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专门掐在了早朝的时辰进宫去岛上,哪知一冲进谢承颢的寝宫,本该上朝的人还在密道之上的龙床呼呼大睡。

她暗自咒骂,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跑什么?”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冷声道摆。

晏西不得不停下脚步,堆着一脸笑道,“我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扰你睡觉。瓜”

“你还有这么知趣的什么时候?”谢承颢坐起身,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

“我一向都知趣啊,你接着睡,我想起还有事。”晏西说着,便准备溜之大吉。

谢承颢起身下床,一边自己倒着茶水,一边道,“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做了亏心事儿了,心虚不敢见朕了?”

“哪有的事儿,老娘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亏心。”晏西折回身,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吗?”谢承颢斜睨了她一眼,问道,“那便说说,你和霍隽离开中都那一个月,都去了什么地方?”

“嘿,小谢去什么地方你要管,霍老大去什么地方,你也要管,难不成你要把人兄妹两通吃了不成?”晏西反问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霍隽去了哪里,又哪里回答得了他的问题,可是她又不能说,自己一直在避暑,根本就没有和霍隽一路。

谢承颢看着她,道,“晏西,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哪一边的人了?”

“难道我是你这边的?”晏西没好气地哼道。

“你同霍隽一同走的,一个月杳无音信,朕不问你,问谁?”谢承颢压着怒意,质问道。

他怕就怕,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霍隽暗中去见了南楚那边的人,存心要坏他的大计。

“你不是那么神通广大的,还用来问我?”晏西哼道。

“若非你们存心甩掉了跟着你们的人,朕不会来问你?”谢承颢冷声道。

晏西眉眼顿沉,“你派了跟踪我们?”

“现在是朕在问你,不是由你来质问朕?”谢承颢道。

自回来,晏西一直对那一个月的事避而不谈,他总不种不详的感觉,霍隽离开中都的那一个月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这般费心思避开他的眼线。

“谁没点自己的秘密,你非得连人一天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茅房都得知道得清楚吗?”晏西没好气地哼道。

“秘密?”谢承颢冷然而笑,走近盯着她的眼睛道,“若是他这个秘密,危害到北齐的利益呢?”

“行了,他除了去折剑山庄见老庄主,然后去拜祭了龙靖澜,根本没有和南楚的任何人见面,能危害你什么利益。”晏西道。

“当真?”谢承颢道。

“不信算了。”晏西瞪了他一眼,火大地哼道。

谢承颢折回身在榻上坐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燕北羽一直在燕京未曾出过镇北王府半步,而他身边的亲信,也未曾有离开过燕京的,那么霍隽似乎也确实没有可能与那边的人接触。

折剑山庄先前派了人送到燕京一本内功心法图,途中他也让人借机查看过,确实只是一本内功心法,并未有其它的玄机。

只是,总觉得还是有些心里不安。

晏西懒得再与他说话,打开了密道入口,直接往岛上去了。

谢承颢慢悠悠的更洗漱了,方才摆驾去了书房,等着一伙子朝臣上奏,待把这些人打发了,都已经到了下午了。

“应承祖进宫了吗?”

“回王上,应大人早在偏殿侯着了。”内廷总管万里,上前回话道。

谢承颢打了个呵欠,道,“传他过来。”

这样的时候,南楚那边的任何消息,他都疏忽不得了。

不一会儿,万里领着应承祖进了书房,一如往常将殿内侍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君臣二人议事。

因为,王上召见应大人或是与枢密院有关的人,必然就是机密要事,他们是不得听一句的,所以他都会自觉地把其它的人都带出去,以免招至杀身之祸。

“燕京最近有什么动静?”谢承颢一边问着,一边拿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

“南楚皇将朝政大事都交给了庞宁主理,自己很少过问了,归义侯也在数日前返京了。”应承祖如实地禀报了南楚的动向。

谢承颢微微点了点头,道,“燕北羽就没有点别的什么动静?”

应承祖摇了摇头,说道,“庞宁还有南楚宫中的御医都接连到镇北王府去诊断过,说南楚皇病情已经日渐恶化,开始出现短暂失去听觉,和眼睛短暂失明的状况,这个样子确实也不可能再有多少精力去自己处理政事了。”

“那也就是说,姓燕的活不了多久了?”谢承颢冷然一笑道。

“起码,到目前为止,南楚那边还没有医治之法。”应承祖道。

“庞宁和高昌那边有什么异常?”谢承颢起身,一边踱步走着,一边问道。

谢承颢就这么蔫下去了,这倒真是让他有些意外的,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玩不起什么花样了,那药会一天一天把人变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清楚得很。

“庞宁倒并未有其它的动静,不过归义侯似乎最近有些麻烦。”应承祖笑了笑说道。

“哦?”谢承颢眉梢微桃,饶有兴趣地追问道,“说说看?”

“南楚皇先前好像从高昌救回了一个疯妇人,与高昌王族颇有关联,如今安置在镇北王府,先前带归义侯去见了,王上该猜得出他是有什么麻烦了。”应承祖深深一笑,说道。

“这倒是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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