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捣鼓着筷子,一边闷闷的吃着菜,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就好像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被被人窥探了一样,熙和发现她这样子,一边关切的问她,好一会子之后,她才又有说有笑的跟熙和一起吃饭。
姬阴在一边儿看的心里明白着呢,但他并不准备告诉凤月,这是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要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偶尔有说梦话的举动,一定打死都不肯在住在王府了,更何谈和他睡在一起呢,这么好的了解小丫头的机会,怎么可以这么白白的放过呢,这个谜一样的丫头,他还没有解开,怎么能轻易的放走他呢。
一顿晚饭中,姬阴都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熙和和凤月两个人说话,他在一边儿慢慢的听着,直到吃完饭,凤月都没有看姬阴一眼,用帕子拭了拭嘴,她才给面子的瞪了姬阴一眼,她闷闷的叫了一声东歌,就一个人朝着东厢那边的院子走去。
看样子,小丫头还是在计较自己的秘密被他知道了的事情呢,姬阴不由的笑出声来,他发现,小丫头就算是生气时候的样子都十分的可爱,这可怎么好呢!
“爷,您还笑的出来?”熙和走到姬阴的身边,指了指凤月离开的方向,“你没看到小月儿刚才瞪你的样子,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了这是,您在外头招惹了她了?”
“招惹谈不上,只是某人心里想不通,憋的难受。”姬阴想着,又是抿唇轻笑,让熙和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稀里糊涂的厉害。
熙和还想再问什么,姬阴已经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冲着熙和柔声的吩咐,“好了,本王去趟宫里,你和小月儿都早点睡吧。”
熙和点了点头,看着姬阴离去的背影,却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小丫头生气了,姬阴看上去却这么高兴的样子,这两个人这是在玩哪一出啊?
摄政王府的马车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按理说已经是宫门落锁的时间了,但守城的一看到是姬阴的马车,又下来开了门,这天大的人可以拦着,唯独姬阴不可以。
姬阴因为身子和命格的特殊,从小就早早的封了王爷,一个人住在宫外,先帝怕姬阴一个人在外头,想念娘亲想的厉害,就下了一道圣旨,只要是摄政王府的马车,无论在什么时候进宫,守城的人都必须开门,意预着家里的大门永远都为自己的小儿子打开。
这份殊荣几乎是天大的荣宠了,或许先帝就是看在姬阴活不过而立之年,才敢这样放肆的宠爱着他,又不怕他引来自己几个兄长的不满,而到了本朝这一代皇帝,已经事事都指望着姬阴这个摄政王爷了,自然也都秉承这先帝的旨意,对姬阴这个栋梁宠上加宠。
摄政王府的马车在夜里进宫,这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等到姬阴到了皇帝寝宫外头的时候,海公公已经站在那边恭候多时了,见到姬阴来了,立刻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奴才恭请摄政王金安。”
“免了。”
“摄政王的身子可是好些了,万岁爷刚才还说,王爷有什么事情,命人到宫里来告知一声,他亲自去一趟摄政王府就是了,王爷这身子精贵的,万一夜里着了凉,在把病情加重了,可不是又要让万岁爷心疼吗?”海公公一边儿给姬阴领路,一边尽说些讨巧的话。
“公公这话说的,哪能啊,本王的身子在精贵,都没有皇兄的精贵,本王就算有天大的事儿,都不敢劳烦皇兄亲自跑一趟啊,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啊,公公还是莫要拿本王取笑了!”
姬阴冷冷的回道,别看海公公这话说的好听,这么越俎代庖、以下犯上的话都敢说出来,不是太得宠,就是有人在背后旨意的,他这皇兄当真是多疑的厉害,却也是可悲的厉害,竟然时时刻刻都要在言语中这样的提醒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爷说的是,是奴才该死,奴才逾越了,奴才不会说话。”海公公一边轻扇着自己的巴掌,一边儿还陪着笑,姬阴受不了他这一脸谄媚的样子,冷哼一声,直接迈入了殿内。
皇帝已经披了一件明黄色的披风在一边儿等着他,姬阴上前几步,刻意咳嗽了几声,想起海公公方才的话,他本来拱手行礼,变成了跪拜,“臣弟给皇兄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这是做什么,你身子不好,赶紧起来,这地上凉着呢!”皇帝一看姬阴给自己行了这么大的礼,赶紧上前去搀扶他起来,亲切的拉着他的手,坐到了自己的跟前。
姬阴退后了两步,一手去取袖子中的令牌,正好避开了皇帝的手,他退了几步,静静的立在一侧,“皇兄,臣弟还是站着的好。”
他这般生疏的表现,让皇帝的面上忽然无比的尴尬,他走进了几步,微笑着看着姬阴,“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即便是父皇在世的时候,都准许你可以不用行跪拜的大礼,刚才你一进来就向为兄行这么大的礼,现在又站在一边儿,你什么时候和为兄这般的生疏了,要是父皇泉下有知,还不知道要怎样来责怪皇兄呢!”
皇帝说的情真意切的,姬阴却看着乏了,这么多年了,他这皇兄表面上对自己仁厚,但总免不了对自己的猜忌,既然他要猜忌,他不如今儿给他一记猛药,让他从此少了这个后顾之忧,省得太子党那帮人三五天游说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