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梦到过我的前世。在前世,我便识得你,喜欢你。而且我们是两情相悦,成了婚,做了一对神仙眷侣。你为我洗手作羹汤,为我做衣缝裳,而我为你描眉画眼,梳头配饰,我们恩爱白首,子孙满堂。”

他说得眉飞色舞,甚是欢悦,一字一句,就像真的一样,我听得心惊胆颤。

“孟节!”

我打断他的话,在心里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深吸口气,尽量柔声道:“孟节,我知你待我好,知你心意如何,只是我承受不起你的青睐。也许你没想做什么,是我多心也罢,自以为是的觉得你还念着我,心里还有我……但我,我该跟你讲明白,我们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了。再说了,我其貌不扬,还自私小气,任性顽劣,浑身都是缺点,不值得你如此钟情。你是皎皎君子,文韬武略,爽朗清举,定有最好的女子相配。”

此话一出,孟节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青暗。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面无表情,沉默良久后才轻轻嗯了声。

他这般反应真让人拿不准,难不成真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其实人家完全没这个意思?

正怀疑间,他却开口说道:“在我眼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真的没有。”

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点别的蒙混过去,他兀地又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有过我吗?”

我哑然,我记得以前就与他说过一次的,本以为那次他能想明白,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太明白。

我极其认真,不做任何拖泥带水,正色回答:“没有,从来没有。长这么大,我心里只有过长极,一心一意只喜欢着他,再不可能容下第二个人。”

这话够直白了,我想他应该是懂了的。

真话伤人,假话更伤人,我知他难过,但我不该说谎。

孟节一下激动起来,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暴鼓。

“什么时候呢?是从什么时候起就非他不可?他为你做的我也能做,他不能为你做的我还能做,为何就定了他呢?”

这话从何说起,有什么事是长极不能为我做的。

我没做犹豫,诚实告知:“很早,在见到你之前,或者在见到你之后。”

“他就那么好吗?好得让你眼里再看不到别人?”

“不是因为他有多好我看不到别人,而是别人的好与我无关,我在意他,只看他的好,即使他浑身缺点也是好,他好与不好,我都喜欢。”

孟节松了手,沉沉道:“原来如此,不管怎样,横竖都只会是他了。”

一语毕,他再不言语,低头定定凝着地面,眼睛动也不动。不知是我说的话太伤人了,还是他盯着一个地方看久了眼睛酸,他竟然,红了眼眶!睫毛轻颤,一滴饱满晶亮的泪珠,便自他眼角滑落,缓缓流过脸颊悬挂在了下巴上。

我大惊,诧异道:“哭了??”

“你别哭别哭,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嘴欠,我不该这样说,你也好,你也好的。对不起,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我不知所措,不停的道歉,忙将责任揽在身上,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在哪儿。

我很少见男子落泪,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安慰是好。

不管我怎么哄,孟节都不置一词,全程只顾伤心落泪。他这可怜哀怨的模样,堪比大宅子里的幽怨弃妇,眨眨眸子,眼泪就如断线似的珠子掉落,滚得满脸都是,他这是有多委屈呀。

我手忙脚乱,想找块帕子给他擦擦眼泪,在袖子里摸了遍,一无所获,想直接用袖子替他擦,但他个头太高我就是踮起脚也够不着,且他又不肯低头,没办法,我只能干等着他哭完。

都说美人泪让英雄折腰,现下看来,还真是如此。我虽不是英雄,但孟节,着实是能称得上一个美人儿。尽管他是男子,可哭起来的模样一点不逊色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十分的唯美灵动。

落泪无声,却不声不响的引起了旁人注意,毕竟一个男子哭成这样实在罕见。来往行人纷纷侧目,不管男女,都用怪异的眼光打量我。此情此景,活像是妻子有了情人后打算抛夫出走的现场。我哭笑不得,别人在心里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样儿了,我很是委屈,偏偏又百口莫辩,任凭旁人对我指手画脚。

孟节这厮,莫不是存心毁我来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赶紧牵上马拽起他开溜,杀出重围跑去好远之后,再抬头看孟节时,他居然还在哭!!!面无表情的掉眼泪,甚是瘆人。

看来,我那些话是真的伤着他了。

在他眼泪的攻势下,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放低姿态,好声好气的哄着,不敢再提一个让他伤心的字。可不管我说什么,他皆不搭腔,端足了矫情的小姐架子,我没了招,只得任他哭去。

我硬着头皮牵马走在前面,时不时回过头看他一眼,防止他伤心欲绝投湖自尽。

“你都去了哪儿找我呀?”

这一问居然凑效了,孟节眼泪止住,吸了吸鼻子,颇有些尴尬的别开头,应该是反应过来自己丢了人,现在感到难为情。

好半晌,等他整理好了情绪,这才好好与我说上几句话。

他道:“城里城外,凡是你能去的地方都去找了一遍,找不到,心里慌乱。”

我叹气:“我走丢了你慌什么。”

他不回话,微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看得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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