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云绯染对云姜又有几分感情?别看云姜现在笑的多么开心,不知又有几分爱妹之心?
天家薄情,不是她一竿子打到两个皇室,要是南平有皇室之人,她也会这么以为。
在她看来,慕容家不管是儿子还是媳妇,甚至他们的老子娘,都是绝好的戏子,做戏做的他们自己都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
一句话,明镶对这家人没有一丁点好感,都是皇室,西岐、南平也不会有多好。
此时她也无比庆幸,总算摆脱了这家人,现在她完全就是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这龙腾的皇室。
以为不会有机会再进宫,想不到这么快又进来了……
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右边传来脚步声,透过一小片树影,看见一紫一红,两个身影。
两队人马在岔道口的尽头会师。
居然是慕容鐟和上官倾。
其实,不仅仅是明镶不愿意进宫,上官倾绝对比她更不愿进宫,上官倾每次入宫才是真正的煎熬,就算有慕容鐟罩着,她的处境也不会好,甚至比之前不受c的明镶更差,当然,若是她脸皮够厚的话,就无所谓了。
上官倾垂着头,慕容鐟冲云姜拱手,云姜回礼,一个喊着“云姜表弟”,一个叫着“鐟表哥”,还真是和睦。
明镶见到他们,面上无波,就是一个完美的侍卫,就算此时突然想起了上官倾和云姜孕育一子这个大秘密,她也毫无异色,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慕容鐟篡位,上官倾是皇后,他的‘长子’肯定就是太子……
心中一跳,有些了然,这就是云姜打的主意?是要气死慕容鐟呢?还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龙腾帝王?若说是纯粹的爱情,她就呵呵了。
看来云姜这人,别看对夜煞好似有心,可能,也不过是有所图罢了。
还真是宿命,她是明镶的时候,被上官倾抢了男人,成了夜煞,又被上官倾抢了男人,上官倾还真是上辈子跟她有血海深仇。
只是慕容鐟的女人怎么又被他偷了腥,这其中的曲折,真是精彩过她听过的所有话本。
她目不斜视,越发觉得无趣,无意探知上官倾和云姜的神色有无异状,也忽略了上官倾看到她时的杀意。
对这对夫妻,她假装不认识,要杀也不能现在。
这天下最尊贵的几人,这么yin乱,世人知晓么!
打定主意,晚上肯定有宴会宴请云姜,她找个机会先行离开,出城去大漠才是正经!
慕容鐟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她,一身玄衣,束发,没有任何装饰,却没人会怀疑她不是女子,绝美淡漠的容颜下,他却看到一丝不耐和嘲讽。
这是明镶。这个认知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打量明镶的时候,云姜也看了明镶一眼,明镶冲他勾了勾唇,现在在皇宫,还得指望云姜护着。事先她跟云姜交待了和慕容鐟的瓜葛,现在应该不至于让他生疑才是。
云姜确实没有生疑,他是生怒,明镶和慕容鐟之前恩怨很深,又亲眼目睹了慕容鐟对上官倾的深情,自然是不会以为慕容鐟对他有情,但是云姜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却不可能看不出慕容鐟的眼神。
皇室子弟,学的第一课就是看人神色,这点他有自信绝对不会看错。
所以虽然明镶没有理会慕容鐟,而是对自己笑了,他还是生气,最初相见的激动褪去,他客观的打量明镶,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张脸,陌生的是除了那张脸,他找不出任何熟悉感,美貌未变,少了几分冷僻,多了一些愁绪。
两人无声的眼神交流,让某人眸子微眯,不过明镶没见到,见到了又怎么样,她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夜煞,慕容鐟若说她是明镶,估计会被人以为脑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明镶,她也是被他休了,又被他一脚踩入悬崖底,有没有仇?有仇,也是明镶找他寻仇。
现在她迫于形势,没有出手找他麻烦,已经很憋屈了。
慕容鐟若是知道,她这样还是没找麻烦,也只能暗叹,现在天下还有比他拥有更多麻烦的人么!
慕容鐟和云姜走在前面,上官倾落后一步,作为侍从,明镶自然是走在靠后的地方。
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一处大殿,门口一个老太监正翘首以待,见他们同来,有些浑浊的小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皇上和太后在里面等着,王爷、殿下、王妃,请,其余人在殿外等候。”
等他们进了殿,明镶和青衣、白雾也站在一边,都不再说话。
这老太监站在门口,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
诚王和西岐太子关系好了,皇上肯定心情不好了。
不过片刻,有个宫婢出来,说是皇上召见夜煞。
明镶大步跟上,以前还是王妃的时候,慕容錚从未召见过她,想不到,现在倒有这殊荣。还真有些莫名其妙。
进了殿,她目不斜视,看着云姜往前走,后背挺直,没办法,她现在是云姜的侍从,总要紧抱云姜的大腿才是。
云姜冲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她松快了几分,冲云姜单膝跪地,反正侍从么,有侍从的样子,像以前那样闺秀之礼看着美,也不用跪地,其实,真心累,这样反而更轻松些。
“夜煞参见殿下,龙腾皇帝,太后。”
不是她狂妄,她现在的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