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里面快速的搜集着有关于前一任丞相夫人的讯息。
不过,出了“玉麒麟”三个字意外,就再也搜寻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过目不忘,是上天赐予容景的天赋异禀。
但凡是他看过的文集,搜集过的资料,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依旧是历历在目。
若是搜寻不到任何讯息,那原因只有两个。
要么是那人刻意隐瞒,要么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对于她的记载。
不过很明显,这一次,应该是前者。
“有趣!”
容景半眯着的美眸突然睁开,里面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
“秦沐歌啊秦沐歌,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小小的身躯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而就在秦沐歌朝着相府疾驰而去的时候,胡苍的马车亦是缓缓地朝着闵亲王府驶了过去。
这边他才刚刚被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还未推进明月阁,便听见里面传来了闵亲王那震天般的狮吼。
“你这个逆子,如今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闵亲王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待胡苍的滚椅被推进明月阁的时候,赫然瞧见容耀正褪去了上衣,光着膀子跪在院子中央。
而闵亲王手持一根胳膊粗的圆棍,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朝着容耀的后背打了过去。
那棍子粗重,一棍下去便是一片青紫。
容耀生生将嘴唇咬破了皮,那双眸子亦是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
而闵亲王妃这会儿正被几个老嬷嬷拦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胡苍连忙出言阻止,却冷不丁牵动了伤口,豆大的汗珠就着额头滚落,疼的撕心裂肺。
闵亲王手上动作一窒,扭头看见半死不活的胡苍,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有什么资格叫本王息怒?若不是因为治你的伤,耀儿何至于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事?你可知道,皇后一状告到了皇帝那儿,皇帝震怒。只说若是未央王若是出了事,便要耀儿陪葬!”
一听到“陪葬”二字,闵亲王妃一声哀嚎,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母妃!”
容耀心惊的想要冲过去,却无奈被伤的太重,挪不动身子。
闵亲王虽然脾气大,但亦是个对妻子疼爱有加的。
这会儿见夫人昏厥过去,忙不迭地上前,一把将之抱起,急急忙忙寻大夫去了。
宽阔的院子里,只剩下胡苍与容耀二人。
如今的容耀面如土色,哪里还有往日南陵“战神”那般的威风?
“如今我落魄了,你免不得要看我的笑话。”容耀眉头紧蹙,面上浮出不甘与恨意。
不甘的是,连区区一个秦沐歌他都拿捏不住;
恨的是,堂堂闵亲王世子,竟然被一个病秧子玩的团团转。
胡苍望着容耀,半响之后,他才徐徐说道,“世子爷是因为我才中了圈套,苍自会护世子爷周全。”
容耀目光一亮,扭头看向胡苍。
只见他面色苍白,身子无力的瘫在滚椅之上。
原本亮起来的眸子又暗了下去,“你如今都这般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护我周全?”
胡苍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阴暗之色。
那狐狸眼里面的算计更是与他那张不谙世事的娃娃脸格格不入。
“我自然是不行,不过秦沐歌可以。”
容耀一听这话,面上浮出狐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胡苍缓缓的从怀中摸出一柄微微泛着银光的小刀,“有这个就不怕她秦沐歌不听话。”
胡苍的嘴角微扬,眸子里面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里面带着算计,更带着几分嗜血。
如果他告诉秦沐歌,那麻沸散不过两个时辰的药效,她会作何反应呢……
而另一边,不过半个时辰,苏牧便将搜集过来的资料递呈到了容景的面前。
玉麒麟,名头上是西苑的“护国公主”。
只要是了解二十年前西苑局势的人都清楚,这个“护国公主”不过是西苑皇帝认的一个干女儿。
册封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南陵和亲。
听说这位丞相夫人深居简出,品貌上乘,贤良淑德。
而说起这个贤良淑德,好像身为正夫人的她似乎有贤良淑德的过头了。
不但将对外人情往来的事宜交予当时的素云姨娘,而且有意将相府的掌家权也拱手让了出去……
“啧啧,看来这位玉夫人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呢!”容景眼眸微扬,里面划过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