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肖寒放在荷包上的手慢慢抬起,拉住喜宝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木讷的眸子也忍不住感动。
他守了唐晓三年,喜宝等了自己三年。唐晓如今终于有了归宿,他也要给喜宝一个真正的家了。
此时屋子里的人若是还不走,就显得没有眼色了。
弘隽揽着唐晓的腰出门,韩枫也出门。
韩枫仰天长叹,当年的几个光棍现在都有主了。最不懂风情的黑虎,如今孩子都生了仨。最木讷的肖寒有了那么真心待他的女子。而当年最不缺女人的自己,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
弘隽看着韩枫的落寞,忍不住揶揄:“羡慕了?若是羡慕了,朕也给你指一个好了。”
“算了,属下还是自己找吧。”韩枫横了弘隽一眼,“属下不相信皇上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指的婚回回皆大欢喜。”
“事实胜于雄辩,韩庄主还是要相信你的老大有做媒婆的潜质。”唐晓心情大好,也忍不住揶揄。他虽然和弘隽还在别扭,但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当对待外人的时候,还是要齐心协力的。
“你们夫唱妇随的,我说不过,吃饭去总行吧。”韩枫见两人一起取笑他,叹口气,转身往饭厅走去。
夫唱妇随?
唐晓歪头斜睨弘隽,弘隽淡然的看着唐晓,两人目光一对。又各自扭头,今晚的月色不错啊。
额……好像阴天,没月亮。
宅子里的人一多,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起来。
首先是两个大孩子的战争。不是你欺负我,就是我欺负你。孩子的世界,大人都很默契的不管不问。
然后是两个小的,不是你哭,就是我嚎。反正一个不睡着,另一个就甭想睡。两个都不睡,大人就甭想清净。
肖寒的身体不好,还不能走的很利索,需要喜宝全方位的照顾。
银翘的伤口没好,吃饭都小心翼翼,需要她爹娘和黑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伺候。
莺儿自己忙不过来,黑虎就把他宅子的下人调来四个。
一时间,不大的宅子,老老少少一二十口子,去哪儿都能碰见人。
唐晓看这满满登登的‘家’,心里那个满足啊。山谷寂静三年,现在终于活在热闹的人世间了。
弘隽每天都和韩枫在房间嘀嘀咕咕一阵。有时候,黑虎会趁着银翘睡着,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些东西,然后弘隽会更忙一些。
唐晓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群人忙忙活活的,觉得很满足。要不就窝在床上钻研《奇草经》和桂婆留下的手札,想寻找到秋水毒的解药。弘隽的毒一天不解,她心头就总是压着一块石头。
秋水毒,两本医书上都没有明确的解毒方法。但是都有一些介绍毒性,毒因和发毒的原理。唐晓细心钻研,半猜半摸索的倒也大概知道了解毒方法。
反正,现在白天,宅子里的每个人都在忙活。晚上,有人睡觉,也有人在忙活。那人就是最清心寡欲,最无欲无求,斋戒三年不近女色的皇上弘隽。
唐晓对现在的弘隽真是无语的很。
白天一身风华,持重有礼,关心属下,兢业公务。晚上,就脱下一身虚假的表象,化身圆月饿狼,偷偷钻进唐晓的香闺,窃香偷玉。
唐晓也是纳闷,以前小俊俊最喜欢和自己睡了。可是也不知道这几日怎么了,唐晓几次把小俊俊抱到自己床上,以防止半夜的sè_láng。可小俊俊就是坚决不和自己睡,还说他是长大的男人。
唐晓对这也无语的很。看来那一日黑子的话很是伤了小俊俊的自尊心。
小俊俊不保护自己,sè_láng就有机可乘。
唐晓见弘隽又一身优雅的,闲云散步一样溜达进她的房间,她就气得一翻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怎么了?”身边的床铺一塌,弘隽已经很习惯的脱了外袍,仅穿着里衣躺下来,还拉过被子盖上。
“你不知道怎么了?”唐晓往里挪了挪,努力和身后男人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出声抗议。
弘隽无辜的很,往床里也挪了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想安静的睡一晚,这有很难么?”唐晓回身怒视sè_láng。
很风华朗月的sè_láng叹口气,伸手把瞪眼的女人往怀里搂了搂:“其实我也很想好好睡一觉的,每天……也很累的。只是,你不许再用水波粼粼的眼神看我,否则我又把持不住,就是你不对了。”
我靠,这还不是男人!