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十四阿哥,您可千万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虽然您平时日一直以桀骜不驯著称,但也千万不能胡来啊!现在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可不想步九九和八福晋的后尘,在此上演什么叔嫂*的偷情戏码……
“怎么,害怕了?”望着陶沝此刻那张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小脸,十四阿哥脸上的神情竟是没来由地一变,低低地笑了起来。而从他嘴里呼出的滚烫气息就这样不稳地频频打在了陶沝的脸颊上,陶沝大脑一白,又当场屏住了呼吸:“呵——你之前惹爷的时候,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啊?扯烂爷的袍子,把爷当猴耍……你哪样害怕过?!”
呜呜,算她错了行不行?
听到某人的这一指控,陶沝当即有些欲哭无泪。她知道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早知道那日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十四阿哥而非她所猜测的十二阿哥,胆小怕惹事如她,早就立马跪下去朝他磕头保平安了,哪里还会站在那儿跟他唧唧歪歪、长谈阔论了那么久,最后还差点把自己也一并赔进去……如果,她那时真是这样做的,那么,后面的那些事情想来也就不会发生了……而她,也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沦落到被人逼迫的地步……
想到这里,陶沝不禁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继而鼓起全身勇气冲面前的某人发话道:“十四爷!请……您自重!”
“自重?!”听陶沝这样一说,十四阿哥当场笑得更加大声,仿佛听见了这个世上最为好笑的话。他就这样笑着,脸也跟着再暧昧地向前逼近一寸,低低地开口:“呵——十四爷我倒是很想听你说说看,何为自重?”顿一下,他又冷哼一声,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哼!如果十四爷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有个人也是在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爷投怀送抱,口口声声地说喜欢爷,还说要以身相许……啊,不仅如此,后来好像还当着某些人的面,对爷主动献吻……怎么?才过了这几日的功夫,有人就没兴趣了?”
呜呜,这死孩子的记性能不能别这么好?每次一吵架就翻旧账……可怜他的那帮妻妾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陶沝被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也不能全怪她啊!天晓得,她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也是受害者,若不是他第一次见面就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她至于会看不惯而跟他犟上嘛?!而自那之后的每一次,他也是一看到她就摆出那副“我要你好看”的恶劣态度,她若是不想出一些自保措施,那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难道他还以为,她愿意对他使出那些作贱自己的手段啊?郁闷!
见她抿着嘴不答话,十四阿哥这厢的气焰当即又再次高涨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可是承认了?”
承认?承认什么?承认……她喜欢他?!
陶沝愕然地瞪大眼睛。天,这大清朝的皇阿哥都是自恋狂吗?!这家伙理解问题的方式未免也太有问题了吧?即便她之前的确是对他说了那些令人误会的话,也做了那种令人误解的事,可……睿智如他,难道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那些都只是权宜之计吗?难道,她的演技果真已经升华到了一定的阶段,让他完全分辨不清,她对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一丝所谓的那种情意吗?
陶沝这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显然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某人的视觉神经。十四阿哥斜勾起半边唇角,笑得有几分邪恶,几分傲慢。半晌,他收住笑,伸手准确无误地扳起陶沝的下巴,双眼冷冷地逼视:
“哼——爷倒是很想知道,那日里,当你看到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吔?!
某人这话一出口,陶沝的脑袋顿时轰得一下炸开了,宛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连带呼吸也为之停滞了好几秒——
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日?哪日?还有,什么叫她看到他和……唔!等一下!貌似有个熟悉的场景从脑海中闪过——
蓦地,陶沝的心跳狠狠一震。
难不成……这家伙是指他生辰当天,他和那个叫芸儿的小宫女在阿哥所的围墙处上演华丽丽的“爱情动作片”时,被她所看到的那幕情景?!
哇靠!看到那幕情景,她还能有什么感觉啊?一对奸夫□呗!总不至于,他还期待她会夸他的技术有多好吧?更何况,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她也根本不敢凑得太近观摩啊……
哎?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打漏掉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那时候在旁边的?!
陶沝被自己此刻突然冒出的这一想法给惊得差点魂飞魄散,如坠冰窟,一阵阵寒意连绵不绝地从脚心油然生起,一张小脸更是霎时变得惨白。
没错!
虽然那日里,十阿哥后来的到场搅局的确是让她也跟着一块儿暴露了,但,照某人刚才这番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早在这之前就知道她一定会去那儿……该不会是……
“十四爷?!”陶沝本能地用双手捂住了嘴,抬起头,一双水眸死死得瞪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某人,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不敢置信。
难道说,那日里,小太监达顺并没有对她说谎,他的确是奉了这位十四阿哥的命去找她来的,然后,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叫芸儿的小宫女ooxx的画面?!
陶沝全身猛地一个激泠,脑海里也一阵电闪雷鸣。她觉得自己的脑神经线就快要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