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牵走我手上的马绳,大步往前走去:“我送你回家。”
我急忙赶上,极力劝止:“都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不理我,走得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赶上。
我一边顾着脚下步子,一边抽空问他话。
“你找了我多久?”
“两天,你不见了两天,我寻了你两天。”
我都不见两天了,那长极和朵步岂不是急坏了。
话说回来,不知朵步可有平安到家。
“那我失踪的消息,是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现在有很多人在找我啊?”
“派出去找你的人不多,除了我之外,应该也只有长极了。”
“什么?”
我大受打击,一口老血咔在喉管,险些憋出内伤。
我咬牙,痛心疾首道:“为什么?难道我就那么不重要啊,找我的人都没有几个!”
“不,恰恰是因为你太重要了。”
“这话怎么说?”
“你身份特殊,此事不宜声张,怕惊了陛下。所以前来找你的,唯有几个知情人。”
他回答简略,一本正经,再不复以往的嬉皮笑脸。。
“哦,这样啊。那你又是如何知情的?”
我这问题不难,却将孟节问住,他缄口不提,步子迈得更大。
…………
离着景王府还有一条街的路程时,孟节停下步子,没再往前走。
“不送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我望着他的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拧过身,低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翕动嘴唇,也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我下了狠心说道:“以后,请别再上心我的事了,我的麻烦,自有我的丈夫会替我解决,不劳你费心。”
此刻我的嘴脸,就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不可一世的践踏着别人的真心,说的话尖酸刻薄,字字戳人痛处。我其实不想这样,可又必须如此。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他笑了笑,轻声说好,然后转身离开。
趁他未走远,我朗声又道:“孟节,去寻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吧,送她一盆墨兰,与她成一个家。”
他始终没回头,高高挥着手作别。
能被这样的人记挂是幸事,但若无意,岂能耽误。
我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顿时长舒了口气,欣然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