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凉儿手上的剑交到了萧墨的手中,人家一家三口并着手下一起牵扯人生杂谈,这萧墨手上的剑可是一点儿都没有闲着,更加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看的玉无垠这心都悬了起来。
“凤月,放了茯苓,本王……”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皇后狠狠的剜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迅疾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径直越过他的面前,往姬凉儿那边儿看的时候,那眼神,实在是凶狠的厉害。
哎呀妈呀,这剽悍的眼神,分分钟是想欺负人来着嘛,凤月悻悻然的瞟了一眼皇后,遂往姬阴的怀里接着靠了靠,准备等着看戏来着。
“干爹,你说,皇后不会欺负凉儿吧?”
她十分担忧的朝着姬阴看过去,姬阴摇了摇头,握着某人的手深情的劝慰道:“不会,还有我呢!”
“干爹果然棒棒哒!”
凤月毫不吝惜的给了姬阴一个大大的称赞,这夫妻两个,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然的秀恩爱真的好吗,而且,你也得看看场合啊,现在这样子的场合,难道不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对吗?
皇后自动忽略掉正十分恩爱的夫妻两个,这两个人,不管在什么事后看,都是让她心里堵得慌,不过,她现在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情,“姬凉儿,你疯了不成,竟然帮着自己的仇人?”
作为一个东辰的皇子皇孙,对西秦的摄政王直呼父皇,这样的做法,也还真是够仁孝的,她实在很想知道,这东辰的那些家伙,会不会听到之后,看到之后,直接从那地宫里跳出来,看看这不孝的子孙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娘娘,此言差矣,在凉儿的眼中,父王就是父王,母妃就是母妃,除了他们两个,不会再有其它人。”姬凉儿言辞凿凿的看着皇后,“倒是娘娘,哪里有让孩子去刺杀自己父母的?”
当年东辰的事情,姬凉儿一直都知道,姬阴和凤月是有事情瞒着他的,但这隐瞒并不是刻意的隐瞒,而是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才将这一切都压了下来。
那晚听了皇后的话,他终于想起来,那天,在他回到王府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准备离开的侧妃娘娘,就是自己的亲生娘亲。
见到她的时候,他还跟熙和打招呼了,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那灿烂笑容换来的是熙和明显的一僵,那个时候的那番情景,大抵,是熙和都没有想过,自己一直不愿意见到的儿子,就在自己的面前吧。
熙和最后走的时候,蹲下身子冲他叮嘱的话,却是让他记得很清楚的,她十分平静柔和的看着他,叮嘱他,要好好的听自己父皇和母妃的话,他的父皇为他做了许多许多,她让他用余生的时间,好好来孝顺自己的这个父亲。
侧妃娘娘和摄政王姬阴之间的故事,在东辰本来就是一个传奇,什么样的版本都有,姬凉儿在小的时候,是问过凤月的,凤月只说熙和是她的干娘,而父王却回答的更加的玩味——知己。
这辈子,父王唯一引为知己的,大抵只有一个东辰四皇子了,到了如今,什么都明白了,就连他们和熙和之间那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姬凉儿都清楚了。
当年生母的话,他并不曾忘,姬阴和凤月对自己的好,他也不曾忘记,姬阴对他素来都是没话说的,再说凤月,离开姬阴的那五年,她一直将自己带在身边,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让他吃过一点苦,她亲自教导他如何经商,如何做人,做的事情,和一个母亲会做的,并没有什么两样的。
人们常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在凉儿的心中,姬阴和凤月的位置,早就已经是谁都无法动摇的了,皇后那话,他更加是不要相信的,即使当年东辰灭国,是因为姬阴,但他亲生父亲的死,肯定不是因为姬阴,不然,当日熙和离开时,不会那样陈恳的跟他说那样的一番话。
“虽然,母妃只比我大了几岁,但却是教会了我如何为人处世的人,也是给予凉儿关爱的人,皇后当真觉得,凉儿会善恶不分到,谁对我好都分不清吗?”
他掷地有声,先前假意答应皇后,只是因为他被困在密室里,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他不想要成为姬阴他们的拖累,也在找一个契机,可以逃出去。
“皇后,你听到了,凉儿对我儿夫妻二人,并无二意,你手中的筹码,已经没有了!”
玉凌风朝前挪了几步,他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满目狰狞的女人,真的是他亲手迎进皇宫的皇后,当年的她,是多么的单纯,如今,却又是怎样的让人生厌,就连夺走一步的气力都没有。
她想要用来威胁姬阴的筹码已经没有了,到了这一步,他确实想要给她一个自己认错的机会,做不到原谅她,却是终究是没有办法对这个已经完全扭曲了的女人下手,毕竟,是他将她带到了这权利争夺的核心来。
“筹码,没有筹码吗,这殿外的军队,难道不是我的筹码吗?”皇后快步走了下来,癫狂的指着殿外,“你们的本事再大又怎么样,我手里的士兵足够和你们进行异常车轮战,而且,你们的救兵来不及到的,肯定是你们先出事,你凭什么认为你会赢,玉凌风,这天下是我的,是我儿子的,哈哈哈!”
呃……
凤月瞅着皇后看了又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心疯不成,这现成的宫斗大戏啊,要疯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要有个本事的,她用脚踢了踢同样在看戏的凤箫,小样,她在这里看戏,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