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人怨道,“那来了明明看到有热汤,你怎不先沐浴?”
将眼皮撑起一条缝,睨着她,“爷要是先洗了,你还能这样香?”
汐瑶嫌恶的皱皱眉头,“我是香了,你这一身酒气……”
见他已然醒来,这醉酒的人她是晓得的,睡不实。
四婢她们睡得晚,说要等着子时舞龙的过街。
想了想,她道,“不若我让人再烧些热水,你泡一泡也舒服些,可好?”
“不好。”祁云澈干脆利落的把她拒到千里之外。
那手还不安分,扯下她的腰带就往里面滑进去,抓住一只酥酥软软的揉捏,前身与她后背越贴越紧。
汐瑶总算觉出他的意思了。这个人,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进了武安侯府也罢,入了她的闺房她不计较,这会儿子浑身都是酒气,还想同她……
他做梦呢!
猛然间转身与他面对,汐瑶牙根都在发痒,“七爷,敢情您是来偷香的?”
话说到祁云澈心坎里,但有少许不对,动作熟练的扯下她的寝衣,他纠正,“本王素来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需要偷香么?”
话到一半时,他已逮住她那只准备拧他软肉的小手,幽暗的眼眸里都是不屑,她这点小伎俩……
“汐瑶。”祁云澈略摇头,望着她怒气腾腾不得发作的脸,说,“你是斗不过本王的,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说罢,他勾起她一只小腿儿,侧身相对的姿势,挺身将自己勃发的火热送入她湿意渐浓的娇软中,缓缓的律动起来。
不激烈,亦不算太温柔,总是蓄谋久已,得偿所愿,他今夜就是为这个来的。
只有在占着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真实的安心。
汐瑶未曾反抗,如猫儿般细细哼了声,霎时瘫软成泥,任他鱼肉。
彼此相视,她望见他曜眸一片沉黑,当中透着幽深的冷静,根本就……没醉。
“你……”
“亲我一下。”祁云澈没羞没臊的说。
汐瑶欲哭无泪,“你都没梳洗,连脸皮都不要了,我才不亲!”
他瞬也不瞬的看她,清醒道,“方才你不是同我擦过身了么?”
“祁云澈你……诓我?”
稍稍顿了下,对上她越发狠厉的眸,他坦荡,“爷就喜欢诓你,怎么了?”
还没等她爆发出来,他把她完全压在身下,将她顶弄得娇喘不停。
带着酒香的唇舌封住她的嘴,坚实的身躯毫不迟疑的征服,汐瑶天旋地转,应接不暇,在他极致的烈爱里患得患失。
说祁云澈是借着酒兴恣意妄为,谁相信呢?
而后,他不再说话了,冲动的在她身体里驰骋,他将她双腿死死钳于腰间两侧,让她完全吸附着自己,汹涌的快丨感自紧密切合之处一下下的蔓延,淹没……
不眠不休的痴缠,仿若不知疲倦。
她先是迎合,几欲晕厥过去,又在他的占有中恢复意识,只觉他的火热愈发肿胀,如何都不能够满足,继而,她禁不住啼声求饶,他却不停。
最后,她哭着怨他心肠发黑,他终于开口,幽幽的说,“谁叫你让我不安呢……”
是她的错吗?
被迫得来的情丨欲无时无刻不再侵染她,她想抓住那个对自己无度索取的男人,却不想反被他禁锢。
汐瑶想不明白,终归在无尽的爱欲中完全迷失。
……
将至卯时,外面不得半点光亮,天黑得犹如一块凝墨。
祁云澈已起身来,上元节的早朝虽多是朝臣恭贺,皇帝赐赏,但终归是要去的。
窸窣的响声让床榻上的人儿微微睁开朦胧的眼,隔着一层轻纱床帐,她望见屋子正中的男子与她背对而立。
孤灯中,他周身不着寸丝,精瘦健硕的身体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墨发自脑后垂下,没至他臀中,他探出手勾起屏风上的衣袍,转身之间,已经穿好,一气呵成的举止优美得不能言。
正对了床榻上的人儿,他将衣中的发撇开,“醒了?”
轻轻柔柔的话音,两个字,蕴着漫无边际的宠爱。
汐瑶浑身都是疼,原先还沉浸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皮囊里,倏的想起昨夜,她撅起嘴,一言不发的转身趴着,将脸埋下。
那被褥里满是二人欢愉之后的气息,叫她好生气恼。
祁云澈走到床前,掀起纱帐,汐瑶趴着,散乱的发和露出的玉背生生惹着他的眼,尤为那张无暇的背面,布满他留下的爱痕,夺目非常。
闻她闷声道,“你昨夜那样……我不喜欢。”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小小的身躯两侧,像只巨兽将她笼罩,他很想今后都这样将她禁锢在双臂中,无论是刀剑,是风雨,都为她挡下。
而后,他轻轻吻她的背脊,“今后的事,你且在我身后望着就好。”
“那昨夜是何意思?”她转了半面,小心翼翼的睨视他。
祁云澈勾起浅笑,又在她侧脸落下一吻,“昨夜,自然是想要你。”
不然他来做什么呢?
汐瑶气结,连话都懒得再说。
他默然望了她一会儿,心思渐沉,还是不能将那件……说出口。
思绪止,他行出绯色旖旎的里屋。
四婢在外面窃窃私语都得小半刻了,祁云澈突然打开门,齐齐怔愣之后,四对眸子马首是瞻的盯着他望。
眼前的就是她们武安侯府的姑爷……不会错了。
汐瑶在里面听着,这人一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