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也是一个心大的人,说完了嫁妆的事情就睡觉了。可是王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王成想问问现在家里有银子,王平这就要去学堂,先生的束脩、平时用的笔墨纸砚还都没有准备。

今年中午的时候,明明已经和绣儿讲了,当时,绣儿也没有说过,王成还以为秀儿心中有打算呢!现在,王成看来,也许绣儿那个时候正在打盹儿呢!

王成想摇起绣儿来,但是想到绣儿最近特别容易生气,还是算了吧!反正王平下个月初才开始去私塾。

王平这几天,有时间都跟在杨超的身后,几乎没有和迟生王磊在一块儿调皮捣蛋。绣儿和王成觉得挺欣慰的,看来王平长大了,竟然不出去胡闹了。

王成和绣儿哪里想的到,王平这样全是因为王成的一句话,“如果杨超挑唆小旺偷拿咱家的桌椅板凳”。王平人小鬼大,认为自己看住了杨超,杨超就没有功夫儿挑唆小旺了。王平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样的法子竟然都可以想到。

杨超在干活,有王平在身边跟着,干活的时候就十分的小心,就害怕王平碰到或者拿到危险的东西,杨超和王平商量,“王平,能不能出去玩儿?这里有锯、凿子,在这里玩儿危险。”

王平才不怕危险呢!摇摇头,继续盯着杨超,不过退后了一步,“我打扰到你干活直接说不就行了,还怕我危险,怪不得有人说大人就是虚伪!”

杨超笑笑,这是哪和哪,怎么还说上自己虚伪了,杨超才不和一个七岁的皮小子计较呢!

绣儿走到后院想问王成,家里的篮子放到哪里,她想在集市上买点儿东西。绣儿正好听见,“怎么和你杨超哥说话呢?赶紧道歉。”

王平撇撇嘴,“对不起。”

绣儿打算把王平领出去,觉得王平在这里碍事,“王平,和我出去买点儿东西。”

平时王平会特别积极的和绣儿出去买东西,甚至给绣儿跑腿,因为绣儿会给上王平两文钱,这是王平的一笔小小的收入。王平想想,这一个桌子或者是椅子的钱比两文钱还是多很多的,为了家里,自己还是不出去吧!

王平生怕自己说晚了,他自己会后悔,大声说:“不去。”眼睛还是不离开杨超,一直都在盯着杨超。

绣儿觉得奇了怪了,王平最近是怎么了,不出去闹了,每天都紧巴巴地跟在杨超后面,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绣儿扯住王平,严肃地问:“王平,你又想干什么?”

王平从小就淘气的花样特别多,绣儿认为王平是不是在瞅准机会要戏弄杨超。

王平觉得绣儿这是误会自己,本来他还想默默地为这个家里做点儿事呢!看来还不行。王平伸出小肉爪子,示意绣儿低下头。王平附在绣儿的耳边自认为小声地说:“这不是那天爹和我说的,如果杨超哥挑唆小旺哥拿咱家的桌椅板凳吗?”

王平的声音确实小,但是却不是适合说悄悄话的程度,杨超离的近,隐隐约约能听见王平的话。别提绣儿那个尴尬了,赶紧解释给杨超听,“杨超,这是王平挑唆迟生他们偷鸡,你师父打了一个比方,你别在意啊!”

杨超知道这件事,事后王成在干活的时候,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和杨超都说了一遍。王成也是认为小孩子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会闹得大家心里起隔阂。杨超说:“师父,都和我说了,我知道。”

杨超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王平紧跟着自己,杨超乐了,“没想到王平还能看家啊!”

王平不服气,仰着脖子眼睛斜眯着,“嗯,别看不起人,小时候,我就能帮着李大叔捉在铺子里偷东西的贼了!”

其实王平已经记不得这件事了,但是架不住李元义两口子,经常和王平说啊!

绣儿指指王平的额头,“你这个臭小子!你现在难不成大了,张口闭口小时候。”

王平反驳,“不是大了,怎么每次买东西的篮子让我提着,每次家里的酱油没了都是我去打?算了,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王平说着,还叹口气,又继续说:“我勉强和你上街吧!”好像他不愿意去似的。

王成“......”

杨超:“......”

绣儿,“一天到晚的净作怪!”

张梧和张松在家里待的也一段时间了,县城里还有生意或者去南方一次,总之很忙,不能再张家村多待,想着过上两天就走,张梧的媳妇张吴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咱这就要走了,你还打算去南方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今天下午要不要去姑姑家一次?”

张梧现在走南闯北的,见识多了,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而沉稳,“行,我告诉三弟一声,今天咱两家子,就去姑姑家。”

张吴氏想想,“还是我和三弟妹说吧!”

张陈氏和张吴氏同岁,两个人都是爽利人,张吴氏一说,张陈氏就同意了,半点没有作为新媳妇去姑婆婆家的羞涩。

王屠夫看见绣儿和王成在集市上,招呼绣儿,“木匠嫂子,带点儿肉回去吧!”

现在集市上买肉的人不多,老百姓过日子,哪有成天买肉的,都舍不得。王屠夫招呼绣儿就是因为知道绣儿有家底,而且王平喜欢吃肉。

绣儿正好挑着一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对屠夫说:“来一斤就好,多了,我可不要。”

“好咧!”

绣儿还没有付账,张梧就从马车上了,下来,问:“多少钱?”

王屠夫认识张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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