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陆轻萍想起了她和李浩然约在上海大光明电影院看电影却被他放鸽子的事情。虽然陆轻萍不想去猜测李浩然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因为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所以他才不能赴约,但是至少李浩然应该打个电话给她才是,就算不是为了他的失约而道歉,也该让她知道他平安才对。可是不管是她回来之前,还是回来之后,李浩然都没消息,以至于陆轻萍在生气的同时更加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陆轻萍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到李家问一下的时候,阿娣跑过来告诉她,李浩然打电话过来了,陆轻萍三步并作两步的的跑到堂屋,拿起放到一边的电话“喂喂”了好几声,但是对面都没有回应,很显然,李浩然把那边早把电话给挂了。

对着电话陆轻萍白浪费半天感情,气得她把电话摔到电话机上,转头问阿娣,李浩然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听到阿娣说李浩然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一下她在没在家,没说两句话,阿娣就对李浩然说去叫陆轻萍接电话,然后她就把电话放到一边,到陆轻萍的房间喊她了。

陆轻萍听了之后,再三问阿娣,李浩然在电话里是否有什么异样之处,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她也没心情打过去了,对着电话在心里恨恨的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别和我联系”,然后满心郁闷的回了房。虽是如此说,但是等第二天李浩然登门的时候,陆轻萍还是没舍得将他撵出去。

李浩然落座后,先是就昨天失约的事向陆轻萍道了歉,然后解释道:“轻萍,其实我昨天不是有意失约的,本来是要赴约去的,但是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大美晚报》的面试电话,让我去面试,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没去成。现在你祝贺一下我吧,你面前的是新出炉的《大美晚报》编辑。”

虽然李浩然有了新工作,陆轻萍很高兴,但是她还是纳闷的问道:“你现在不是只是停职吗?又不是辞退你,你怎么想着找起工作来了?你在教育厅的职位不要了?你不是搞教育的嘛,怎么又想起去做编辑去了?”

提到他原来的工作,李浩然就一脸郁闷,说道:“虽然只是停职,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让我继续工作呢?再说,就算恢复了工作有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我原来之所以还愿意去上班,不过是看中这个职位的身份在各大院校行走方便,有利于传播先进的爱国思想罢了。如今出了这种事,就算我继续回去上班,想再利用这个身份便宜行事,恐怕难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不做了。反正原本我对这份工作也不感兴趣,要不是看着它还有一点好处早就不干了,如今连这点好处都没有了,我还留在教育厅做什么?”当然得走了。

“至于重新找工作,被停职之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不然总不能呆在家里靠父母养,做米虫吧?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求职。《大美晚报》的编辑是我比较中意的职位之一,不仅仅是职位和薪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家外文报纸,通过它能更快更早的接触到国外资讯。清政府当初就因为闭关锁国,眼睛只盯着国内,不肯看向世界,所以才被外国人洋枪大炮轰开了过门,所以国际形势和我们的国家发展息息相关,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李浩然将自己求职《大美晚报》的理由简单的陈述出来。

叹了一口气,李浩然苦笑着说道:“至于搞教育?其实我最开始的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希望在外交上能够大有作为,从而改变我们国家在和外国交往的时候,彼强我弱的地位,所以在英文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只是随着对政府的关注和通过父亲口中的了解,我才知道自己的天真,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们国家积弱不振,在和其他国家交往的时候低人一头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现在政府的官员从上到下各代表着一股外国的势力,哪怕是总统都不例外。整个政府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而且政府部门都是排资论辈的地方,我一个小字辈的,进去之后,想要出头很难,想要掌握话语权,更难!更何况,不要说外国人那里,就连被那些披着国人皮,但是实际上却是被外国扶持的代表也不同意,我一个人的力量,如同蚍蜉撼大树,难!所以灰心之下,我才转头打算教书育人,想走教育救国的道路,但是……再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的国家已经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只能捡我当下能做的事情去做了,至于以后,那些长远的打算,还是先把我们能够在自己的国家彻底当家作主这个问题解决掉吧。”

听到李浩然言语中的苦涩意味,陆轻萍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的国家曾经被拿破仑誉为‘东方的睡狮’,我们是龙的传人,狮子就算睡着了,但是总有醒的时候;而龙的子民深藏骨血中的那位骄傲也不会甘于被奴役、被压迫,也会觉醒,会奋起反抗。”

因为刚才的话题太沉重,气氛一下子跟着压抑了下来,李浩然察觉到了后,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为了庆祝我找到合心意的新工作和为了我昨天的失约赔礼道歉,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去。”他将陆轻萍拉着出门,来到中正路上,带着她七扭八拐,来到一个小巷子,进了一家小饭庄。

这家饭庄地方并不大,并排摆着六张桌子就把空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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