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谢承颢幸灾乐祸道。

“归义侯暗中与咱们的人碰了面,想请王上设法,帮他除掉那个疯妇人。”应承祖道。

“除掉了,得好处的全是他,朕又摊不上一星半点,不用管他。”谢承颢冷笑哼道。

而且,人在镇北王府,燕北羽眼皮底下,他派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那王上的意思是?”应承祖试探着问道。

“姓燕的估计现在挖空了心思,想知道高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那就顺手给他透透风……”谢承颢冷冷地笑了笑,低声吩咐道。

“王上是要借南楚皇的手,让他们内斗,坐收渔利。”应承祖道。

“若是燕北羽将他们除了,朕将来也省些事儿。”谢承颢一把合上折扇说道。

而且,这些人将来也都是一个不能留的,否则有些不该说出来的事传到了小诩凰的耳中,那才是让他头疼的。

“微臣知道该如何办了。”应承祖微一躬身道。

“不过,姓燕的还是盯紧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谢承颢叮嘱道,别的他倒不担心,可是燕北羽命太硬,他不得不一再小心。

虽然他自己没命当这个皇帝,好歹将来是传给他的亲生儿子,倒也不算亏得太厉害。

“是,可是高昌那边……”应承祖问道。

谢承颢低眉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冷哼道,“只要燕北羽倒了,这些人又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最大的对手是姓燕的,其它的人也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踏脚石罢了,从来没有真放在眼中。

“是微臣多虑了。”应承祖道。

若是南楚皇都败在了王上手里,那些踏梁小丑又有何惧呢,要他们生或生,也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还有,最近做事警醒点儿,别让晏西还有霍隽瞧出了什么。”谢承颢面色沉沉地嘱咐道。

毕竟,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怕就瞒不过小诩凰了。

她心中记挂的始终燕北羽,他是宠着她,但不会因为她而爱屋及乌到放过燕北羽,放过南楚的大好河山,可她若知道了这些,必会去想尽了办法救那个人,他知道这一辈子他与她之间,永远不可能像她与燕北羽那样,但也不想沦落到互相敌对仇恨的地步。

“是。”应承祖沉声应道。

“没什么别的事,你下去吧。”谢承颢道。

“微臣告退。”应承祖跪安,离开。

谢承颢默然独座,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虽然眼下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对于燕北羽,他还是无法掉以轻心。

这一局,要么他将他置于死地,要么就是他在他手里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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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绝对不能。

南楚,燕京。

镇北王府的园子不几日的功夫都已经整修好了,全都依照他的旨意,园子里做成了草地,门槛也都锯掉了,石阶也都修成了比较平缓的坡路,只是怎么看都与园子不怎么协调,不过燕北羽却是瞧得极其满意。

“陛下,早些进屋里,这日头高了,仔细一会儿中暑。”孙嬷嬷过来劝道。

燕北羽默然转身,朝着屋内去了,“冥河还没回来?”

“还没有。”孙嬷嬷随他一道进了屋内,道,“陛下先用了药,午睡一会儿,待冥河过来了,奴婢让他直接过来。”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点了点头,用了药便倒在榻上合上了眼,只是眉头却还是紧锁着,似有愁绪未解。

半个时辰后,冥河匆匆回了府中,从孙嬷嬷那里得了话便直接过来敲了门。

“陛下。”

燕北羽睁开眼坐起身,道,“进来。”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归义侯不仅暗中派人送信回了高昌,还与北齐的人见了面。”冥河低声道。

虽然阚玺一再小心,可这是在燕京,还能有什么秘密能瞒了他们。

“看来,这个疯妇人确实很重要。”燕北羽抬眼望向冥河,嘱咐道,“让大夫好生为其医治,一定要让她恢复如常。”

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尚不清楚,但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们会对其下毒手。”冥河道。

“便是归义侯有那个心思,他也没那个本事,能在这镇北王府内下手。”燕北羽道。

“归义侯无法下手,就怕北齐那边会出手。”冥河担忧地道,其它的倒不怕,怕就怕那诡计多端的北齐王,又要使什么手段。

燕北羽淡笑摇头,道,“谢承颢那般唯利是图之人,此事帮了他们,他什么也落不着,反而不帮能对他有利,所以……他是断不会帮他们来杀人的。”

或许北齐和高昌之间确实暗中合作,可都各自有各自的图谋,岂会真的一条心,一边联手手来算计着他,也一边在互相算计着罢了。

冥河思量了一番他说的话,那北齐王向来只看重利益,若是没有他瞧得上的好处交换,他是不会随便帮忙的,如今高昌只怕也没什么能与他交换的了。

“那陛下有何打算?”

“等吧。”

“等?”冥河不解问道。

“谢承颢不会帮忙,但一定还是会插手其中的,耐心等着,定有所收获的。”燕北羽冷然一笑道。

好歹,他这些年也与谢承颢打过不少交道了,不说对他十分的了解,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的熟识,遇事他会想什么,做什么,也大致猜得出来。

“可是,若是北齐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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