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但是像这个故事,民间传说的痕迹太重,从古到今含恨而死的人多不可数,却没见哪次有怪蛇从死尸肚子里爬出来,这些乡间怪谈,基本上与《混元盒》《青石山》之类说妖讲鬼的野台子戏一个层次,我好歹是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沐浴着阳光雨露成长起来的,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没凭没据的民间传说。

可此事并非凭空捏造,根据民国时期一家报纸的记者调查,证实那个老农肚子里的怪蛇,根本不是什么怨气所化,而是他养的虫,这老农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乡民,而是从绳村里迁居来的,那个绳村是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子,其祖辈来自门岭,代代传下近似养蛊的邪法,不明真相的外人经过这个村子,往往会被村民害死。

老齐和丽莎两人顿感骇异,问道:“你的意思……这里就是绳村?”

我说解放前那些小报专报这些耸人听闻的信息,有很多无良记者为了混稿费,故意捏造前去调查取证的资料和照片,最后来一句“整个村子因地陷被埋,已经彻底消失”来遮掩,别人再想追究也无从着手了。

相传那个每家每户都养蛊害人的村子,几十年前因地质灾害被埋,不过有时跑长途的司机在野外走错了路,也常会遇上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子,位置和解放前消失的绳村差不多,因此谁也不敢停下,都是选择立即掉头离开,这好比很多学校里经常出现的“七个不可思议恐怖传说”,也是出租车司机们口耳相传的不可思议传说之一。

老齐听得不解,问道:“老弟你可别吓唬我们,那个绳村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说我是看这小饭馆热汤面一时半会儿端不上来,说些奇闻给你们解闷儿,那绳村早在解放前就陷进了地底,当时地面裂开一个大洞,整个村子都掉了下去,永不复见天日,现在又是白天,那些被埋在地下惨死的村民,总不可能大白天出来闹鬼,再说绳村里还有个很诡异的风俗,每家每户暗地里结绳而拜,既是用绳子结成图案供在家中祭拜,原因一直无人知晓,我进村之后可没看见有结绳的图案,所以你们尽管把心放肚子里,这地方肯定不是绳村,此处距离市区和公路都不太远,没什么可担心的。

丽莎说她以前也曾听过类似的传闻,某个村子一夜之间陷到了地下,看来此事并非虚妄,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发掘一下相关的素材,争取做一篇深度报道,毕竟那祭拜绳子的奇风异俗极为罕见,仅仅是这个特点,已然足够吸引眼球了,她又问我:“那村子里为何家家户户结绳?会不会和村民养蛊的邪术有关?”

我见丽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也想多说几句,奈何我所知仅限于此,忽然意识到进这小饭馆少说也有四五十分钟了,等了这么久,那村妇怎么还没把面煮好?

想到这我站起身来,打算到里屋催促老板娘快些煮面,谁知道刚要揭那门帘,忽见帘下冒出黑乎乎一个硕大的狗头,俩眼直勾勾地瞪着我们三人看,我没想到里屋有这般大的一条黑狗,被它吓了一跳,惊骇之余怔在当场作声不得,我并非怕狗,而是发觉眼前这条黑狗,竟是刚才进到里屋煮面的村妇。

◎ 黑狗

我并非那种自己吓唬自己的人,但是看老齐和丽莎的表情也能知道,这俩人跟我冒出来的念头一样,觉得从里屋出来的这只黑狗,是先前进去煮面的村妇所变。

那村妇和黑狗的差别当然不小,视力再不好也不至于搞混了,但这条黑狗两眼空洞,神情木讷,和那村妇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愣在原地,心里“怦怦怦怦”乱跳。

这时黑狗全身从里屋钻出来,将门帘揭开了一条缝,可以看见那村妇正蹲在灶前生火,狗子则溜达到外屋,一声不吭地趴在角落里,吐着舌头望着我们。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骂:“真他妈该死,我为什么会把黑狗看成那村妇了?”

老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低声嘀咕道:“娘了个狗腿儿的,这狗子怎么长得这么像老板娘?”

丽莎松了口气,对我和老齐说道:“听闻家里养的猫犬等物,与主人相处久了,样子会变得越来越像主人。”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比如性格懒散之人养的狗,也将慢慢变成一条懒狗,主子会对家畜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另外民间有种不太可信的说法,狗不能全身皆黑,因为黑本身是妖邪形,大概全身从头到尾皆黑的恶狗,本身也让人感到不祥。

我们胡乱找了些理由劝说自己,可再也不能像刚才那么泰然自若了,心中一旦有事,就觉得坐立不安,老齐揭开门帘往里屋看了看,我也伸着脖子往里瞧,只见那灶上一口大锅,周围堆放的木柴,多已枯腐,那村妇空自忙碌,如何生得着火?又看瓦盆中的面条也长毛变绿了,传出一股遮掩不住的发霉味道。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想:“这村子里的小饭馆,不知多久没开过张了,米面木柴肯定放了很久没动过,难不成店主自己也不开火做饭?这些人那平日里都吃什么为生?莫非是将过往客人放倒了吃人肉?”

我告诉那两人:“这地方果是有些怪异,煮的面条绝不能吃,咱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走。”

老齐和丽莎点头称是,可已经让人家下面了,现在说走就走未免有些不合适。

我摸出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只要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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