怎么了,”楚天舒笑道:“周伯通今天特意來大柳树乡找我,听说修桥修路的资金还有缺口,当即捐款二十万,难道不该好好宣传宣传吗,”
“什么,他捐款二十万,不会吧,楚书记,你是不是给他灌了mí_hún汤啊,”茅兴东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靠赚黑心钱发家的周伯通会突然变成了一个慈善家。
“哈哈,人都是会变的嘛,”楚天舒笑了起來,又说:“兴东,一会儿我把证据传给你,你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这项宣传工作做到位,如何发动全县的私营业主们向周伯通学习,是不是可以设立一个专门的账户,接受他们的捐款,”
茅兴东很快明白了楚天舒的意图,赞道:“楚书记,你这个主意太妙了,这也可以叫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挂了电话,楚天舒拿出手提,摘下手表,把他下午与周伯通见面的录像下载了下來,挑了与周伯通握手、财政所长打收条等几个画面,发到了茅兴东的邮箱上。
很快,就收到了茅兴东回复的邮件。
在邮件中,茅兴东除了告诉收到了邮件之外,还把制造宣传效应的几条措施回传了过來,楚天舒简单过目之后,觉得茅兴东搞宣传确实是一把好手,选择的切入点不错,递进式的宣传方式也有很大的煽动力,便表示了同意,让他放手去做。
忙完了这一切,再戴上手表时,发现已是十一点了。
王永超过來敲门,请楚天舒去吃霄夜。
吃完夜宵,众人把楚天舒送回房间。
王永超待其他人离去,关上门,说:“楚书记,你走了之后,他们玩儿真的了,”
哦,楚天舒问:“输了赢了,战果如何,”
“我是替你打的,当然是赢了,”王永超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來,说:“赢了三千多,给您吧,左书记他们三个人每人输了千把块,”
楚天舒只瞟了一眼,说:“小王,你把钱收好,记上一笔账,到时候,统一以他们的名义捐给大柳树乡修桥修路,”
王永超眼睛一亮,说:“楚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