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天底下的女儿都是该由我们宝二爷来疼的。要不要我把那品翠楼老鸨子也一同带来让你好好疼一番?」唬得宝玉忙摇手不叠,众人都笑了一回。
宝玉又道:「柳二哥,这回我便不和你们同去了。」
冯紫英道:「我们去快活我们的,要你跟着作甚?你只管好好在你这温柔乡里藏着就是了。」
柳湘莲又问道:「宝玉,还有一事,这回要将孙绍祖带回来,那个贾雨村又如何?」
宝玉听了也皱眉想了半晌道:「我也没想好,这人其实倒是不慎相干,只是太过奸诈卑鄙了。可好歹也算是个朝廷命官……」
柳湘莲道:「知道了,哥哥给你料理了便是。」又说了一回话,薛蟠因要同薛姨妈去辞别,众人方散了。
宝玉因心中想着圣上赐婚一事,不由坐立不安,宝钗凤姐等人又都因为这事儿四处准备,哪里有时间搭理他。宝玉四处逛了一回也觉无趣,因问道:「怎么三妹妹没和你们一处?」
宝钗道:「哪里便用那么多人了?宝玉你若是无事不如去找探丫头坐坐吧,省得在我这儿转来转去的添乱。」宝玉只得悻悻的往秋爽斋去了。
来至秋爽斋一进门便喊道:「三妹妹,你可在屋里呢?我来了。」说着便推门进屋,却见探春惜春都在一处坐着。惜春两眼发红,倒像是刚哭过一般。宝玉因道:「四妹妹也在呢,你们这是说什么体己呢?」
探春惜春都起身,惜春低头道:「二哥哥来了。三姐姐,我回去了,你们坐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宝玉道:「怎么我一来你便要走?可是我来得不巧?」
惜春却道:「哪里呢,是我来得不巧。如今坐了半晌我也该回去了。三姐姐,我走了。」说着头也不回便去了。
待惜春走远了,宝玉方缓过神来,因问探春:「三妹妹,四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冲撞着她什么了?」
探春起身将门掩了,又转回来道:「也不是,只是这小丫头子有些心事罢了。」说着便给宝玉倒了一杯茶。
宝玉接了茶却放在桌上,一把将探春拉住了往自己怀中稍一用力,探春站立不稳,哎哟一声便扑进了宝玉怀中。待回过神来方嗔道:「二哥哥!」
宝玉嘿嘿笑道:「难得这会子就咱们兄妹两个,何苦又坐得那么远,倒显得生分了。来让哥哥亲亲。」说着便张嘴将探春的一粒圆润的耳珠含在口中。探春吃痒,呵呵的躲避,在宝玉怀里扭动着身子,不觉便将宝玉撩拨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探春只觉身下一物件正硬硬的抵着自己的腿,脸上一热,好不容易避开了宝玉的大嘴,忙用手抵住,笑着喘气道:「二哥哥,你越发的无赖了,一抓到空儿便来纠缠人家。」
宝玉见探春星目流波,面若桃花,檀口含笑,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呆呆的道:「妹妹,你越发的好看了。」
探春听了心中欢喜,却低头道:「少用你那些瞎话哄我。」宝玉将手垫着探春的下颚使她抬起脸来,便吻上了两片樱唇。探春嘤了一声,将香舌吐给宝玉任其咂吮。兄妹二人吻了一回,宝玉的手刚要往探春衣裙下头探,哪知探春见宝玉不再箍着自己的腰肢,却是一转身便站起身来,笑道:「哥哥,大白日的,就不能想点别的?哪里有一见到人家就……」
宝玉笑道:「好妹妹,还不是你这神情一日比一日的妩媚,我见了你便情不自已起来。」
探春道:「呸,说来好像还是我错了一般。」说着拉起宝玉的手道:「二哥哥,在屋里闷着有什么意思,今儿日头这么好,陪我在园子里走走可好?」宝玉只得由探春拉着去了。
兄妹二人牵手闲庭漫步,不觉来至藕香榭。此时已是初春时分,柳条都有了几分绿意,二人看了一回,探春方道:「二哥哥,你可知方才四丫头找我何事?」
宝玉摇头道:「你又不说,我哪里知道?」
探春叹了口气道:「四丫头跟我说,要去剃度了出价当姑子呢。」
宝玉听了一惊,忙道:「有这等事?怎么好好的却要出家去?」
探春道:「勘破红尘了罢。你想,咱们贾家生了这么大变故。咱们荣府这边倒还好,如今人也都在。可宁府那头……也忒凄惨了些个。敬老爷去的早,珍大哥珍大嫂连同贾蓉都因这事丢了性命,宁府也再没什么人了,四丫头怎能不伤心。」
宝玉因问道:「咱们府上虽说经了些变故,如何竟要出落道让她去遁入空门?四丫头也是娇生惯养大了的,怎么受得了那份清苦?三妹妹,你可劝过她了?」
探春道:「话都说了几箩筐,可四丫头的脾气,哥哥还能不知道?」说罢低头不语。
宝玉也知道惜春虽是在姊妹中年纪最小,却是性子最执拗不过。惜春乃宁国府贾敬晚年得的女儿。因贾敬老来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而母亲又早逝,又有贾母疼爱众姊妹,便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故而性子难免有些孤僻冷漠,心冷嘴冷。
一时兄妹都不言语,宝玉突的想起来,道:「我知道了,那会子四丫头倒是和妙玉姐姐说得来的。不如等妙玉回来了让她好好给四妹妹排解排解。」
探春道:「四妹妹倒是和妙玉说得来,只是却不知那圣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