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燕北羽点了点头,先行回了寝房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的时候前厅的两个人都沉默地用着茶,谁也没有搭理谁。

长孙晟打量着神色平静的女子,暗自思量着她这一晚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么多人在城里搜捕都没找到她,她消失了几个时辰又自己回到王府来了。

现在,好像料定了自己能从八皇子死的这件事,安然脱身一般。

可是,好奇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燕北羽心里同样也盘桓着这样的疑问。

“诩凰,这一晚上,你都去哪里了?”

“本来想离开燕京回国的,可是进了小巷子找不着路了,到了城门口又发现城门关了,只知道到王府的路,就又走回来了。”她波澜不惊地撒着慌。

总不可能告诉他,她在姓沈的床上给他戴绿帽子去了。

“那王妃还真是会找路,城里到处都是找你的人,你还能避过了回王府来。”长孙晟冷哼道。

“我不回这里来,难道让太子殿下的人抓吗?”谢诩凰冷笑问道。

这个人,明明是她从小一起长大,是她曾经一心要嫁的人,现在这个人的嘴脸却让她觉得这么陌生和厌恶。

长孙晟薄唇紧抿,却压根儿难以相信她的那番说辞,只是她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做了什么他现在还一无所知。

正在三个人都沉默无话之际,有侍卫冒雨而来,在门

外禀报道,“太子殿下,刚刚铁甲卫的钟副将重伤过来求救,说是知道八皇子遇害的真凶。”

长孙晟面色一沉,起身问道,“人呢?”

“我们已经带到了王府外面,不过人伤得不轻。”

“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便将一名重伤的人扶了进来,那人捂着尚还流着血的伤处跪下道,“铁甲卫左卫营副将钟林给太子殿下,镇北王请安。”

“你说你知道杀害八皇子的真凶?”长孙晟神色沉凝地问道。

那人跪在地上,缓了一口气才回话道,“是,当时末将带人在那附近巡逻,亲眼看到了凶手杀害了八皇子。”

“你既看到了,为何早先不出来做证,现在才出来?”长孙晟一拍桌案,怒然喝道。

那人被惊得一颤,垂首继续说道,“因为末将起了私心,所以才没有站出来,可现在那凶手也想要杀末将灭口,末将……若再不出来说话,便就性命难保了。”

“是何人要杀你?”燕北羽面色冷沉地问道。

“原左卫营统领洪武。”

长孙晟微震,缓缓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镇北王妃,询问道,“敢问,王妃在回府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原本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她的,就在她离奇消失了几个时辰又出来之后,凶手就成了另一个人,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她动了手脚。

“这个问题,方才本宫已经回答过太子殿下了。”谢诩凰不耐烦地说道。

燕北羽继续询问那人道,“你说凶手要杀你,你是何时被人所伤?”

“末将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镇北王妃,今天早朝必然是要审理八皇子遇害一案,而我当时是看到了洪武杀害八皇子的,所以我在一个时辰前去找了他,知道他在当任统领期间捞了不少油水,最近手头拮据,想要敲他一笔,没想到他给了钱趁我不备就想杀人灭口,还好遇上了殿下的亲卫才得已脱险。”

“钟林,到底是什么人,要你来扯这般弥天大谎,你说是洪武杀八皇子,他一个小小左卫营统领,如何敢做出弑杀皇子的事来?”长孙晟认定这一切都是谢诩凰为自己脱罪安排的把戏,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就找出了替罪羔羊来,她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洪武在一个月前还是左卫营统领,但是因为他犯了事撞在了八皇子和十公主手里,八皇子本是要将其问罪的,可是因为郑大人作保才只是丢了官,郑大人原是想他在西山围猎若是能立了功,将功折罪还能重回左卫营,哪知又被八皇子给撞上了,当时末将正在周围巡逻,听到响动过去正好看到了他失手杀了八皇子,逃跑的途中又撞上了镇北王妃过来,于是他只能折回去,他看到了末将便说要是帮他脱身便给我五百两,末将一时财迷心窍就让他混在了巡逻的守卫之中,哪知今日去找他的时候,他不仅不认账了,还要将末将杀人灭口……”

“够了!”长孙晟怒气腾腾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笑了笑,“谁教你编出这么完美的证词的,到了太极殿上,你也要以这番说辞来蒙蔽圣听不成?”

“太子……太子殿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断不敢有半句欺瞒。”那人连连磕头说道。

长孙晟冷笑望向镇北王妃,“王妃真是好手段,好心机,这么快就给自己脱罪了。”

“八皇子临终之时,本王也在那里,他指着王妃之时,钟林正带着几个巡逻的守卫站在后边,恐怕那个时候八皇子要指的人根本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真凶才是。”燕北羽上前说道。

“她是你的王妃,你自是百般为她说话。”长孙晟道。

“若是本王的话不可信,那十公主当时也在,太子殿下也可以去问她,她是见过钟林和洪武两人的。”燕北羽说罢,立即吩咐了自己的护卫带人去将洪武捉拿归案。

“太子殿下这般执意要将八皇子的死算在本宫头上,本宫倒要问问太子殿下是什么用心了?”谢诩凰目光冷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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