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这家伙干嘛要用这种责怪的眼神来看着她呀?
她说的明明都没有错啊,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那当初两人究竟进行到了何种程度,旁人便自然而然地可想而知啦——如果不是喜欢,那他当时怎么可能跟那个芸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嘛——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像是一个见着就上、有便宜就占的主啊?
“喜欢?”当陶沝这厢正在心中暗自疑惑的时候,十四阿哥那边却是翻来覆去地只在嘴里反复重复着这两个字,末了,他突然朝陶沝冷冷一笑:“呵——你,真的希望我娶她?”
“我?”汗!这关她什么事情啊?
陶沝再度皱眉。既然这家伙都已经把别人肚子搞大了,那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得负起责任的吧,娶她为妻那是天经地义,跟她希不希望有个虾米关系啊?!
更何况,那个叫芸儿的小宫女,听说一直都是挺喜欢十四阿哥的,而今终于有了心上人的孩子,那势必会很开心的吧?只可惜,那个孩子……
想到那个可能根本到不了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陶沝的眼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伤。而十四阿哥这一次显然是注意到了。就见他深深地看着她,神情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又充斥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如果我说,我不想娶呢……”
“咦?!”十四阿哥这话一出,陶沝顿时惊讶地立刻抬头望向他,同前者一样,深深地回望,最后,又全数化为了满满的怜悯——
历史注定的事儿,即使在其中的人怎样反抗,其结果也是徒劳无功的。
陶沝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说一下这位十四阿哥千万别做无用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圣人的举动,而她和他,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当然,单凭这一句话肯定无法改变十四阿哥现有的这种想法,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用来说服这位仁兄的呢?
陶沝为难地咬着嘴唇。
总不能直接跟他说,因为三百年之后发现的清代玉牒里清楚记载着她是你的侧福晋,所以你现在即使不想娶也一定得娶她吧?
陶沝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一个答非所问地蹦出一句:“回十四爷的话,其实吧,董鄂从以前就一直认为,那个叫芸儿的小宫女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名字也好听,还有姓氏也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没等陶沝把话说完,十四阿哥就已经极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这番长篇大论。“别告诉爷说,你要爷娶她,就只是因为她的名字好听?”
“自然……不完全是!”陶沝冷不防被中途打断,先是一愣,随即便赶紧摇头否定:“其实,董鄂的意思是,十四爷您当初既然能看上她,那总是有原因的吧?”
十四阿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挑眉反问:“即或有,又如何?”
“那——既然十四爷都已经承认自己的确喜欢她了,又为什么还坚持不肯娶呢?”见他这样说,陶沝赶紧打铁趁热地继续追问。眼前这位仁兄的思维方式绝对有问题,不仅明显异于常人不说,而且还别树一帜得让人费解。“既然喜欢,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应该……”把人家娶过门啊!
最后的这句话,陶沝只说了短短半句,便已赫然住了口。因为一听她提到孩子,十四阿哥的那双星曜黑眸里竟然飞速闪过了一丝极其耀眼的火花,而后,他的双眼开始逐渐变得浓浊深邃,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凛声发问:“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见状,陶沝心中没来由地“喀噔”了一下。她突然很想摇头否认,只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已经在这瞬间起了天翻地覆的巨变——
在陶沝还不来及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某人给狠力地推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并被其强行压制在了身后的那面墙上。他的双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两肩。
“十四爷?!”陶沝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哼——”无视于她的满脸惊讶,此时此刻,那个正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的仁兄却是始终眼带嘲讽地盯着她,且一眨不眨。他从鼻子重重地发出了一记冷哼:“死奴才!你鬼叫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原因么?”
嗨?!
闻言,陶沝不禁第一时间瞪大了双眼。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鸟语啊?没错,她的确是想知道个中的原因,可是,这也不代表着她就一定要承受被他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对待吧?而且,他们俩现在的这种姿势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对她有所逼迫呢!
思及此,陶沝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进行一定的反抗措施,当下开始拼命扭身挣扎。孰料,很快发现了她这一目的的十四阿哥却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轻易得逞,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将身子再度向前压近一步,整个人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身上。末了,陶沝的头顶处还传来一声奇怪的闷哼,以及某人那压抑的、恶狠狠的警告: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爷不知道接下去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o——这家伙疯了吗?这种jq味十足的对白台词,他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她可是他的准九嫂啊……
因为某人突然爆出的这句话,陶沝适才的反抗动作立马完全顿住,连带全身也变得僵硬无比,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