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说得轻巧。
低眉将她拢在眼底,冷绯玉深长的叹息,“汐瑶……”
“别说了!”她蓦地转过身背对,低下头,只与他一袭沮丧到了极点的背影。
逃避,若能一直避开不想。
“什么都摆在眼前,谁都是身不由己,要是能走的话,我怎可能还呆在这里?”
她又不傻!
这些,统统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只是……”她深深蹙起了眉头,双手攥紧成拳,松都松不开。
“我不甘心,我好生气!我都已经留在这里任人摆布,他们竟然还要不远千里的来告诫我一番?”
她以为重生可以将所有都重来,原来重来,也不过是换个方式再去爱他。
可他现在不在身边,或许此生都不能相见,顿时,她就被无以复加的绝望所包围,爬都爬不出来了。
冷绯玉从未见过她这样,他僵僵的呆立,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心里着急得不知所措,却见那肩头忽然开始颤动,他面上一怔,汐瑶她……哭了?
“那个……慕丫头……”冷世子全然傻了眼,他最不会安慰女子了。
“闭嘴!”汐瑶恼火的吼他,又似惊觉他有所动作,再凶巴巴的道,“不准动,也不准看!”
她就是想哭,什么都做不了,哭一哭还不行了?
“好好好,我不看,绝对不看!”冷绯玉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站在她身后,遂下令命手下统统策马转身,由着她去。
她先是小声抽噎,到最后哭声越来越大,她索性蹲下身去,将头深埋,双臂把自己怀抱,放肆的嚎啕。
谁给她委屈,谁让她痛苦……
重要吗?
原来不是太要强,而是当只剩下自己时,不得不坚强。
……
正宣初年,六月十七日。
北境有讯:前祁国七皇子祁云澈在蒙国登基,成为第一百六十六代汗皇。
一个新的时代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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