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点 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人。” 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 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 飞。

“各位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 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身也 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 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番 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 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众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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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 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象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华, 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怕不能再服 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的追魂夺魄十三 刑,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 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 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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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 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 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 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 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 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 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 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的放大,缓缓的倒下,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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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 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骚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 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 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忙, 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 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晰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 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的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 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骚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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